戰鬥的塵埃落定,他們穿過一條條光滑的金屬走廊,牆上的監控攝像頭已經被摧毀,每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殘留的紅色指示燈依舊閃爍著警告的訊號。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時,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邱山河立即示意隊伍停下,他們跟隨聲音來到了一個密封的實驗房。
透過厚重的透明玻璃窗,他們看到了裡面關押著的人們,其中有些是科學家,有些是不知名的倖存者,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邱山河迅速找到了控制系統,用盡全力破壞了鎖具。
門緩緩開啟,被困的人們如釋重負地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邱山河踏入了一間昏暗的房間。
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潮溼與黴味,牆壁上的水漬如同哭泣的痕跡,無聲地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掃視著每一個角落,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無錯書吧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女子,她的背影瘦弱,長髮散亂地覆蓋著面龐。
邱山河的心猛地一跳,他幾乎要衝上前去,但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接近。
“小妹?”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囚室中迴盪,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月光透過高窗灑在她的臉上,揭開了她的面紗。
那不是小妹,而是一張陌生而冷酷的面孔,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感。
邱山河緊握著手中的刀柄,他知道這只是一場誤會,但他的心卻更加沉重。
將心中的焦慮與不安壓制下去,再次踏上了尋找小妹的征途。
邱山河的腳步在囚室的回聲中顯得尤為沉重。
他穿過一排排鐵柵欄,但每一間牢房都是空蕩蕩的,彷彿它們的主人早已被時間的塵埃所吞沒。
心中的焦急如同蔓延的藤蔓,逐漸勒緊了他的呼吸。
終於,他來到了最後一間牢房,門微微敞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邱山河的手顫抖著推開門,只見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地上,照亮了一個孤獨的身影。
他的心臟猛地收緊,那是——小妹!
但當他走近時,希望瞬間破滅,那只是一個破舊的玩偶,被遺棄在角落裡,它的眼睛空洞無神,彷彿在嘲笑著他的徒勞。
邱山河跪倒在地,手指緊緊抓著泥土,他的淚水滴落在玩偶的身上,濺起一圈圈悲傷的波紋。
“小妹!”他的呼喊在空蕩蕩的囚室中迴盪,卻沒有任何回應。
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灰暗無色。
邱山河抱頭痛哭,他的力量、勇氣和希望似乎都隨著這淚水流逝。
……
灰濛濛的天空下,廢墟之上,邱山河獨自站立,他的目光空洞,手中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他和妹妹邱曉曉的笑臉。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世界還未陷入末日的陰影,他們的笑容純真而燦爛。
而現在,照片上的笑臉與周圍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從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社會秩序崩潰,城市變成了一片廢墟,人們為了生存而互相殘殺。
邱山河加入已改名為榮光的軍事基地,只為了一個信念——找到失散的妹妹,並給與她安全的生活環境。
結果妹妹的訊息依舊杳無音信,所有的訊息都指向了一個——小妹已死!
這個訊息像重錘一般擊中了邱山河的心,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首長們圍在他身邊,用沉重的語氣安慰他:“山河,你已經盡力了,現在是時候休息一下,照顧好自已。”
但邱山河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芒,他的心彷彿隨著妹妹的失蹤而死去。
自從那次失敗的搜救行動回來後,邱山河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堅毅和果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憔悴和無盡的茫然。
他的步伐變得沉重,每一次走過營地,都能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響。
夜晚,他總是獨自一人坐在昏暗的角落,手中的酒瓶從未離手。
酒精的麻醉讓他能夠暫時忘卻那些痛苦的記憶,但每當酒醒,妹妹模糊的身影又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讓他窒息。
同伴們試圖接近他,試圖用言語安慰他,但邱山河的心已經被絕望的冰霜封凍。
他的話語變得稀少,笑容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基地的醫生張華看不下去,輕聲對他說:“山河,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需要休息,需要真正的放鬆。”
但邱山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繼續他的孤獨和沉默。
就這樣,邱山河的生活陷入了一種迴圈,白天昏睡,夜晚買醉,他的靈魂似乎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基地的人們都在暗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