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架武裝直升機緩緩降落,領頭一名魁梧軍官,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走下飛機,踏上了這片被異獸和喪屍血洗過的土地。
他上前一步,鄭重地向邱山河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開口道:“這位先生,您的能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我是特遣隊的隊長廖勇,我們正在尋找像您這樣的英雄。”
邱山河收起了他的機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他環顧四周,看到了特遣隊員們身上的疲憊和堅毅,以及他們對未來的渴望和不安。
他輕輕點了點頭,回應道:“廖隊長,你們找我有何貴幹?”
廖勇迅速而清晰地說明了他們的來意:“我們的軍事基地正面臨更多像變異狼王的威脅,我們需要您的幫助。有了您的加入,我們相信能夠擊退那些怪物,保護更多的人。”
邱山河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蒼茫的天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最終,他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們對付強敵,但我不一定會加入你們的基地。我是一個獨行俠,習慣了自由。”
廖勇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但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堅定地說:“無論如何,我們都感激您的援助。請您考慮一下,我們的基地將是您最堅實的後盾。”
無錯書吧邱山河望著這位軍官,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知道自已的力量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但他也明白,一旦加入他們,他將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團隊的一部分,抗擊計程車兵。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會考慮去你們的基地看看,然後做出我的決定,但是未必會以加入的形式,融入你們。”
話不說滿,提前給廖勇打預防針,短暫停頓後開口道:“如果你們可以接受,相信你們會在將來慶幸你們做的決定。”
寥寥數語間充滿了對自已的自信。
而在一旁,正在用衛星電話和副軍長楊文軍彙報工作的李勇,深深看了邱山河一眼。
能讓廖勇如此放低姿態的邀請一個人,真是前所未有。
要知道他可是在末世爆發前,就能在非洲大草原徒手擊殺成年雄獅的存在。
強悍到在李兵的認知中,這個南部軍區的特戰隊隊長,軍區的兵王,從來沒在實力方面肯定過任何一個人,這種倨傲在末世爆發後,覺醒更為恐怖能力後更為明顯。
今天,竟然為了一個青年人,如此的畢恭畢敬。
如果讓軍區的那些刺頭知道了,眼珠子不都得掉下來。
……
短暫交流後,邱山河決定一同前往A市的軍事基地,在廖勇的引導下登上了直升機,來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機艙內部裝備精良,座椅旁掛著各種通訊和監控裝置。
邱山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儀表盤,冰冷的金屬感讓他心跳加速。
他試圖從窗戶往外看,但只能看到天空中飄浮的塵埃和遠處模糊的城市輪廓。
隨著直升機的引擎轟鳴聲響起,飛機緩緩升空,眾人也各自表現出不同的反應,有的緊閉雙眼,有的則好奇地打量著機艙內的一切。
就在這種忐忑和好奇交織的氣氛中,直升機切割著烏雲,向著天空飛去。
直升機起飛後,楊浩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對著負傷的眾人柔聲輕唱起了一首經典老歌(明天會更好)。
悠長的聲線帶著一絲春天般的溫暖,輕輕的在邱山河傷口撫摸。
他靜靜的感受著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癒合。
驚歎之餘邱山河與林苗苗對楊浩的能力又是愈發讚歎。
隨著直升機逐漸穩定,邱山河和他的朋友們開始適應了飛行的節奏。
飛行員是一位看起來經驗豐富的中年男子,他透過頭盔內的通訊裝置向大家介紹了飛行的基本情況。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一陣強烈的氣流突然襲來,直升機猛地搖晃起來。
“不要驚慌,這只是一個小氣流。”飛行員的聲音在機艙內迴盪,儘管他試圖保持鎮定,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緊張還是被邱山河捕捉到了。
林苗苗緊緊握住邱山河的手,臉色蒼白。
就在這時,飛行員開始講述一個關於天空中的奇異現象的故事。
他說,最近有報告稱在高空中發現了不屬於任何已知飛行物的光點,它們在雷達上忽隱忽現,行蹤不定。
一些專家猜測,這可能是某種未知的自然現象或是外星文明的訊號。
畢竟作為軍人,小道訊息還是有的,末世的爆發也是從小行星撞擊島國開始,所有災變的起源,很難讓人聯想不到外星文明。
邱山河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他試圖透過窗戶尋找那些神秘的光點,但除了雲層和蔚藍的天空,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不禁想象,如果這些光點真的存在,它們會是來自何方?又會帶來什麼樣的資訊?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中時,直升機突然再次遭遇氣流的襲擊,比之前更加劇烈。
機艙內的人們被晃得東倒西歪,物品從架上掉落,一片混亂。
飛行員緊急操作著控制桿,試圖穩住飛機。
就連邱山河都緊握座椅,心跳如鼓。
突然,在其肩頭一直不作聲的玄風靈瞳,突然發出了警告:“主人,我感應到有未知的存在靠近,在干擾我們的行進軌跡。”
話音剛落,直升機被一股更加強大的不明氣流乾擾,搖搖欲墜之際。
邱山河立刻對飛行員下達命令:“開啟機艙,我去會會它!”
他穿上了戰甲,啟動了所有系統,見識過邱山河能力的眾人毫不遲疑,隨著機艙門的開啟,一陣狂風呼嘯而入,但邱山河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與靈瞳一同飛向半空,去尋找這股神秘氣流的源頭。
邱山河是一個從不把安全交給命運的人。
在空中。
邱山河的目光穿透了烏雲和混亂,最終發現了罪魁禍首。
它的雙翼展開足有5米寬,宛如古代神話中的天使降臨人間,眼中閃爍著狂野的光芒,正是它扇動著翅膀,製造了那些可怕的氣流。
它的眼睛如同兩顆燃燒的煤炭,充滿了敵意。
翅膀產生了強大的氣流,足以干擾任何飛行器的行進。
邱山河迅速接近那個人型生物,大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人型生物的回答充滿了憤怒與痛苦:“我是…曾經的實驗體17號,科學家給了我這個名字…我曾被他們改造,遭受了無盡的痛苦…現在,我要讓人類償還!”
話音落下,人型生物的攻擊便落到邱山河周邊,龐大的羽翼,每一次揮動翅膀都帶起狂風暴雨。
邱山河沒有絲毫猶豫,他操控著鋼鐵俠戰甲靈活地穿梭在狂風之中,躲避著鳥人的攻擊,戰甲在空中翻滾、俯衝,展現出驚人的機動性。
從天空到廢墟,每一次撞擊都讓周圍的建築物顫抖。
在一次巧妙的迴旋中,邱山河找到了機會,鐳射從他的掌心射出,精準地擊中了鳥人的翅膀。
鳥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巨大的身軀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朝遠方拉開距離。
“你也是受害者!”邱山河一個衝刺跟了過去,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力量與同情,“你的痛苦我能理解,但用仇恨去回應仇恨,只會讓這個世界更加荒涼。”
人型生物的動作在這一刻有了微妙的遲疑,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迷茫。
邱山河抓住這一剎那的機會,降低了防禦姿態,展現出自已並非敵意。
“我們可以幫你,找到那些對你進行實驗的科學家,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你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不再是一個被仇恨驅使的生物。”邱山河的話語如同春風,試圖化解長久積累的冰霜。
人型生物的內心波動愈發劇烈,它的眼神在猶豫與堅決之間搖擺。
邱山河卸下頭盔,露出了真實的面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我知道你現在的痛苦。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報復無辜的人?”
17號艱難地抬起頭,他的目光穿透了邱山河的眼睛:“無辜?在我被囚禁在實驗室的那些日子裡,沒有人在乎我的無辜。當我逃出那個地獄時,我所見到的世界已經是末日景象。我想,既然這個世界已經不在乎我們這些被遺棄的生命,那麼我又何必在乎它?”
邱山河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你的行為只會帶來更多的毀滅。復仇不能解決問題,它只會讓惡性迴圈繼續下去。”
17號冷笑著:“你能理解什麼?你不是被改造、被折磨的那個。”
邱山河靠近了一些,低下身體,與17號平視:“我是不能理解你所經歷的一切,但我可以選擇傾聽。告訴我你的故事,讓我看到你的痛苦。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找到結束這一切的方法。”
17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似乎在邱山河的話語中尋找著一絲希望。
周圍的廢墟和遠處燃燒的火光構成了一幅末日的背景,但在這一刻,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之間,卻有了一種微妙的聯絡。
邱山河耐心地聽著17號講述他的故事,每個字都像是從他破碎的心靈中擠壓出來的。
17號講述了他被科學家捕獲後的遭遇,那些無數次的手術和實驗,每一次都是對他意志的摧殘。
他說出了自已的名字——翼,以及他在實驗室中的編號是如何成為了他唯一的身份。
“我曾經也有家人,有夢想…”翼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現在,我只記得疼痛和孤獨。”
邱山河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機甲手套,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翼,你的過去確實充滿了苦難,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要將自已的痛苦轉嫁給其他無辜的人。”
“你有權利追求自由,追求一個新的開始,而不是陷入仇恨的漩渦。”
翼抬起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新的開始?在這個末世中,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追求的?”
邱山河伸出手,指向遠方殘存的城市輪廓:“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總有光明的存在。我們可以一起尋找倖存者,重建我們的家園。你可以成為幫助我們的人,而不是毀滅者。”
翼沉默了許久,他的目光在邱山河身上徘徊,似乎在衡量著這個提議的重量。
最終,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我願意相信你一次,邱山河。但你需要時間來我的信任,以及,這個世界是否還有救贖的可能。”
翼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的人際溫情。
“我會去找你。”伸手指向遠處的直升機,翼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別忘了你的承諾,邱山河。
邱山河點了點頭,他重新戴上頭盔,飛回到了直升機上。
飛機的螺旋槳再次旋轉起來,帶著他和團隊向著未知的未來飛去。
17號望著直升機消失在雲層之中,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當翼再次展翅飛翔時,它的心中不再只有復仇的火焰,還有一絲對邱山河承諾的信任。
而未來的路上,邱山河的目標又多了一個,他知道,這不僅是對翼的承諾,更是對正義的堅守。
不知不覺間,他與這世上的牽絆,又多了一分。
......
南部戰區基地,一座坐落在廢墟之上的堡壘,曾經的輝煌不再,只剩下堅固的城牆和不斷巡邏的哨兵,見證了人類文明的凋零與堅韌。
基地指揮室內,軍區首長李天成站在其中,目光透過厚重的防彈玻璃窗,凝視著外面的荒蕪。
邱山河要來了,他第一時間就知道。
轉身回到了他的辦公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腦中思緒萬千,他知道,要招攬邱山河這樣的人,普通的方法遠遠不夠。
他按下了桌上的通訊器,冷冽的聲音在室內迴盪:“行動開始,我們要給邱山河一個無法拒絕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