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張帆腦海震動。
難不成朱曉倩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畢竟之前收拾那兩個傢伙的聲音有些大。
而且一回來朱曉倩就睜著眼睛，端坐在那裡完全不像是一個喝醉的人。
似是沒發覺張帆的異樣，朱曉倩自顧自繼續道。
“我迷迷糊糊的就看見你進來拿了個東西，本來想問你的，但頭太痛了，只好繼續睡了，一直到剛剛你回來，我才醒了。”
朱曉倩一臉認真，張帆看著她的神情無疑，才鬆了一口氣。
藉著月色，朱曉倩雙眼直直地看著張帆。
張帆的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出奇的好看。
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五官線條格外明顯，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張帆也注意到了朱曉倩看自己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啊！”
朱曉倩被張帆這麼突然一問嚇了一跳，驀然回過神來，連忙將腦袋轉向了另外一邊。
“我……沒有啊。”
朱曉倩撇過頭去，月色照得她臉色微紅。
她咬了咬唇，轉移話題道。
“那個我困了，你把我送上樓去吧？大半夜的，我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聽到這句話，張帆的眉毛微挑，隨即點了點頭。
“行。”
把朱曉倩送了上去後，張帆回到臥室，毫不猶豫地撲在了堅硬的床板上。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睡醒的朱曉倩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開啟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帆，明顯愣了一下。
張帆無奈道。
“快點收拾一下，然後下來吃飯，今天還要上班呢。”
拋開朱曉倩是省委書記的大千金這一層關係不談，她也是工作這麼久以來，第一個跟他如此親近的人。
簡單的洗漱之後，朱曉倩換了一身清爽陽光的衣服，出現在了張帆簡陋的房間裡面。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朱曉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異樣的神采。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非常溫馨，彷彿回到了上學時候，母親給她做早餐的日子。
“不錯啊，會廚藝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朱曉倩打趣道。
“嘴貧，快吃吧，吃完該上班了。”
張帆看了一眼時間，笑道。
二人吃完早飯，張帆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下樓開車了。
沒想到正如張帆搬過來前所言，他真的成了她的“司機”。
副駕駛的朱曉倩看著他的側臉，若有所思。
兩人到辦公室的時候，程佳佳已經在那等了很久。
看到張帆跟朱曉倩兩人一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本就焦急的她更加陰鬱起來。
看見程佳佳，張帆有些意外。
“吆，這不是我們的程秘書嗎？”
難道昨天和這女人說的話完全沒有效果？
要是他擋在這裡是為了找自己的麻煩，那他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又不是自己主動招惹這個女人，是她非要和自己作對的。
程佳佳對著朱曉倩點了點頭，後者示意後先進了辦公室。
她轉頭，對著張帆之後皮笑肉不笑道：“張秘書啊，早啊。”
雖說語氣有點僵硬，但他好像沒感覺到惡意。
這讓張帆有些納悶，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平日這女人看到自己，恨不得用眼刀殺死自己。
今天居然會對自己這麼友善？
“程秘書今兒這是刮的什麼風？”
張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如常。
程佳佳暗暗冷哼了一聲，裝什麼呢。
然後伸出手示意張帆去旁邊說。
幾個同事都看著這邊，一時半會兒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家都知道這兩人不對付，昨天更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程秘書的背景大傢伙都懂，張帆的背後也有秘書長那麼一個大靠山。
現在兩人之間有些勢如水火，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的靠山更大。
眾人都是一副吃瓜的模樣，但這兩個人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所以看到兩人離去也就散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帆對此倒是絲毫不在意，跟著程佳佳，朝著一旁走去。
二人在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偏僻角落停下了腳步。
張帆收了自己的笑容，語氣淡然。
“程秘書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吩咐談不上，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禍從口出。”
程佳佳看到四周沒人，也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
被張帆這麼一激，態度更是如從前那般趾高氣昂起來。
聽到這句話，張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當了一年多的秘書，他早就對人的微表情瞭如指掌。
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他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把握得來。
而如今，他能從她的眼底中，看到那份深深的恐懼，
面前的程佳佳，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見對方無動於衷，程佳佳心下慌亂更甚，越想越不對勁，語氣急切道。
“我的事情你還跟誰說了？”
“程秘書，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朋友卻是多多益善。”
張帆搖搖頭，答非所問。
他帶著淡淡的笑容，懶懶地斜靠在身後的牆上，神情極其安逸。
這副神情看得程佳佳心頭髮怒。
無錯書吧“我勸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保證你以後在這裡再也混不下去！”
她惡狠狠地盯著張帆，這是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程秘書，我一直都很希望和你做朋友，但你若是這樣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
張帆搖頭，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再沾惹是非了。
說著，張帆就要往回走。
“慢著！”
程佳佳已經徹底的沒有了脾氣，只能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她顫抖著，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話。
“等我一會兒，我去安排一下工作。”
半小時後，張帆看著面前的茶館，語氣意味不明。
“沒想到程大秘書還有這樣的雅興。”
這種地方可不是他一個市長秘書能夠來的。
能夠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高官顯貴。
程佳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就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程佳佳早就定好了雅間，服務員將茶葉茶具準備好，沏好茶後便退了下去。
二人坐在一起喝著茶水，無人出聲。
但是慢慢的，程佳佳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甚至還隱隱約約有些慌亂的跡象。
張帆抿了一口手上的茶，風輕雲淡地看向程佳佳。
“程秘書，有話就直說吧。”
程佳佳看到張帆這幅淡定的模樣，咬牙切齒。
她沉默了一下，咬著牙道。
“那件事情……只要你不說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程佳佳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用力。
張帆淡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話可別這麼說，我可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情。”
程佳佳一愣。
這是要拒絕自己的意思嗎？
但要是她成績不合格的事被說了出去，別說她的工作，就連她後頭的那位，估計也免不了責罰。
到時，她要是被報復……
想到這裡，程佳佳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站起了身，朝著張帆這邊走了過來。
剛到跟前的時候，一把撩起自己的裙襬，一大片秀麗風光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