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這不對吧,我好歹也是紅星小學的老師,怎麼就學問不好了?”
閻埠貴雙眼閃動著八卦的火光,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這老摳真討厭。
不就是想佔一下自己家便宜嗎?
他也不想想,我秦淮茹一個寡婦帶著三孩子無依無靠,沒去他家上門打秋風就不錯了,還能讓他撈到好處?
“叄大爺,你自己多少學問你自個還不清楚嘛?”
“別的咱不說,就說你在學校得了多少獎吧?”
“你教書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啥也沒撈著。”
“但秦東不一樣啊,他是車間主任,而且廠裡還點名表揚,號召大家向他學習,你說這樣的人我不找,那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嘛。”
哈哈。
院裡人都笑了起來。
“是這個理,叄大爺,別看你是小學老師,但跟秦東相比,你還差的遠呢。”
“你……哼!愚蠢,愚蠢,教書育人,是影響好幾代人的事情,怎麼能用這來衡量。”
閻埠貴鬧了個大紅臉,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氣沖沖的回了前院。
“有什麼了不起的,等著吧,今兒個我怎麼著也得拿個優秀回來。”
“我不但今年拿,我還以後每年都拿。”
秦淮茹還不知道閻埠貴以後每年的優秀,都跟自己一番話有關。
她只是禮貌的站在門口,等著秦東開門。
片刻後,秦東開啟了房門。
“哎喲,你這是在家裡幹嘛?怎麼水把屋裡給淹了?”
秦淮茹假裝往裡看了一眼,然後驚呼一聲就往屋裡走。
水池子旁的婦人原本就盯著,見秦淮茹的動作,還以為秦東又要將人給趕出來,沒想到秦東這一次竟然沒有趕秦淮茹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眾人後知後覺,全都跑了過來。
秦家現在可是他們要好好巴結的物件。
這會子有了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沒事,在家給孩子洗澡,不小心打翻了盆。”
“你個大小夥子,哪會帶孩子?”
“得,嫂子就受下累,幫果果將澡洗了得了。”
屋子裡,秦淮茹聲音響亮。
屋門口的秦東似乎猶豫了一下。
估摸著最後還是招架不住,只能同意。
“那行吧,就麻煩賈家嫂子了。”
“麻煩什麼,院裡院外的,都是鄰居,搭一把手也是應該的,再說嫂子早說要替東旭賠禮道歉,你就當我是賠罪的得了。”
屋門已經關上,院子裡的婦人們趴在門口聽了半晌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再聽屋裡傳出來的水聲,紛紛嘆秦淮茹運氣好。
“我就擱這兒洗衣服,怎麼就沒能聽到秦家的動靜呢。”
“別說你,我們不也都不知道?”
“東子,姐演技好吧?”
屋子裡,秦淮茹壓低了聲音,悄悄問秦東。
秦東笑了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因為藉口給果果洗澡,家裡的門窗都被秦東給關上了。
果果也早就被秦東給哄睡著了。
所以這會兒屋子裡等於就只有秦東跟秦淮茹兩個人。
至於秦淮茹抱著的小閨女。
孩子這麼小,懂什麼?
“姐會的可多了,等下你就知道姐的好了。”
秦淮茹眼波婉轉,很快就看到了桌上的獵物,頓時就挪不開眼睛了。
“給你一隻兔子。”
“真的?”
“那要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秦淮茹沒想到秦東這人看著不近人情,結果這撩人的手段卻是一點也不比她低。
她原本還有些害羞。
可家裡日子也的確不好。
再加上葷腥不足,小閨女的奶水也是有一頓沒一頓。
“東子,瞧你這話說的,姐還能不讓你滿意?”
秦淮茹靠了過去。
事畢,秦淮茹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怎麼著,還想在我這兒過夜?”
秦東拍了秦淮茹一巴掌。
之前的他一直理解不了曹操。
但現在,他總算是理解了幾分。
“冤家,你也太大膽了。”
“怕什麼,別人可不知道你是在給果果爹洗澡。”
“這兔子給你,自個弄去。”
秦東將兔子給了秦淮茹。
“你這閨女是個乖巧的,就叫槐花吧。”
“槐花好,槐花好!”
秦淮茹連連點頭。
又歇了會兒,才穿衣服。
冷不防秦東又將她外套給潑了水。
秦淮茹嬌嗔的看了秦東一眼,悄悄湊過去咬耳朵。
“等晚上,我再過來。”
秦淮茹抱著閨女提著兔子離開了秦家。
院子裡的婦人們都盯著呢。
“喲,秦淮茹,收入不錯啊,這兔子夠肥的。”
“這衣服還溼了呢,可真夠費事的?”
“果果那小丫頭鬧著玩,好不容易才弄完。”
秦東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賈家嫂子,今兒個實在對不住,讓您幫忙就已經很費心了,小丫頭還不懂事弄溼了您衣服。”
“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留你吃飯喝酒,得虧今兒個弄了些獵物,也算是表達一下我的謝意,您請回吧,我這就不送了。”
眾人聽了秦東這一番話,倒是沒人再嚼舌根。
打了個哈哈,跟秦東聊了幾句,見人回去便也紛紛掉頭回家了。
秦淮茹低著頭回了屋,小當坐在門口咬指頭。
“媽,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你秦叔叔給的兔子肉,你先抱著槐花,媽給你煮肉去。”
“浪蹄子,居然有兔子肉。”
“傻柱啊,奶奶要吃肉。”
“你去賈家看看。”
對門的聾老太太聽到動靜,一個勁的嚷著。
傻柱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情況。
甚至因為他就睡在靠門的位置,對院裡的情況聽的更加清楚,知道這肉是秦淮茹幫果果洗澡換回來的。
“沒想到秦東看著壞,卻是個大好人,今兒個不但救了我的命,現在還找藉口補貼秦姐。”
“他跟賈家不對付,一直有仇,這會兒突然改變主意,難道是因為看在我的面子上?”
“畢竟是他救了我,而我現在又腿腳不方便,秦東幫著照顧一下秦姐,倒也說的過去。”
“只是他對我這麼好,是要圖謀我什麼?”
“我就一廚子,人能看中的,也就是我這一手的手藝,但廠裡的小食堂我現在已經撈不上了。”
“不對,聽說廠裡又快擴建了,難道他是要重用我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