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張叔居然沒有問他。
但是現在也不好當著裴文曜的面去詢問張叔。
於是,江攸白對著張叔說道:“讓他們把東西直接送到客廳吧。”
“好的,少爺。”
張叔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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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曜扭了扭自已因為長期保持一個動作,而有些僵直的脖子。
他閉上眼睛取下鼻樑上的眼鏡,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務又多了起來。
原本想著今天過去看看江小少爺的。
不過,這會兒估計是來不及了,還是等明天過去吧。
大不了今天加加班,將明天的事務都提前處理了。
要是再不過去看小傢伙,估計他就進不了江家的大門了。
想到手機裡小少爺從最開始有些彆彆扭扭地問自已什麼時候去。
到後來,生氣地給自已發好幾條60s的語音條。
到現在已經快兩天都沒有搭理自已了。
不管自已發什麼過去,對方都不理不睬的。
無錯書吧但是自已要是敢那天不給對方發訊息。
小傢伙又會主動地發一個空語音條過來。
似乎是怕自已不知道對方在生氣一般。
裴文曜忍不住輕笑著搖了搖頭。
還真是一隻嬌貴的小布偶呢。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陳治宇。
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倒是有些好奇,對方為什麼會給自已這個電話。
按理說,對方現在已經正在享受他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怎麼會還想到自已。
思索片刻,裴文曜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阿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承認我的確是想要過回原來正常的生活,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啊。”
男人著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裴文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
確定自已沒有看錯之後,又不解地開口詢問道:“你在說什麼?”
“阿曜,我的公司你也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你為什麼要毀了它。”
男人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崩潰。
“這次倒是挺真情實感的。”
江攸白看著系統的轉播,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比起之前那次可是真實多了。”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
“看來在這傢伙心裡,還是公司更重要一點兒。”
江攸白有些感慨地開口說道。
這句話倒是沒有什麼嘲諷,畢竟他的爸爸媽媽也是將事業放在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他對於陳治宇這種行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還是很唾棄對方這種行為。
要知道這家公司可以算得上是裴文曜親手扶植起來的。
幾乎是靠著吸血裴文曜的公司,所以才成長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但是陳治宇待在高處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都忘了,自已的公司在某種意義上是靠著裴文曜的公司才有的今天。
而當初他又蠢到把自已的事情放到網路上,結果把事情給鬧大了。
現在大家都清楚陳治宇得罪了裴文曜。
正所謂上行下效。
他陳治宇都已經和裴文曜分手了,而且還鬧得這麼難看。
商場裡面的人都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老狐狸。
怎麼可能還會給他原來的優待。
對於陳治宇來說,失去了這些優待之後的生活,簡直處處都在碰壁。
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已似乎做什麼都不順遂。
甚至原來已經談好的專案對方公司卻說解約就解約。
以前靠著裴文曜的公司,他們公司總是可以採購到便宜的原料。
現在不僅原本的進貨渠道行不通了,他去找其他的進貨渠道價格也貴了好幾倍。
所以他下意識以為這是裴文曜在報復自已。
殊不知這才是商場的正常版本的遊戲規則。
他以前玩的都是幼兒版。
所有的麻煩都被裴文曜給擋在了外面。
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風雨。
保護罩被撤去,面對外界的狂風暴雨,陳治宇的公司也只能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想要毀了你的公司了。”
裴文曜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已還去報復對方了。
他要是真的想要去報復對方,他的公司早就破產了。
他並不願意將事情做的這麼絕。
即便是他背叛了自已,但是他卻依舊不會將對方趕盡殺絕。
為情亂志在商場中是乃大忌。
他作為裴家培養多年的繼承人是絕對不會因為情愛影響自已的事業。
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這種人一旦失去了他最看重的東西,就很容易走向極端。
他可不願意時時刻刻都在害怕對方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要知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也是這個道理。
萬一把他給逼急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吃虧的可就是自已了。
自已就是再有錢有勢,也只不過是肉體凡胎。
被捅上一刀也會死掉的。
“你先冷靜一點兒,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文曜語氣平淡地開口問道。
儘可能地安撫住對方激動的情緒。
在裴文曜的溫柔安撫下,陳治宇總算是恢復了些許的平靜。
他以為對方其實還在乎自已,所以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可是他卻沒有能夠透過手機,看到對方眼底的不耐煩。
陳治宇將這段時間公司發生的這些都說出來。
說到最後,甚至都帶上了哭腔。
以前,自已只要這樣跟裴文曜說,對方總是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安慰自已。
陳治宇知道自已和對方已經分手了,但是他依舊希望對方可以還念著自已。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你能來看看我嗎,我現在真的很難過,哥哥。”
陳治宇為了裴文曜能來看自已,甚至主動叫了裴文曜哥哥。
這放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陳治宇除了最開始追求裴文曜的時候,叫了對方几句哥哥。
到後來,陳治宇自以為自已已經可以脫離對方後。
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對方了。
“什麼嘛,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