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總說笑了,絨花是細緻手工活,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製作,貴公司主打一個快字,我們不是沒有顧慮。”
孟榮能看上這樣的專案,大概以為厲氏會將傳統藝術投入到歐洲市場吧,不料厲寒亦是個狡猾的人。
就在藍茵出神之際,旁桌的章妍開始躁動起來,對比厲寒亦的好奇,孟江川一直冷漠的看著,“小孟總還是處理好家務事再來談吧。”
“不必了,那女人我不認識。”
厲寒亦挑眉,“既然不認識,姜承放開吧,給那位小姐倒杯水。”
“你想怎麼樣?”
“非遺絨花出口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容不得有一絲的瑕疵,要這這筆製作訂單,你得用有價值的東西來換。”
這可是高達幾十億的專案,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會爭著來談合作。孟氏在涼城手工製作方面一家獨大,如果拿下這個專案,三足鼎立的局面即將打破,厲寒亦不傻,同樣的周夜也不傻,所以他們倆率先談成了合作,至於製作方,厲寒亦尋思著找省外的來做。
“說說你的條件。”
“不急,給我點思考的時間。”
畢竟不是吃頓飯就能決定下來的事情,不過厲寒亦還是答應了合作,只是正式的合同要週末籤。
藍茵作為兩者的中間人,自然也要來見證。
到門口時,藍茵還好回周氏,她與孟江川告別,“章妍肚子裡的孩子果真不是你的?你打算怎麼做?”
孟江川淡淡的說,“給幾十萬的分手費,喜當爹這種事在孟榮身上發生一次就夠了。”
藍茵聽後笑了,無形地捅了她一刀。
往後的幾天,她沒有找孟江川,她也因病暫時回到了周氏上班,下班去買消炎藥的時候,倒是碰到了周夜帶著上次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人在買藥。
藍茵掃碼付款的時候掃了一眼桌面,那人估計買的事後藥吧。
藍茵笑著說:“周總這方面確實比我哥強,懂得未雨綢繆。”
周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捏著小瓶子直接凹進去,然後他突然衝她邪魅一笑:“你要不跟我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未雨綢繆。”
藍茵搖搖頭說不用。
周夜又擺出一副正經模樣,說,“她是我兄弟的女人,你別多想,如果哪天我把持不住了,肯定第一時間找你這個未婚妻。”
他五官偏成熟,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如果不是聽多了他的爛桃花事蹟,她興許就信了。
收銀員被他的話臊到不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上演口嗨大戲。
藍茵不甘示弱:“可以,外面的野花哪有家裡的乾淨。”她不怕,因為有孟家在,他們沒結婚之前周夜是不敢亂來的。
“妹妹真是善解人意。”
“嗯。”她點頭,“這是我這個做賢妻良母的應該做的。”
周夜被她的話取悅,腳步輕快些,然後帶著女人離開了。
身後的女人步子小趕緊跟上,問,“周總,剛才那位真的是你未婚妻嗎?”
周夜沒回答說,上了車,在女人要開啟副駕駛門門時,他及時制止,“你這是做什麼?”
她一臉詫異,“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剛才我的未婚妻都誤會了,你現在上我的車,不是坐實了咱倆有貓膩嗎?”他笑著,眼神確實陰沉,“自已打車走吧。”
……
籤合同的日子如期而至,早上,為了省去應付章妍這個麻煩,孟江川親自來周氏她。
藍茵打算坐後座的,拉開車門,靈機一動,突然想起這男人說過不是她的司機,隨後不情願的上了副駕駛。
一抬頭,發現孟江川從後視鏡看她,藍茵緊張地坐直一些。
然後他語氣不鹹不淡道:“你其實早就清楚章妍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她頓了頓,笑:“對,就在我住進章妍的屋子那會,她孕婦就嚴重了,她喜歡你,我只是不想讓章妍失望而已。
孟江川再看她幾眼,似乎想看她說這話到底什麼表情,冷淡的嗯一聲。
藍茵想了想,繼續說:“好在我沒說,不然你又說我訛你。”
孟江川徹底被她說沉默了,車子啟動後,她又說:“我當時看你追求章妍時挺起勁的,不想打擊你。”
“嗯。”
今天合同,周夜並不知情,厲寒亦笑著迎接他們,可在在臨籤合同時,他突然變卦,“跟你籤合同我真不放心,就你們城郊那個工廠,雖然給我們了,但我總覺得虧。”
孟江川冷漠的看著他。
“不如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爽快的跟你籤。”
厲寒亦認真端詳著孟江川的臉,指著旁邊的藍茵:“我挺喜歡你這個妹妹的,不如把她給我。”
藍茵頓時如臨大敵,聞言臉色蒼白,她雖然沒與周夜領證,但這種震碎三觀的事,她堅信孟江川做不出來,但她有把柄在孟江川手裡,這種冷血的人,保不齊也會為了利益把她送給厲寒亦。
富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凡事都得給利益讓路。
她注視著孟江川,他也剛好看著自已,然後匆匆挪開視線,冷漠的回答厲寒亦,“前幾天你可沒說可以臨時變卦。”
“這不是沒有籤合同嗎?你們孟氏這麼想得到這個訂單,這個小小的小要求算什麼?”
孟江川思考一番,說起藍茵,她本來就是他接來涼城用來談生意的,至於給誰,誰對他有利還不是隨時變卦的?況且周夜那邊三天兩頭換女人,也不差她藍茵一個。
“我再送你一個蘇繡窗簾的訂單,你看如何?”
藍茵眼珠子緊緊地盯著孟江川,然後他聽見男人緩緩開口,“成交。”
她扯起苦澀的笑容,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無錯書吧被用來做商業交易,真的很無助,同時也覺得羞恥。
厲寒亦很滿意這個結果,快速地在合同上簽字,道:“我相信小孟總是個講誠信的人,一定有辦法說服藍小姐來我們厲氏上班。”
他說的很含蓄,藍茵低著頭,心如死灰,沒有看任何人。
孟江川把她帶回了自已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