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芝因為要做心臟搭橋手術被送出國,孟江川帶女人回家這事,藍茵躲不過,還是被孟榮叫回孟家。
她第一次見付佩佩,兩人一起進門,她跟孟江川真的是郎才女貌,付佩佩屬於明豔大方那一掛的,有點女強人的意思,藍茵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一會兒,便若無其事的挪開,繞過他們進廚房看保姆在準備什麼吃的。
孟江川沒什麼反應,倒是付佩佩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等藍茵離開,她小聲詢問,“江川,她真的是你妹妹?”
“有假?”他淡淡,語氣帶著不關心。
模稜兩可的答案,付佩佩不懂,“她長得跟你不像,也不像伯父。”
付佩佩囂張慣了,在別人的地盤還是缺點腦子,藍茵確實不是孟榮的種,饒是如此,也沒人敢當場質疑。
所以說,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有什麼用,沒有腦子,沒有心機,註定是高攀不了孟家。
姍姍來遲的還有周夜,藍茵倒是不在意,因為她穿的土,整日素面朝天的,周夜對她壓根沒那個心思,至少這是她自已認為的。
家宴很快開始,孟榮作為長輩貼心的吩咐孟江川招待好付佩佩,讓他把好吃的都夾到付佩佩碗裡。
只是情況不如預想的那般,孟江川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直接將菜夾到藍茵的碗裡:“妹妹,多吃點。”
藍茵冰冷的視線拽住他,過了一會兒,低頭,將碗裡的烤裡脊送進嘴裡。
周夜打著哈哈,“謝謝孟兄對藍茵的關愛,是我照顧不周,我自罰。”
那片裡脊同時因為周夜的話而艱難吞嚥,什麼叫照顧不周?他們只見過一次面,好歹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知道個姓名。
被冷落的付佩佩看著餐桌上的暗潮湧動,禮貌的夾了根菜心放碗裡。
孟江川不甘人後,淡淡,“妹夫過謙,舍妹在你公司過得快活似神仙,好不快樂。”
周夜詫異的扭頭看藍茵,在確認她是否真的進了周氏。
“妹夫,沒關注過?看來是你這個做未婚夫的失職。”說著,他又將酒滿上。
年輕人的主場,孟榮客套幾句,便上樓處理公務了,孟付兩家是世交,孟江川的婚事幾乎是沒有懸念的。
藍茵坐在一側,專心致志的扒拉碗裡的飯,餘光掃了周夜一眼,他倒是能喝,對孟江川的恭維不拒。
“周總,其實我覺得藍茵妹妹是個善良體貼的人,或許她進周氏不想暴露自已的身份,就好比在孟家,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江川有個妹妹。”
藍茵嘴角扯了扯,繼續吃菜,“嫂子真見外。”
一句嫂子把付佩佩叫的合不攏嘴,直接忽略藍茵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嫂子說的是,在周氏確實不按身份排位,這也是我欣賞藍茵的地方。”
一句句的嫂子,付佩佩倒是開心,但是周夜與藍茵一唱一和,卻刺痛了某人的雙眼。他悶頭把酒乾了,一杯接著一杯。
“人也見了,飯也吃了,佩佩你先回去吧。”
“你不送送我嗎?”付佩佩說完,才自覺失言,他都喝了那麼多酒了,她怎麼願意將性命給一個醉鬼?
不知為何,她隱約覺得周夜一談藍茵,他人都冷上幾分。
藍茵臉上一直保持著孟榮吩咐的,要有大家閨秀的儀態。
孟江川對付佩佩的請求沒什麼反應,唯獨藍茵詫異的捕捉到她臉上轉瞬即逝的尷尬。
客廳裡餘下三人,孟江川直接問,“你瞭解過她?”
這成功的把話題又移到藍茵身上,周夜有些摸不著頭腦,拋去土了掉渣的穿搭,藍茵不難看的,但與他的口味大相徑庭,他偏愛嫩模那一款。
“江川,你喝多了,孟周兩家聯姻,你清楚的,利益往來。”
“嗯,妹妹,麻煩你送周夜上二樓了。”
挺突然的,一次不算太愉快的宴會,只是圍繞孟江川展開的,聊的全是藍茵。
一路上,藍茵在前面帶路,沒有跟周夜說過一個字。
周夜混混沌沌,說:“藍茵你們兄妹的感情真令人羨慕,你有這麼個好哥哥。”
他們有感情嗎?不吧,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個夏天,他眸子冰冰冷冷的看著她的母親被家暴,他挑釁她。
藍茵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確實是好哥哥。”
“我怎麼沒聽說過他有個妹妹?”
“我體弱多病被放在鄉下了。”她如實說,這個放用的很巧妙。只有她清楚,她是被孟榮趕出孟家的。
“孟江川從不帶女人回家見家長,他怎麼突然轉性了,你這個做妹妹的瞭解!”周夜是真的好奇,畢竟他跟孟江川好的時候可以同穿一條褲子,還沒聽過他對哪個女人上心。
藍茵一邊替他開門,一邊答:“大概是因為他玩太多了,怕得病吧。”
周夜臉色有些難看,眼前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覺得她說話過於粗俗。
要不是跟江川共事久了,他還真信了她的屁話,孟江川平日裡是浪蕩,但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種,玩女人只 限於吃吃飯,逛逛街,幫女人暖暖床,從未失身,他的貞操比什麼都重要。
無錯書吧“鄉下人要學會融入,我們周氏是一個外貿公司,時刻代表的涼城的顏面,你作為周氏未來的總裁夫人,我希望你可以提高一下學識修養。”
藍茵笑著“嗯”了一聲,沒再搭理他。
周夜搖搖晃晃的走進房間裡頭,一頭栽在大床裡,然後嘟囔不清,“太土了,被孟江川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