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開到這吧。”降谷零命風見裕將車子停入拐角,隨即拍了下並未熟睡的伊羽漱弦。
“這麼快就到了?”伊羽漱弦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惺忪地望著降谷零。
“沒有,快到範圍內了。”降谷零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隨手拿過一個袋子遞給伊羽漱弦,“接下來要換車,由我來當司機。”
“嗯……”伊羽漱弦看了眼在低頭戴帽子的人,確定了風見裕已經離開後,默默地走下了車,嘴裡念著兩個字。
“對了,你也該換身行頭。”降谷零一抬頭就看到了被開啟的車門,壓低了下帽子隨即跟著走下車,“漱弦,我說……”
“什麼?”伊羽漱弦靠在角落的車旁,淡粉色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看著降谷零,手中擺弄著捲翹的灰短髮。
“沒什麼。”降谷零整個人處於一種宕機狀態。雖然對方和他說過“瓊”的身份,但畢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那就開車吧,我親愛的司機~。”伊羽漱弦懶散地倚在車上,拍著金屬殼示意降谷零上前。
“說實話,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降谷零認命地坐上了駕駛位,剛起火拐出就說了句話,“你有跟琴酒報備過吧。”
“嗯吶~,剛剛已經完成了。”伊羽漱弦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隨意地蕩著雙腿。
“你真的是……就佔著琴酒溺愛你吧。”降谷零又一次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從他進入組織以來,不論伊羽漱弦做出多麼過分的事,Gin都會無條件的選擇原諒;而自己不管任務完成的多優秀,對方都會投以不屑的目光。
(Ps:雖然自己也沒給過琴酒好臉色就是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哦,我們之間是靠某種東西維持著的呢~。”伊羽漱弦跟沒看到降谷零額頭的黑線一樣,神情依然悠閒自得。
“算了,現在還是任務的事要緊。不過你確定要去嗎?畢竟是那個女人……”降谷零單手握緊了方向盤。
“安啦~,不過出個國的事。我不在時你記得幫我看著點就行。”伊羽漱弦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彷彿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你好像變了。”降谷零透過後視鏡看著犯困的人說道。
“哦?我哪變了?”伊羽漱弦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手裡擺弄著自己脖子上的一把鑰匙。
奇怪,這把鑰匙厚度摸著不對,為什麼呢?
“怎麼說呢……你以前對生活充滿幹勁,就像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你。”降谷零看著即將走神的人,忍不住提高音量,“可現在你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了。”
“是嗎?大概人都是會變的吧~。”伊羽漱弦把鑰匙放回衣服內,將扯出的線復原。
看著不斷閃過的樹木,伊羽漱弦託著下巴不再言語,春風吹過他的髮梢。
待車停下,伊羽漱弦哈著口說了話:“竟然已經到這了~,你明白應該怎麼做吧,波本——”
安室透停頓了一小下,後迅速下車跑到後座開門,站立在原地恭謹地屈著腰:“請,‘瓊’。”
伊羽漱弦微笑著點了下頭,慢悠悠地走下車。
明明兩人身高前後差了快20厘米,可硬生生叫人看一眼便知,走在前面的低個地位絕對更高。
“你們來慢了1分35秒。”琴酒斜靠在老舊的柱子上,手裡把弄著他那把伯萊塔。
“哈哈哈~,等的越久見面時才越值得期待嘛~。”伊羽漱弦將佈滿鐵鏽的大門推開,後面的安室透彎著腰走過大門。
剛一抬頭,安室透就感覺臉上一陣刺痛,手一摸,果然有殷紅的血跡。
眼睛怒視前方,伯萊塔槍漆黑的洞口還對著自己,正冒著灰黑色的煙霧。
琴酒一臉冷漠地站在原地,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沒有半分解釋:“為什麼是你開車和瓊一起來?”
“不是給你發過簡訊說明了嗎?”伊羽漱弦不動聲色地與琴酒對視著。
Gin將手機拿出,確認過後把槍放回了大衣裡:“剛剛沒來得及看。”
安室透突然有種想給對方一拳的衝動。別說沒來得及看了,這個廢棄倉庫近百里都是組織的眼線,怎麼可能沒注意到他們。
琴酒分明就是故意給他一槍的。
伊羽漱弦感受到後方熾熱的視線,用手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斷傳遞著摩斯密碼。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掏槍。”
安室透用牙咬了下唇,使勁抹去臉上滑下的血液,不爽地收起了蠢蠢欲動的手。
“我才剛回國呢~,怎麼又要去英國了?”伊羽漱弦緩慢地走向琴酒,運動鞋與地面接觸產生出嗒嗒聲。
“沒辦法,那個女人一向被那位所縱容著。”琴酒煩躁地撩起了長髮,身子微微側開給伊羽漱弦騰位置。
“行,沒問題呢~。我也一直想看下組織裡最有魅力女人的真容。”伊羽漱弦嘴角勾了勾,懶漫地站定在琴酒旁邊。
“你要是迷上她,我會親手殺了那個女人的。”琴酒一動不動地盯著伊羽漱弦,“她很危險,不要掉以輕心。”
“沒問題~,保證出色完成任務~。”伊羽漱弦用手捶了下Gin的肩膀,拿過具體資訊單後便揮手離開。
而他剛剛離開,安室透便開始與琴酒對視,伏特加拿著自家老大的風衣默默退到一邊。
不出所料,兩人同時揮拳衝向了對方,果斷地打起了今天見面的第一個照面。
伏特加暗歎一口氣,這兩人但凡見面必會幹上一架,從波本有代號以來一直如此,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
這邊戰況激烈,兩人都鉚足了想打死對方的勁。
琴酒一個揮拳將安室透的臉打偏了過去:“我至今還是不懂,他為什麼要告訴你自己的真實身份。”
無錯書吧安室透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喘著粗氣回了琴酒一拳:“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你這種人在意,充其量是個監護人罷了。”
兩人互相怒視著,下一輪的互毆即將展開,正巧這時兩邊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
再次對視一眼,心有靈犀間兩人停止了對戰,一前一後地離開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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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睡會,我叫乘務員幫你拿個毯子。”工藤新一看向旁邊打著哈欠的毛利蘭問道。
“好,那我先睡了。”毛利蘭揉了揉痠痛的眼睛,惺忪間便睡了過去。
隨著毛利蘭的睡去,飛機上越來越多的乘客隨之入睡。
工藤新一看向旁邊人安靜的睡顏,心裡暗叫有苦說不出。
正打算起身去洗把臉,身邊忽然走過了一個少年。
那個孩子是飛機上的嗎?如此引人注目的相貌他剛剛竟然沒有留意到。而且為什麼沒有家長陪同?
越想越不對勁,工藤新一當下站起身來往廁所走去。
微弱的白光在漆黑的環境中閃爍著,不間斷的水聲滴滴答答地流淌著。
工藤新一走到第二個洗手檯前,邊洗著手邊偷瞧著正在洗臉的少年。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那人將頭抬起,灰色的短髮溼噠噠地貼在臉旁,隨手扯過紙張擦拭。
工藤新一呆愣地和少年單方面對視著,他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嗎?
“不是嗎?那你為什麼要洗四次手啊~。”少年將額前的劉海掀了起來,淡粉色的瞳孔定定地看著工藤新一。
“沒有,是因為剛剛上來時沒有看見過你。”工藤新一尷尬地撓了下臉。
“嗯……那可能是因為我不在這個機艙吧~。”少年爽朗地笑了下,隨即轉身離開。
工藤新一鬼使神差地握住了旁邊的門把手,剛想問對方父母呢,結果手一按下去感覺不對勁。
明明廁所燈沒亮,門把鎖為什麼打不開?身為偵探的警覺,促使工藤新一本能地感到不妙。
當下拉住要離開的少年,工藤新一轉身打算強行開啟廁所門。
“這樣不好吧~,如果只是燈壞了呢?別人多難堪啊。”少年皮笑肉不笑地抽回了手,隨意按揉著關節處。
工藤新一可管不了那麼多,一腳踹開了廁所門。馬桶上一個男人昏迷不醒著,上前檢視已經沒了呼吸。
“哇,還真有人哎~。”少年精緻的臉上收回了笑意,“需要幫忙喊人嗎?”
“不需要,你別趁亂跑掉就好。”工藤新一重新抓住了少年的手腕,直往乘務員室趕。
“我為什麼要跑,他昏倒又不關我的事啊~。”少年淺灰的短髮隨風舞動。
“這件事我自己會知道。”工藤新一聯絡好人員封鎖現場後,轉頭盯著少年,“現在報上自己的姓名,身份。”
“問別人前是不是該報上自己的呢~?”少年懶散地靠在牆邊,語速慢悠悠的。
“工藤新一,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即刻報上了自己的身份,語速雖慢卻莫名給人帶來了一種氣勢。
“……謝林漱。”少年沉默了一小陣,看見自己臉側的灰短髮後開口,“一個騙子。”
“騙子?”工藤新一一臉不相信地注視著謝林漱。
“嗯,因為我的父親都很會騙人,子承父業嘛~。”謝林漱閉上了眼睛,仰著腦袋靠在牆上。
“算了,大概是個學生吧。”工藤新一沒有注意到對方措辭的不對,畢竟在他眼裡對方只是一個最多13歲的少年,大概在中二期吧。
謝林漱聳了聳肩,對工藤新一下的結論不做任何評價。
在排除了自己的殺人嫌疑後,謝林漱便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工藤新一推理。
怎麼說呢,他對工藤新一沒多大的興趣,可他那張臉總是令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為什麼呢?自己也不是顏控啊……
作者有話說:粉絲破兩百了哎,好開心。
這集劇情記不清了,做了很多的修改,大家可以當做自創劇情。
每週回來寫小說眼睛要瞎掉了,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想棄文跑路……
跑好800米的重要方法和技巧:
1.姿勢.
2.步頻和步長.
3.蹬擺送髖技術.
4.著地緩衝的技術.
5.呼吸.
6.彎道跑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