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羽漱弦睜開眼,這次終於不再是白花花的一片,眼前有一個人。
黑羽快鬥緊皺著眉頭,靠在自己的病床上,正緊牽著自己的左手。
伊羽漱弦輕微抽動了一下,對方就被驚醒了。
“嗯!?漱弦你醒了!等著我,我去叫醫生。”黑羽快鬥驚喜的擁抱住伊羽漱弦,隨即踉蹌的跑出病房。
在一系列的檢查之後,伊羽漱弦總算被醫生放過。
看著還在哭的黑羽快鬥,伊羽漱弦給對方擦了一下眼淚後,將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再開啟時手中出現了兩顆千紙鶴糖。
“吃了糖心情就會變好哦。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哭多了會瞎的,那你以後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黑羽快鬥吸著鼻子接過糖,將包裝紙撕開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嗯……我要看到漱弦,我……不哭了。”
伊羽漱弦看到這幕,展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即開始劇烈咳嗽。
黑羽快鬥趕忙上前幫忙順氣,再將對方平放到床上休息。
注意到黑羽千影跟醫生出了病房,黑羽快鬥拿起旁邊的一次性杯子:“漱弦,你躺在病床上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伊羽漱弦整個人腦子糊的跟團漿一樣,沒有注意到黑羽快斗的反常,隨他去了。
黑羽快鬥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藏在走廊的拐角,偷聽自己媽媽與醫生的對話。
“病人的情況很不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稍微劇烈運動一下,可能就會直接導致窒息。”
“就沒有醫療手段可以治療嗎?”
“抱歉,以現在的技術根本沒有辦法,而且他的身體很奇怪,我們找不到病因。”
“……”
“……”
黑羽快鬥蹲在牆角處,用手臂狠擦了一下臉。在兩人聊完之前,跑到走廊的盡頭接熱水。
“漱弦,喝一口水緩緩吧。”黑羽快鬥將裝著水溫合適的一次性杯子,遞給伊羽漱弦。
伊羽漱弦伸手接過,小口的開始喝:“快鬥,你不開心嗎?眼睛怎麼又紅了?”
黑羽快鬥揉了揉眼睛,不在意的說:“啊,沒有不開心,這個是因為最近睡得有點晚,睡眠不充足。”
伊羽漱弦聽到這裡把杯子放下,往床的右邊坐了坐。
“哇,漱弦你不要亂動啊!等會身體不舒服怎麼辦?要做什麼跟我說就好了。”黑羽快鬥慌張的扶住伊羽漱弦。
“快鬥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又不是瓷娃娃。”伊羽漱弦躲開黑羽快鬥伸過來的手,在床的左邊拍了拍,“不是說睡眠不充足嗎?到床上睡一會吧。”
“啊?!這怎麼行!等下傷到你……”黑羽快鬥看著對方面無表情,將後半句咽在嘴裡。有些不情願的脫掉鞋子,爬上床。
“這才對嘛,一起睡會兒吧。”伊羽漱弦從剛剛的面癱臉又變成了笑臉。
黑羽快鬥心裡憋著事,在病床上不管怎麼做都沒有睡意,索性問出口。
“漱弦,你當時是怎麼發現我爸爸的魔術被動了手腳的?還有那群人和我昏迷之後……”
“這個啊……因為我能預知未來。”伊羽漱弦一臉認真的說道。
黑羽快鬥:“……啊?!”
看到對方終於有了點精神,伊羽漱弦噗嗤一笑。
“騙你的,其實我最開始急急忙忙跑去,只是因為怕盜一叔叔的表演要結束了,所以有些慌亂。”假的,我是為了不被你懷疑,才一直等到放學的。
“等到達之後,我看見過山車要滑下來了卻還沒脫困,這不符合盜一叔叔的做法。雖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安排的,但我選擇相信直覺。”我其實早就知道有問題,但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隨後我察覺到旁邊有人,於是我帶著你奪命狂奔。至於那群人……我也不清楚。”那些是動物園的人,一切都跟潘多拉寶石有關。
“在你中槍之後,我也被打中了。印象裡,只記得有一個蒙著白色紗布的哥哥救了我們。”嗯……總的來說,也不算說謊。
“是這樣嗎?”黑羽快鬥忍住心裡的那絲不對勁,選擇信任伊羽漱弦的話。
伊羽漱弦看著對方悲傷的神情,用沒打針的手環繞住對方:“哭吧,我知道盜一叔叔的事對你來說很難過。”
“可是你不是說過哭多了……”黑羽快鬥抓著對方的病號服微微顫抖。
“沒關係的,這次不會瞎的,因為我允許你看見我。”伊羽漱弦拍撫了一下對方的背,並將頭按在自己肩膀處。
黑羽快鬥抽泣了幾聲,終於忍不住,如洪水過壩哭了出來。
“哭解決不了什麼這我都知道的,最近也哭了很多次,但是……但是爸爸他……漱弦……我真的好想他啊!”
伊羽漱弦感受到肩膀一片溼潤,將自己的頭倚靠在對方的頭上,笨拙的安慰著:“沒事的,盜一叔叔他……一定不會希望你這樣的,要帶著他的那份一起活著。”
“漱弦,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的身體……我真的好怕有哪一天……”黑羽快鬥將頭埋的更深了。
“不會的,我離開誰也不會離開你。”想到自己需要進入主線,也為了說的更真實一點讓對方信服,伊羽漱弦補上一句:“就算有,時間絕對也不長。”
黑羽快鬥聽到肯定的回答,這些天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太好了,漱弦不會也突然消失。
心事瞭解,黑羽快鬥不受控制的犯困,依偎在伊羽漱弦懷裡,進入了夢鄉。
伊羽漱弦見狀,長舒一口氣,開始與1412交流:“這個身體還有復原的可能嗎?”
“小弦有是有,但是需要大量的許可權。而且必須有復原的契機,那就是進入主線劇情。”1412在腦海中無聊了半天,為了哄睡黑羽快鬥,伊羽漱弦第一次沒回它話。
真是藍顏禍水!哼!o(´^`)o
一定得進入主線劇情啊……伊羽漱弦不忍心的看著黑羽快鬥。
最多隻剩七年了啊,快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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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來到了週日,當黑羽快鬥又想留在醫院過夜時,被自己的老媽無情的趕回家。
“漱弦,醫生說你還有一週就可以出院了,不用著急。”黑羽千影送完黑羽快鬥,回來照顧伊羽漱弦。
“千影阿姨,我有一個問題,盜一叔叔的魔術真的失敗了嗎?”伊羽漱弦吃著黑羽快鬥臨走前,給自己削的蘋果。
在外人看來,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是想含蓄的知道黑羽盜一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顯然黑羽千影就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過山車的魔術失敗,但那只是表面。黑羽盜一真正的“魔術”死亡大獲全勝。
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伊羽漱弦,和每天魂不守舍的兒子,黑羽千影也不清楚所謂的“魔術”到底成功了沒有……
猶豫了一會兒,黑羽千影仍舊不知道怎麼回答,選擇了沉默。而在伊羽漱弦那方面看來,這時候沉默就代表黑羽盜一的確已經……
伊羽漱弦翻過身,背對著黑羽千影:“謝謝千影阿姨,我知道了。現在我想要休息一下。”
黑羽千影看著伊羽漱弦“難受”的背影,算了,誤會也好。
隨著黑羽千影的離開,伊羽漱弦在內心做了決斷。
果然,黑羽盜一是假死的。因為真正的“魔術”並沒有失敗,所以黑羽千影才回答不出來。
伊羽漱弦偷偷利用酒廠的勢力,對動物園做了一些“小事”,相信近年來掀不起什麼風浪。
唯一苦惱的就是黑羽快鬥,因為黑羽盜一的事,對方對自己變得有些依賴,甚至超過了對黑羽千影的。
啊……也不知道現在這副身體,能不能阻止那件事……
“漱弦,小心一點啦。明明身體還沒好,就想著跑步。”黑羽快鬥有些責備的看向伊羽漱弦,隨即從自己家門口跑出,追趕對方。
“知道了,知道了。快鬥你可不要成為一個老媽子。”伊羽漱弦捂住自己的耳朵,走路的速度卻聽話的變慢。
“真是的……”黑羽快鬥跑上前,拿過對方的書包。
“別生氣了,我送你一個禮物怎麼樣?”伊羽漱弦狡黠的笑了笑。
“什麼東西啊……”話還沒說完,一個藍玫瑰手機掛件出現在黑羽快鬥眼前。
而伊羽漱弦另一隻手上,拿著一部白色的手機,上面的鴿子掛件隨他的動作搖擺。
“怎麼會?不是丟了嗎?”黑羽快鬥伸出手拿過。
“我又把它們找回來了呀。”伊羽漱弦燦爛的說著。
其實在當時跑出學校時,伊羽漱弦就以防萬一,把自己的手機和快斗的手機掛件,放到了系統空間。
所以哪怕經歷了這麼多事,手機掛件仍然和新的一樣。
笑著笑著,伊羽漱弦突然開始咳嗽。
黑羽快鬥見狀將手機掛件收好,上去幫對方把眼鏡摘下,再拍著背說:“你也真的是,醫生都說了別笑太久,會岔氣的。”
“咳咳……我這不是,咳……太高興了嗎?”伊羽漱弦將眼鏡重新戴上,整個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而通紅。
黑羽快鬥看著對方這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待到伊羽漱弦好一些,牽起對方的手,走在去學校的路上。
伊羽漱弦看著前面的氣包,唉,又要哄一下才行了。
在學校的時間裡,黑羽快鬥把伊羽漱弦照顧的無微不至,什麼活都不讓對方幹。
而他們的班主任津島治也不僅沒有過多詢問,還幫他們找好了請假的藉口。
沒有同學們成堆的詢問,可謂是過的十分舒心。
時間轉眼來到秋季末旬,伊羽漱弦在黑羽快斗的強烈要求下,戴上了較厚的圍巾。
雖然身體不行,但童星的工作總歸不能落下。所以伊羽漱弦仍然會隔三差五的請假,只不過次數少了很多。
活動著自己瘦弱的胳膊,也不知道夠不夠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啊……
“漱弦,你想什麼呢?”黑羽快鬥將街邊買的烤紅薯弄好後,遞給伊羽漱弦。
“沒什麼,我可能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接過烤紅薯,伊羽漱弦哈著熱氣咀嚼。
黑羽快鬥沒有立刻接話,停頓了一會開口:“要去多久啊?”
“15天以內。”本來幾天就可以,但伊羽漱弦怕自己身體不行。為了不讓黑羽快鬥擔心,決定休整一下,等狀態好了再回來。
“我明白了,要快點哦,我等著你。”黑羽快鬥三兩下吃完烤紅薯,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
“嗯,一定。”伊羽漱弦看著對方,認真的回覆著。
作者有話說:我老師開始催我交作文了,可能會斷更,做好準備。這麼多催更人數,我好慌啊。Σ(゚∀゚ノ)ノ
新增粉絲——中原中也的狗!!!、蘇青闢、kitty離陌、愛吃皮蛋黃瓜湯的萬晶謝謝你們的關注。(好像沒辦法說我會努力碼字,但我加油)
今日小分享,作者帶著它走來了。
(1)科學跑步法。
1.調整好呼吸,一般 3 步一呼, 3 步一吸。
2.低速跑,鼻吸鼻呼;中速跑,鼻吸嘴呼;高速跑,鼻吸嘴呼。
3.控制跑步姿態,頭要正,不要前傾或後仰。
4.速度要適中,保持勻速或逐步加速。
無錯書吧5.跑完千萬不要馬上停下,要慢走 3 至 5 分鐘。
(2)判斷雞蛋新鮮法。
找個碗裝上冷水,然後把蛋放進去。
如果雞蛋平平沉入水裡,那麼它們非常新鮮。
如果這枚蛋已經有幾周時間了,但是依然可食用,那麼它會一端翹起,半立在水中。
如果雞蛋整個浮在水面上,那就丟了吧,這蛋已經不能吃了。
(3)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是指:兩個共謀犯罪的人被關入監獄,不能互相溝通情況。
如果兩個人都不揭發對方,則由於證據不確定,每個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發,而另一人沉默,則揭發者因為立功而立即獲釋,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獄五年;若互相揭發,則因證據確實,二者都判刑兩年。
由於囚徒無法信任對方,因此傾向於互相揭發,而不是同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