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外種植了一大片玫瑰,在那絢麗的花海中,玫瑰如火焰般綻放。
它們的花瓣層層疊疊,色澤鮮豔而濃郁,如絲絨般柔滑,每一朵玫瑰都是一個獨特的藝術品。
時憶心裡總感覺有些怪異,這玫瑰綻放得太過豔麗了,比她以前看到的都要美豔動人。
溫聿卿見時憶這副模樣,便知曉她心中所想,隨手變出一把鏟子,如變戲法般將它遞到時憶手中。
時憶滿臉詫異,好奇地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溫聿卿垂首低笑,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時憶,輕聲說道:“當然了,我可是憶憶的小貼心。”
時憶抬手輕輕的捶了一下溫聿卿的手臂,那冷清的眸子裡滿是無奈。
“你又來了,你往旁邊站站,我要開始挖了。”
接著用鏟子將土壤慢慢鏟開,露出腐爛的肉,散發出陣陣惡臭。
原本嬌豔欲滴的玫瑰瞬間枯萎,猶如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一陣狂風呼嘯而過,仔細一看,原來是打理後花亭的園丁。
他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彷彿在痛苦地喘息。
“既然我的花沒了,那你就成為我的花朵兒吧。”
時憶悠然地把玩著自已的髮絲,在指尖輕盈地打著旋,淡定地開口說道。
這句話刺破了園丁的理智,他被時憶的口出狂言激怒得瞬間暴起,伸出長長的舌頭,朝著時憶所在的方向猛撲而來。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某個人時,動作卻硬生生地止住了。
溫聿卿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他的眼神如同寒冰,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園丁。
園丁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聲音也變得支支吾吾。
“主人,我……我看到她破壞了您最喜歡的玫瑰,才……才想將她當成肥料,重新種植玫瑰。”
園丁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彷彿面對著一尊不可觸犯的神祇。
“此後,她便是這座古堡的女主人,見她便如見我。”溫聿卿那冷俊的面龐,在談及時憶時,竟不自覺地流露出絲絲笑意。
園丁何曾見過這樣的主人,於是更加明白了時憶的重要性。
時憶原以為溫聿卿已經很好使喚了,卻沒料到他竟如此好使。
她喜歡解密,但有些麻煩事能免則免。此時的她,禁不住對溫聿卿誇讚起來。
“你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就是令人驚歎不已!真不愧是我家卿卿,簡直就是出類拔萃!真棒啊……”
在時憶如潮水般的讚揚聲中,溫聿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乘機提出了自已的想法:
“憶憶,既然我如此出色,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一件小小的事情呢。”
時憶此時猶如天真的孩童,尚不曉得此事的重要程度,想都未想便滿口應承了下來。
“當然,你想要什麼?”
“憶憶先賒著,日後自然會向你索取的。”
溫聿卿的指尖仿若輕撫琴絃般,輕輕捻著時憶的唇,稍頃才鬆開,採下了一株最為豔麗的玫瑰,簪在時憶的髮絲間。
神奇的是,那玫瑰竟沒有枯萎,反倒將時憶襯托得愈發妖豔動人。
自從知曉自家男友是副本中最大的 boss 後,時憶對於他的種種舉動,已不再像起初那般驚訝了。
溫聿卿凝視著時憶,眼神熾熱如火,“憶憶,你真美。”
時憶臉上掛著魅惑的笑容,如蜻蜓點水般在溫聿卿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嬌柔地輕笑道:“再美也是你的。”
溫聿卿剎那間失了神,口中喃喃自語:“好想將你……”
“什麼?”時憶未能聽清他的話語,反問了一句。
“我是說……我們該去尋找下一個線索了。”
溫聿卿不想讓時憶知曉自已說了什麼,急忙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對啊,讓我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前往何處。”時憶喃喃自語道。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她突然眼前一亮:“啊!有了,就是那裡——專門舉行神秘儀式的地方,我們快去。”
說罷,時憶便迫不及待地朝這個方向奔去。
無錯書吧溫聿卿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臉上始終掛著寵溺的笑容,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時憶的身影。
彷彿只要能這樣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便是世間最幸福之事。
到達這裡之後,時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正中央那隻巨大的羊角所吸引住了。
它高高地矗立著,彷彿在向世人訴說著什麼秘密。
仔細聆聽,似乎還能聽到一陣若有似無的神秘吟唱聲從羊角深處傳來,讓人不禁心生好奇和敬畏之情。
羊角下壓著一團紙條,裡面寫著這樣一句話:所有違背者都得死,我才是你值得嚮往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