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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你是你,盛家是盛家

她指了指自已後背:“將軍看看,是不是留疤了?很醜。”

餘願的傷口好了後,今日還是第一次洗澡,這會只穿著一個肚兜,背部的傷口可能是沾到水的緣故,現下有些疼。

她按照醫女的吩咐,正要抹些藥上去,好祛除疤痕。

這藥膏上有桃花的氣味,香甜無比,肖璟辰用手摩挲著她的背,傷疤不算大,又加上每日都塗抹祛疤膏,淡了很多,估計用了不多時,就會消散掉。

他的手有些粗糙,常年摸兵器,手中早就有一層厚厚的繭子了。

弄的餘願一陣疼,一陣癢癢的。

她轉身問道:“問你呢,傷疤大嗎?很醜嗎?”

可一轉,就對上了肖璟辰那雙充滿獸慾的眸子。

餘願的臉頰一下紅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不醜,很好看。”

肖璟辰這句話,是貼在她的耳邊說的,說完,還不忘用薄唇,輕輕的叼了一下她的耳垂。

餘願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可只是徒勞。

他笑道:“我已經問過鶴醫士了,你的身體足夠好,月份也剛剛好,可以的。”

說罷,就將餘願逼到了角落處:“放心,我會輕輕的。”

這一晚,餘願好似比平常時間還要激烈,只是苦了肖璟辰了,一再控制力道,一再剋制自已。

幾日後,餘願再也憋住了,她趁著外面太陽正好,一抬頭,就看著眼前的四方天,多少有些憋悶。

拉著肖璟辰的手道:“我要出宮,回府。”

肖璟辰先是不同意,可轉眼就看見她的那張嘟嘴的臉,又覺得實在可愛的很。

“好,我去稟明開元帝。”

“我同你一起。”

說著,餘願我就拿過披肩,乖乖的系在身上,半點都不馬虎:“這種鍋怎麼能讓夫君一人背呢,需得要一起才好。”

肖璟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過手,緊緊的拉著她。

宮中不比府中自由,要守的規矩也頗多,即便是夫婦倆在宮中拉著手,也會背後受人非議。

餘願不懂,她任性慣了,但是肖璟辰是知道的,索性不在乎,緊緊的拉著,在宮中走了一圈後,到了大殿門口,還是王言提醒著,這才鬆開了餘願的手。

她的肚子微挺,宮中早就流言蜚語頗多。

可開元帝全都一一給攔下了,之前病著,去探病,她總是躺著,倒不覺得,幾日一見,這肚子確實藏不住了。

開元帝雖欣喜,但還是覺得多少有些不合規矩,道:“安陸君,可知錯?”

肖璟辰剛跪下,餘願挺著肚子也傻傻的跟著一起。

開元帝見狀,哪裡還敢讓他們倆跪,只要賜座,不敢再說重話。

“寡人說,要給你們辦婚宴,可我看願兒這肚子,實在是瞞不住了。”

肖璟辰道:“臣與公主,都覺得婚宴幾時辦都好,先平安生產才是第一位的。”

開元帝自然懂:“罷了罷了,隨你們吧。”

“只是有一事,寡人想聽聽你的看法。”

“臣,洗耳恭聽。”

“盛家一事,已過去月餘,他的同黨在他衰敗時,也都散了,寡人該抓的該問的,也都差不多了。但沒有任何一人說過盛為也參與此事,我想聽聽你們意見,該如何辦?”

這要是換做旁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早就牽連全族,連條狗都不會放過,可見開元帝開恩,即便盛良翰是賊人,開元帝還是想饒恕盛為一命。

也是自那天起,盛為一直在宮中軟禁,雖然不缺吃穿,但是看守森嚴,即便肖璟辰想去探望,都要開元帝點頭才行。

肖璟辰知道此事難辦,一方面是開元帝自已的私心,一方面又是法紀,那些言官日日都上摺子,要求盛家不可留活口。

肖璟辰搖頭:“臣愚鈍,只覺得國家法度不能變 ,但是盛為又實在是...”

餘願直言道:“敢問陛下可曾信盛為,不曾參與盛家事?”

開元帝點頭:“盛為那孩子,是自幼看著他長大的,他父親有反心,可他卻沒有。”

餘願道:“既然,陛下都知道,盛為是被冤枉的,為何不網開一面呢,那些言官,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今日是他們造反 ,早早護著自已的兒孫,還會說這些法度嗎?”

“事不出在自已身上,永遠體會不到自已有多疼。”

“願兒曾與盛為有過接觸,知道他的為人,萬萬不會同他那混賬父親一般,做出這種糊塗事的。”

餘願還想說,可卻被肖璟辰給攔住:“陛下,願兒不懂家國政事,還請莫怪。”

餘願不服:“家和國放在一起可以說通 ,但是要但拆開看,家事就是家事。”

“盛家沾皇親,盛為又是您看著長大的,盛家造反無論結果怎樣,起因都因是國事,連累了盛家人,才令那花氏白白送死。”

“如今,盛家只留了盛為一人,想來也是盛良翰多年經營的結果,他也知道這些事,萬不能讓自已的兒子參與,否則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肖璟辰見餘願,似把事說開了,他細細觀察著開元帝的臉色,似沒了什麼愁容。

開元帝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家事是家事,國事是國事,王言!”

王言應著。

“傳寡人聖旨,即刻放盛為出來,讓他來見寡人。”

王言趕忙出去傳信。

開元帝道:“你們夫婦二人不可走,等他來了再說。”

片刻,盛為到了殿上,比起一月前,他消瘦了很多,整個人都顯得沒精神,臉色也不好。

但是見到了餘願,他的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願兒,病可好了?”

開元帝冷著眸子:“盛為,還不快些過安陸君夫婦,要不是他們二人極力勸說寡人,你不會這般順利的放出來。”

盛為眼中又恢復到了剛才無光的感覺,活活的像一隻提線木偶,全然沒了靈魂。

他撩袍跪拜:“盛為,謝過安陸君,謝過...”

願兒倆字還沒說出來,餘願我就先一步將他扶起。

“你是你,盛家是盛家。沒有什麼好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