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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溫柔的死神(7)

此時一個陌生的身影不知從哪兒閃現到了兩個巨大的冰霜隕石的中間,雙手輕觸那隕石表面,瞬間那兩個大傢伙就從失樂園的上空消失不見了。

在場的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總之大家都暫時停止了戰鬥。

阿開亞地區

太陽在天穹中熠熠生輝,它的光輝似乎比往常更加灼熱,無情地炙烤著大地。

每一縷陽光都像是阿波羅射出的憤怒的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雲層,使土地焦裂,河流乾涸,一切生命力在無休止的熱浪中正在消逝著。

在被幹旱摧殘的這片土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著泥土乾裂、枯草焦黃以及生命逝去的複雜味道。

曾經鬱鬱蔥蔥的森林現在只剩下零星幾棵枯萎的樹木,樹葉早已乾枯發黃,無力垂掛,樹枝上光禿禿的一片。

田野裡種植的莊稼自然禁不起烈日狂熱的考驗,一片片死去,留下乾枯的莖稈與失去生機的土壤。

在曾經滋養了無數生命的河床上,河水已經退去,一道道深深的乾涸裂痕,無情地刻畫在如同皴裂面板的河床之上。

河水的逝去,自然也帶走了魚蝦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你會聞到一股濃重的腥味,是魚類的屍體。

它們曾在波光粼粼的水中自由自在地奔騰、翻滾,生養後代延續族群。

現在,魚兒們的屍體散落在乾涸的河床上,它們的身體在失去水分後變得乾癟扭曲,鱗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暗淡無光,眼睛乾涸凹陷,嘴巴張開,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對水分的渴望。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魚兒的屍體也許會被自然徹底回收,化成塵土。

但是此刻,它們的軀體在陽光的暴曬下變成了一件件無聲的證物,見證著這片曾被水分潤澤而現在卻被幹旱詛咒的土地。

那群曾在湛藍天幕下盤旋翱翔的鳥兒們,如今也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鳥巢顯露出孤獨的剪影。

部落裡,人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力和絕望。孩子們不再歡笑,無力的聲音成了這片土地上的主旋律。水井中再無半滴水源,陶罐空空如也,每一次汲水都是徒勞。牲畜在渴望中哀鳴,卻只能無奈地接受殘酷現實。

在這場由神靈引發的災難面前,阿開奧斯的人民團結一心,虔誠地祈求,希望能獲得阿波羅的寬恕。他們舉行了一場又一場的祭祀,焚燒著最後的穀物和乾燥的樹枝作為祭品,煙霧蜿蜒升上天空,試圖撫慰那被觸怒的神明。

這片曾經繁盛的土地變得黯然失色,阿開奧斯的人民在等待中度過漫長的日日夜夜,他們的信念在苦難中經受考驗,唯有希望像一束微弱的光芒,在乾旱的影響下依然頑強地閃爍著。阿開奧斯曾經不慎觸怒了太陽神阿波羅,導致了一個嚴酷的詛咒——連綿不絕的乾旱,降臨在了他的土地上。部落本是生機勃勃的家園,如今卻被幹旱的令牌無情蛻變。土地的裂痕如同人們心中的崩潰,無望寥落在每個迷失的靈魂深處。孩童們的笑聲已被殘酷的自然抽離,他們稚嫩的面容上佈滿了灰塵和不解,微弱的叫喊和哭泣,像幻滅的夢,迴盪在乾涸的河谷與枯萎的田野之間。

水井如同乾涸的命脈,不再散發出生命的泉聲,僅餘的是迴音在幽深的井底徒勞呼喚。陶罐空蕩蕩,守候在井邊的婦女們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它們,彷彿在盼望著哪怕是一滴水滴的出現。然而,每一桶下放,回升的依舊是絕望的沉重。

牲畜在乾枯的牧場上徘徊,它們以前飽滿的身軀現在變得瘦弱不堪,皮包骨的樣子令人揪心。它們頻繁地探著脖子,低頭尋找著難得的綠色,然而,就算是最堅韌的野草,在這無情日光下也只剩下了死寂的蒼茫。無水可飲,飼料難尋,一頭頭動物在渴望中倒下,變成了餓殍遍野的嘆息。

在這片曾充滿呼喚和律動的部落土地上,現只剩飢荒和靜默。餓死的哀聲隨著死寂的陣陣熱風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把農人曾對於季節的期待和信仰化作塵埃。無力收在乾旱的陰影下,部落裡的人們臉上刻著時光的蒼桑和天災的無情。那些曾經飽含土地希望的雙眼,如今閃爍著失望和絕望的光芒。他們的面容乾枯,如同這片貧瘠大地的裂痕。滄桑的臉龐映出艱難的生活,每一條皺紋都承載著古老土地上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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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這部落的未來,不再有力氣追逐和嬉戲,他們默默地聚集在凋零的樹下,心靈和身體一同承受著成長的重負。他們靜靜地坐著,瘦小的身軀縮成一團,以期在熾烈陽光下找到一絲絲陰涼。孩童本應是生活的樂章,但在這片荒蕪之中,他們的微弱嗚咽成了這土地悲傷的旋律。

沙啞的吭哧聲伴隨著每一次向井中無望的投桶,響應著的,是無盡乾澀和空蕩的回聲。陶罐內的空虛,如同人們心中的渴求,每個空洞的迴音都是對雨的祈禱,對生的渴盼。

牲畜在瘦弱中呻吟,乾枯的大地上,它們奔走的足跡愈發踉蹌。飢餓將它們過往的驕傲與力量侵蝕殆盡,如今只能不甘地低下高貴的頭顱,接受天命的裁決。牲畜的倒下,為這片大地添上一幕幕淒涼,餓殍遍野的哀歌在恆古的土地上緩緩展開。

風,不再載著豐收的喜悅或者大海的訊息,它只能吹拂過死亡的靜寂和亙古的悲傷。這片大地,曾經是人們與自然交織的家園,如今卻淪為乾旱為王的王國,每個生命的跌宕起伏都沉重地刻畫在每個人的心頭,成為他們無法逃避的命運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