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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前路

小張儉一路向前走著,並把路上看得到的類似的草藥採摘,儘管有些他都不認識的草藥。這些凡品草藥對於前三境武夫和修士來講也是有些不小的用處,用來煉製一些丹藥更是效果不俗,不過這些小張儉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摘回去沈師傅會很高興。

很快他看到一堆密集的人影,大概是和他一樣被給予符籙的人,少年距離他們不遠後找地方隱藏起身形,並靜靜地聽著,半個時辰都沒有動。這期間,那群少年開心地討論著賞賜該是銀兩幾何,武技高低,在不久後,他們一齊啟用符籙,而少年此時更加全神貫注地看著,不禁放輕呼吸。

少年的懷疑不足為奇,本來作為徵從便要護衛皇子身邊,若是僅僅需要使用符籙便可以獲得不菲的賞賜,在小張儉的潛意識裡,這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不可能當面質疑皇子,所以選擇先觀望一下後果。

只見那群少年並未發生什麼事,只不過符籙微光乍現,每個環繞對應的少年一週後,化作星光散入少年們的身上。小張儉什麼也沒看懂,但他就是覺得奇怪,所以他沒有做出行動,索性在樹後坐下,並繼續觀察。

直到半天過去,並沒有任何異樣,就在那群少年飢餓十足準備燒火做飯之時,小張儉也打算過去,覺得自已多慮了。

他剛邁步不久,在那群少年察覺到他之前,整個秘境轟的一聲晃了起來。

小張儉被嚇住不敢動,那種感覺就像被裝進籠子然後有人踢了籠子一腳一樣。

隨即那群少年不斷髮出星光,口中說不出話,但面容痛苦,咿呀咿呀的叫著。

少年發現懷裡的符籙滾燙,彷彿有生命一樣在跳動,他拿出來放在手心,那符籙竟然飄起來想要靠近他的額頭,他頓時警覺,全力將符籙握在手心,而那群少年很快倒在地上,便沒有任何聲響。

為防止意外,凡人肯定不會只選四十九人,進入秘境的凡人足足百人,被九大勢力分開帶了進去。

少年不知所措,並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但他知道,這符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許十三皇子允許的賞賜,根本不是這些少年本人來領。這可能根本就沒把這些凡人的生命當回事。

小張儉情緒有些激動,他無法接受自已的生命被這般看輕,但他又能做什麼呢?

很快,在那些少年身上,彷彿有一抹金光浮現,他靜靜地看著,突然他想到,既然外界修士不把他的生命當回事,他自然要謀求一條新的出路,若是按照原有的道路,他可能已經失去意識甚至死亡。

少年冷靜分析,決定先把自已那張符籙放進錦囊,而就在他打算收起錦囊時,卻發現角落裡的兩枚印章同樣在發金光,好奇心驅使下他拿了出來,發現這印章居然漂浮在空中,他不禁感到奇怪,怎麼今天遇到點東西都會飛?

隨即他注入靈力,腦海裡好像傳來,讓他滴血認主。這道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和特點,就好像是印章在說話。他把兩滴指尖血分別滴入兩枚印章,然後一枚印章金光大盛,竟然開始圍繞那群昏死的少年,只見少年身上點點金光都被印章所吸收!

少年深為震撼,不久後印章飛回,他看到印章底下那個字是“敕”,他並不認識這個字,他只認識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語,稍微複雜的字便認不得。他又看向另一個印章,上面刻著“鎮”,他覺得眼熟但還是不認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敕字印在張儉身邊環繞,彷彿是吃飽了,非常愉悅,他指引少年去中心地帶,並告知他不要擔心其他,少年有很多疑惑,不過自那之後,敕字印便不再反饋訊息。少年無可奈何,握住鎮字印,鎮字印向他反饋了一些資訊,是關於秘境的劃分以及一些常識。這對於一無所知的少年無疑是難以理解的,而這鎮字印對少年的疑惑知無不言。

少年也覺得此地不可久留,轉身向中央走去,不過他還是謹慎著,並沒有著急前往,還是打算先觀察再言其他。

越靠近中心地帶,小張儉看到許多精魅和妖獸,這是鎮字印告訴他的,也有一些妖獸看到小少年便要撲食而來,卻又中途畏懼,跑向另一側。少年心想,可能是手中的鎮字印導致。走到一處簡陋的建築旁,一路以來一直沉默的敕字印突然自已出現,並告知讓張儉催動靈力。

少年雖然迷茫不解,但也還是照做,做完之後,敕字印向少年反饋資訊。

“如你所見,凡人被當做陣子以生命靈魂作為獻祭封鎖這處氣運。這些凡人並不知道真相,不管這大陣催動與否,這些凡人都要失去半數靈魂,所以他們的結果只有兩個,一肉身腐朽靈魂永失,二體弱骨柴一生痴呆。”

“陣眼共有七處,每處陣子七人。東西南北四處形成矩形,在北方與西方、北方與東方兩處連線中點,各位一個陣眼,最後一個陣眼則為中心地區到最南方陣眼所連線的中點。這三處陣眼相勾連,形成三角形。”

少年一知半解,問道:

“這矩形和三角形為何?這個陣法如此狠毒有何作用?”

“此處陣法,外圍矩形用作困敵,內圍陣法用作攻擊,攻防一體。陣法剛觸發時,你應該感受到了一股震動,那便是陣法被啟用。這七處陣眼,只有四面陣旗,陣旗可以短暫調動陣法的力量,分別位於內圍三處陣眼和中心地帶,你若想活命並掌握主動,便要掌握半數以上陣旗。現在便是內圍三角陣最南方的陣眼,去尋找陣旗吧。”

聽到種種描述,少年大概懂了這場“圍獵”的規則,他唯一的武器便是這印章,所以他活著出去的依仗便是那半數陣旗。

他開始觀察四周,四周依舊是一群躺著的少年,他挨個摸了摸鼻息,和南方陣眼一樣,都已經死了。少年隨即召喚出來敕字印,讓他尋找一下陣旗,敕字印發出一道金光,在與敕字印金線連線的末端,赫然是篆刻複雜,圖案莊嚴的紅色旗子。

那旗子在一群少年旁邊顯得血色更豔。少年拿起旗子放入錦囊,並詢問起了敕字印一些問題,敕字印又不再顯化,鑽進了少年的眉心。自然,回答問題的是鎮字印。

少年堅定了接下來要去的方向,估摸著時辰,外面估計已經天黑了,可是這秘境裡還是白天的光景。

他得知這一切非常開心,並且對於獲得陣旗更是難以抑制。他不禁喃喃自語。

“我要把命運握在自已手中,上天將我生於世上,豈有空遭劫難而無所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