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仙府中最珍貴的寶貝……”
蕭碧熙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紅唇輕啟,吐氣如蘭的湊到陳清風面前,道:“應該是位於中央懸空祭壇上的那株龍靈參!”
“懸空祭壇?”
陳清風眉梢一凝:“龍靈參?”
“嗯。”
蕭碧熙抬起宛如羊脂美玉般的纖纖食指,從陳清風的脖子上劃到胸膛上,嬌笑著道:“這座仙府中的一片沙漠上,有十座祭壇……”
“沙漠!”
聽到這,陳清風不由震驚了,
這座仙府,從外面看,就如一座普通房屋般大小,
但是這座仙府裡面,竟然不但有草原、叢林,還有沙漠……
這就不得不讓人感慨,仙府,不愧是仙府!根本不能以常理進行揣度!竟然給人一種一沙一世界的玄妙之感。
“那十座祭壇,都懸浮在虛空中。”
蕭碧熙接著道:“其中九座祭壇,彷彿眾星拱月一般,圍著那座最大最高的中央祭壇,
而在那座中央祭壇上,就生長著一株龍靈參,狀若神龍,青翠欲滴,散發出瑩瑩綠光,將周遭數里沙漠都渲染得一片幽綠。”
說到最後,蕭碧熙那嫵媚的雙眸間,透著火熱之情。
“那龍靈參有什麼用?”
陳清風凝眉問道。
“據說……”
蕭碧熙眼眸間中的火熱之情,愈發濃郁,舔了舔嘴唇道:“就算是下半身都沒有了的人,只要服下一株龍靈參,都能再長出來。”
“什麼?”
陳清風徹底震驚了:“還有這等奇效!”
在這一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爹孃陳金水和姜柔,
陳金水和姜柔的一條手臂,都被砍掉了,
而且,姜柔的一條腿,也被砸斷了,還坐著輪椅,
如果能夠得到那株龍靈參,那株龍靈參又真的有那等奇效的話,那麼,無疑能夠讓陳金水和姜柔都恢復如初。
“不錯。”
蕭碧熙點頭,轉而又道:“但是想要得到那株龍靈參,卻也非常難,
煉氣境的修仙者,幾乎不可能,
不然的話……
那玄骨童子和朱越,也沒必要進來了又出去。”
“這兩人進來了又出去?”
聽到這個訊息,陳清風不由眉梢一凝。
“嗯。”
蕭碧熙點頭,手指一勾,把陳清風的衣裳劃了開來,然後還把嬌豔欲滴的紅唇,湊到陳清風的耳邊,吐著令人骨頭髮酥的溫熱氣息,道:“中央祭壇周圍的那九座祭壇上面,都有一頭妖獸,
那些妖獸,都有煉氣境十層的修為,而且還都掌了一種甚至多種妖術,非常可怕,
莫說一對一,
就算兩人聯手,朱越和玄骨童子都對付不了其中任何一頭。”
“嗯?!”
陳清風眉頭一皺,心中愈發驚詫,
朱越和玄骨童子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強大,兩人都能對抗了普通的築基境初期的修士,
但是,即便他們聯手,竟然都對付不了同是煉氣境十層的妖獸,
那麼,那九頭妖獸所掌握的妖術,該是何等強大恐怖,
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如果多人一起對付其中某頭妖獸的話……”
蕭碧熙那美玉般的纖嫩手指,不斷的在陳清風的胸膛上划動、畫圈,媚笑著道:“那麼,那些妖獸也會聯手殺人,
因此,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斬殺過一頭妖獸,
當然也沒人登上過那座中央祭壇,得到那株龍靈參。”
“那些懸空祭壇在哪裡?”
陳清風抬手拍開蕭碧熙的手指,凝聲問道。
“我不告訴你,除非……”
蕭碧熙恬不知恥的道:“除非你把你的童子之身獻給我。”
“你想死嗎?”
陳清風怒了,翻手從乾坤戒中取那柄赤色寶劍,架在蕭碧熙的脖子上。
“咯咯咯……”
蕭碧熙卻不怒反笑,笑聲浪蕩的道:“你捨得殺我嗎?”
“噗!”
陳清風懶得廢話,直接將那柄赤色寶劍一個斜劈,
霎時,就將蕭碧熙的一條手臂砍了一下來。
“你……”
蕭碧熙一手捂著鮮血狂湧的斷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清風:“你竟然不好色?!”
“我其實也好色。”
將那柄赤色寶劍上沾著的殷紅血跡,往蕭碧熙身上一抹,陳清風搖了搖頭,正色道:“只是,不喜歡你這種色相的女人。”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蕭碧熙竟然沒有惱怒陳清風砍了她的一手,而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或許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琢磨男人的心思更重要。
“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陳清風有些被問住了,想了想後笑道:“有損有餘而補不足的天道情懷,有為百姓服務的偉大志願,有直面慘淡人生,淋漓鮮血的莫大勇氣,有自我建立三觀的超絕智慧……”
“你在做夢嗎?”
蕭碧熙如看二傻子一般看著陳清風,搖頭冷笑道:“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女人。”
“或許吧……但這是我的夢想。”
陳清風微笑著道:“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哼!”
蕭碧熙冷笑不已:“我是女人,最瞭解女人了,
女人都是慕強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損有餘而補不足,只會損不足而補有餘,
女人都是自私的,所以,絕不可能有什麼為百姓服務的偉大志願,女人最大的志願,都是讓更多的人為她服務,
女人都是膽小的,又怎麼可能有勇氣直面淋漓的鮮血和慘淡的人生?永遠呆在溫室裡才是女人的終極夢想。
至於自我建立什麼觀念……你捫心自問,你有這樣的聖人之智嗎?”
“沒有。”
陳清風直接搖頭:“所以我剛才說了,那是我的夢想,夢想還是要有的……”
蕭碧熙冷笑連連。
“走吧!”
陳清風不想繼續瞎扯,道:“帶我去那十座懸空祭壇那裡,
不然的話……
你的另外一條手臂,也會沒了。”
說著,陳清風揚起手中的赤色寶劍,
臉上並沒有什麼冷酷無情之色,
有的,只是說到做到的平靜。
“算你狠。”
蕭碧熙打了個激靈,認真看了眼陳清風后,點了點頭:“走吧,我帶你去。”
話落,蕭碧熙轉身,一扭一扭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陳清風將孟浪屍體上的一些值錢之物,收到乾坤戒中後,不急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目不斜視。
約莫半天后,
兩人終於來到那片沙漠的邊緣處,
這時,一道厲喝之聲,突然遠遠傳入陳清風的耳中:“諸葛韜,看你還往哪逃?”
陳清風微微扭頭看去,
只見諸葛韜正被兩個青衣少年追殺,模樣極其狼狽,渾身是血,遍體鱗傷,
而那兩個青衣少年,正是清平鎮四大家族的子弟,三年前就拜入了三清教,李踏天和錢無忌,
李踏天和錢無忌,竟然都有煉氣境二層的修為,
而這兩人看到陳清風后,眼睛頓時紅了,
但是,卻又沒有殺向陳清風,而是扭頭就逃,也不追殺諸葛韜了。
“別讓他們跑了!”
諸葛韜大聲叫道。
“知道。”
陳清風點頭,身形如箭的迅速追向李踏天和錢無忌,
不料,
就要追上李踏天和錢無忌的時候,突然撞見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劍眉星目的青衣少年,
而這青衣少年,正是三清教的首席弟子,朱越,
而在朱越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紅衣如火,臉色蠟黃,身姿卻窈窕動人的少女,孟婉兒。
“這兩人竟然走到一起了?!”
眼看到此,陳清風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但心卻很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孟婉兒可是他的未婚妻。
“大師兄,救我。”
看到朱越,李踏天和錢無忌大聲叫道。
朱越身形一晃,霎時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李踏天和錢無忌的身邊,擋在了陳清風的面前。
“朱越,你幹嘛?”
孟婉兒冷聲喝問道:“他可是我們城主府的人。”
“既然你想跟我聯手,一起得到那座懸空祭壇上的龍靈參,那麼,總得拿出一點誠意才行。”
朱越扯了扯薄薄的嘴唇,露出兩排尖尖的牙齒,揚了揚手裡的一柄青色長劍,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陳清風的道:“而我看來……
此子的項上人頭,就很不錯,你獻給我的話就很有誠意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清風上前一步,臉上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的盯著朱越。
“我還要知道你是誰?”
朱越笑了,笑得極為諷刺。
“大師兄。”
李踏天上前兩步,低聲對朱越說道:“他……他就是陳清風。”
陳清風!
聽到這三個字……
“嗖!”
朱越頓時宛如觸電一般,瞬間退到十丈開外,
顯然,他也聽過陳清風的兇名,知道陳清風手裡有兇器……
陳清風笑了,笑得無比諷刺。
“你不是叫諸葛韜嗎?”
孟婉兒皺眉問道。
“我現在改了一個名字,叫陳清風了。”
陳清風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
孟婉兒:“……”
“桀桀桀……”
就在孟婉兒無語之時,一連串陰森的笑聲,突然從旁邊的密林間傳出:“朱越,你也太沒用了吧,
一個小小的陳清風,竟然就把你嚇得接連倒退,狼狽不堪。”
笑聲中,一個黑衣少年從密林間走了出來,
他拿著一根黑杖,黑杖著掛著一顆森白的骷髏頭,
不言而喻,這個黑衣少年,就是玄骨童子李不凡。
“李不凡。”
朱越並不氣惱,神色平靜的看著李不凡,淡淡而道:“你行你上。”
“好。”
李不凡竟然點頭,
緊接著,他從指間的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斗篷,往頭上一戴,又取出一雙手套,往手上一套,將全身都裹了起來,
再接著,他便一個箭步衝向陳清風……
陳清風心頭一凜,
他的乾坤戒中,雖然有天賦測驗物,但是都早已經失效了,
而以他現在的真實實力,無疑不是那黑衣童子李不凡的對手,
境界相差太大了,
一個煉氣境二層,
一個煉氣境十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