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讀完全信後,包爽這才發現,原來段善念的爹,就是段天德那個狗東西。
也就是原著中害死郭靖他爹,並害得包惜弱嫁給完顏洪烈的罪魁禍首。
面對這樣一個未來老丈人,包爽是打死也不會娶他女兒的。
而現在的段天德官運亨通,竟然做到了正五品校尉。
這門婚事他也曾經聽大伯提過,說是他爹包郫不經意間救過一人。
為了感謝包郫,對方就執意要將女兒嫁給包爽。
而他爹為人老實,哪裡能看得出段天德的為人,便應承下來,這才有了當初這門婚約。
後來包郫落難,段天德人影都看不到,更別提所謂的婚約了。
“呸!等老子忙完手上的事,再親自上門羞辱你。”
說罷,包爽便將信燒成了灰燼,全都灑向了後院的臭水溝。
回到屋裡後也沒閒著,順手將角落裡的一個皮箱子給開啟。
只見他蹲下身子,雙手扶在木箱邊緣,望著裡面的一堆破東西,埋怨道:
“別人家的師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會給徒弟留下點遺產啥的,不是武功秘籍就是絕世神兵。
可您倒好,除了這幾樣破爛之外啥值錢的玩意兒也沒有。
若不是徒弟我多長了個心眼,偷學了九陰真經,恐怕現在依舊是這方世界的炮灰。”
放眼望去,破爛的大木箱裡,只擺放著四件東西,一塊類似三角形顏色烏漆麻黑的金屬牌、一件質地看起來不錯的白色暗花長袍、一張鹿皮面具和一本泛黃的手札。
這四樣東西外表看起來都平平無奇,一看就不是啥稀罕物。
或許是閒著無聊,包爽這才將泛黃的牛皮手札拿出來,隨意翻動起來。
這本手札說白了就是黃裳的個人傳記,上面記錄了他平日裡的生活起居,以及外出執行任務的零零總總。
既沒留下寶藏也沒記載任何武功心法,若不是知道黃裳乃是頂級牛逼的人物,恐怕包爽早就將它給拿去生火了。
隨意翻動了兩頁,便見手札中寫道:
“一一六九年,秋,吾二十有四,高中科舉狀元,後得徽宗賞識,受命編撰《萬壽道藏》。
後因悟得其中些許真言,從而練就一生絕學。
但此書內含太多道家驚天秘聞,以至於被北宋徽宗雪藏,至此下落不明。”
讀完兩頁內容後,包爽明顯一愣,直覺告訴他這《萬壽道藏》絕非普通書籍。
“嘶!道家驚天秘聞,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為何師父只是領悟了其中的一丁點,便可練就絕世武功。
或許《九陰真經》的問世,也與其密不可分。
不行,日後定然要好好打聽此書的下落,說不定是啥獨一無二的絕世重寶。”
想到此處,包爽頓時就來了精神,絕學將這幾樣東西都藏好,說不定日後真有何大用。
當然,他也不止一次的打聽過黃裳的下落,但最終都無功而返。
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黃裳會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
至少在南宋境內,恐怕還沒有誰能對其產生威脅。
“嘶!師父他該不會是回北宋去了吧?”
包爽深知北宋江湖的強大,以黃裳的境界,恐怕在那裡都算不得絕頂高手。
為了找到線索,他又繼續往下翻,但卻沒發現任何蹊蹺之處。
但在手札的末尾,卻發現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天牢密室有大機緣留給你,如遇強敵,便可衝之。”
看完這句話,包爽頓時有些懵,呢喃道:
“難道是刻意留給我的?大機緣…衝之?這都是啥玩意兒,怎麼感覺不太正經吶?”
包爽也沒多想,決定明日點卯後,便去一探究竟。
與此同時,
黃蓉也帶著陳玄風與梅超風二人,於城門關閉前,抵達了臨安府。
“陳師兄,打探情況的事就交給你了,速去速回!”黃蓉道。
子時一刻,
陳玄風便潛入到關押江南七怪等人的死囚區。
由於時值深夜,天牢內的獄卒們都在值班房內打盹,並無人發現任何異常。
偷摸走了一圈後,把江南七怪所關押的位置,以及天牢內部情況摸清。
出了牢門後,陳玄風原路返回,打算藉助牆邊的大樹跳出圍牆,也好省點力氣。
“是誰?”
突然,
樹下傳來一聲驚呼,只見一名身穿獄卒服的男子,正帶著身穿囚服的女犯,打算找個地方辦事兒。
“今天我不想殺人,想活命的話自已滾,當什麼也沒看到。”
陳玄風也沒當回事,只是出言警告一番。
“來人啊!有人劫獄。”
大喊一聲後,獄卒將身前女囚犯猛然推開,撿起地上的佩刀,就要上前拿人。
而女囚犯則趁機躲到了樹幹後方。
“他媽的,這是你逼老子開殺戒。”
見行蹤暴露,陳玄風只得殺人滅口,還沒等獄卒衝到身前,便猛然揮出雙掌,徑直拍到對方胸前。
一出手便是殺招,獄卒當即含恨而終。
這時,躲在樹後的女囚嚇得面色蒼白,跪地求饒道:
“別…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的……”
話音未落,陳玄風雙腳猛地發力,整個人瞬間飛出,一掌將其斃命,絲毫不給任何機會。
一刻鐘後,他便返回客棧,將今晚打探的結果,盡數告知了黃蓉。
可陳玄風萬萬不會想到,自打他進入天牢那一刻起,便有雙眼睛一直躲在暗中窺視其一舉一動。
見他並無劫獄的打算,對方才沒出手阻止。
但今晚發生的事情,很快便被躲在暗中的黑衣人反饋給了幕後主謀。
翌日,
包爽準時來到天牢點卯,剛踏進前門,便見不遠處的樹下圍著數名獄卒。
“發生何事了?”包爽雙眉緊鎖,本能的意識到有事發生。
“包大人,您來得正好,張三被人殺了。”圍觀獄卒急忙回覆道。
聞言,包爽快步上前,只見距他不到五尺的樹下,一名女囚的屍體,斜靠在樹幹上,死狀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