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山,“南甲-七”洞府院內,秦淼悠然自得地翻閱著《火藤術》秘籍。他剛剛修煉完九陽木火經,體內靈氣充沛,但為了修煉火球術,他又將靈氣全部用光,此時的他認真研習著秘籍,爭取早點研習理解透,可以開始修煉。
從紫竹峰迴來後,秦淼開始思索構建屬於自已的術法體系。
他仔細分析自已的的強項與弱點,首先,靈識,又可以理解為精神力量,是他的金手指,憑藉強大的精神力量,他在術法悟性、危險預警和符篆修習等方面都受益匪淺。
如何真正發揮或利用好這一優勢,是他以後需要慢慢探索的。
其次,他自我感覺,戰鬥才情不錯,這可能與前世那些遊戲中的風騷操作有關。
他擅長也喜歡進行戰鬥佈局與思考,因此對洪長老提出的搭建體系的說法深以為然。前世的那位孫子大大曾說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對此,他深表贊同。
最後,他深知自已並非天生的殺手,無法在戰鬥中憑藉本能做出最佳選擇。戰鬥天賦只能說尚可,所以那就只能儘量讓自已時刻處在有準備之中。
上次的遭遇戰前,他就已經為可能遇到的戰鬥做了很多準備,術法和符篆的修煉都是有搭配計劃的。事實證明,他的功夫沒有白費。現在,他有了第一次與修士之間戰鬥的經驗,經過洪長老的點撥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他可以趁早規劃自已的術法體系,並逐步實現它。
他如今的修行計劃,首要之務便是修煉《九陽木火經》這一根本功法,如今已然能夠一次性達到極限運轉十個小周天,每次約莫需要三個半時辰有餘。
每日雷打不動,執行兩次要花去七個半時辰,之後是在經脈恢復與成長時間內,修煉火球術,這也算秦淼的根本術法了,靈氣消耗完,然後是休閒時間,研讀兩本剛獲得的術法秘籍和看看《符道精義》,待靈氣自然恢復後,再用火焰步練習凡人拳法和用炎桑靈劍練習凡人用劍搏殺的技法,又到靈氣耗完後,待自然恢復中,看看書、吃吃飯和練習下掩息訣,休閒休息,最後一個時辰繪製符篆,修習符道、繪製符篆。
“充實又快樂,果然我還是那個宅男本色啊。”秦淼心中調侃自已。
半個月後,秦淼把修行計劃做了一點調整,把修煉火焰步和熟悉法劍的時間,用來修習剛剛通讀理解的《火藤術》和《火蓮木盾》,他對這兩種術法可是充滿期待。
然後,把研讀兩種術法秘籍空下來的時間,改為打坐回復靈氣,擠出一部分時間來,繼續練習火焰步和炎桑靈劍,他在修行過程中發現充分釋放靈氣,再待靈氣自然流轉回復,對靈氣精純度,有一絲絲的益處,所以日常時間他都是待靈氣自然回覆。
修行的日子還是那樣的充實與快樂,又半個月過去了,在秦淼榨乾體內最後一點靈氣,釋放完最後一個火球時,仿若福從心至,忙盤膝領悟。
待秦淼悠悠轉醒,時光已悄然流逝一個時辰。“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頓悟?亦如前世常言的量變引發質變。”儘管他尚未起身嘗試,但內心深知,《火球術》——這門他最早修煉的五行基礎術法,歷經一年有餘,晝夜不息,終於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執行路徑似乎已依他自身狀況作出諸多改變,曾經的火球術與眾人無異,如今他的火球術圓滿無暇,只屬於他一人。
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立刻起身,運訣而起,未及半息,手掌心中便浮現出一個深紅的火球,砸向牆壁禁制。“嘭”的一聲巨響,他懷中的禁制令牌微微顫動了一下。這是禁制首次產生振動,意味著大圓滿的火球術威力已達煉氣後期水平。然而,他心中略感失望,火球術大圓滿,仍無法做到瞬發。儘管時間縮短至不到半息,但在許多關鍵時刻,半息之差足以改變許多事情。
隨著火球術的圓滿,秦淼重新調整了自已的修煉計劃,將火球術的修行重點轉移到火球術運用的變化探索上,同時將原本分配給火球術一半的時間給予了火焰步。原本以凡人拳法練習火焰步的方式繼續保留,他對火焰步大圓滿後的變化充滿期待。
這日,秦淼正在繪製炎木靈符,忽然感覺懷中禁制令牌振動,靈氣稍顯紊亂,桌上的符紙瞬間化為灰燼。他揮手掃清,臉色陰沉,朝著院門走去。
開啟院門,柳琴正站在院外,神色略顯焦急。看到秦淼臉色不快地開啟禁制院門,她趕忙行禮道:“秦師兄,抱歉打擾了,師妹有要事相告。”
秦淼閃開院門,讓柳琴進入院內,板著臉說道:“柳師妹,所為何事?”
“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師兄修煉了。” 柳琴露出無奈的苦笑,也不等秦淼接話,又接著說:“我前段時間到青峰湖執行宗門任務,聽到有人在外事堂打聽師兄你的行蹤,怕是不懷好意,特意來相告。”
秦淼聽到為自已而來,也不好再為難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在院內石桌邊坐下。
柳琴見狀,也在一旁坐下,迎著秦淼探尋的目光,繼續說道:“我接了個在青峰島執事的任務,聽一位煉氣中期的執事師姐說,紫竹峰有位剛入門一年的弟子,已然達到了練氣中期,實力更是超過了丹霞峰的天才。我一聽便知說的是師兄你。後來又聽她說,師兄在與同門一起執行任務時,遭遇了骨魔弟子,我宗損失兩人,而師兄竟然還擊殺了一位骨魔弟子,可謂風頭無兩。”
柳琴看著秦淼平靜如水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更加驚訝,這位秦師兄真是沉穩異常,未滿十六歲便已手染鮮血,在外聲名鵲起,卻也不露出絲毫喜色。
秦淼一直目光沉靜的看著柳琴,她繼續道:“前兩天,忽聽她又說起師兄你,說有人到外事堂問過你的行蹤,我追問之後,她說有位執事師兄和她之前是同峰師兄妹,交流甚多,那位師兄悄悄告訴她,是一位長老叫人打聽的,她只是以為你已被長老重點關注,未來前途更好,但師妹略一打聽,詢問師兄你行蹤的乃是外門長老李明長老,他與齊天聖師兄同出白沙城,與齊家老祖乃是好友,卻也是他引薦齊師兄至宗門的。”
秦淼聽到這裡,略微沉吟了片刻,對柳琴行禮道:“感謝師妹記掛我的事,不知師妹對這李明可瞭解?”
柳琴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人情總算送出去了,回到道:“我也只是以前聽齊師兄提起過,瞭解不多,問過那位師姐,只知道他是築基後期修為。”
“剛剛師妹來的不是時候,我正在練習繪製符篆,好不容易快成功的符篆就這樣被毀了,心情有些不快,師妹不要放在心上。”秦淼輕聲地向柳琴解釋了幾句,柳琴趕忙表示不會在意。
秦淼又拱手對其行禮:“感謝師妹告知,我想師妹是擔心他對我不利,不過師門有宗規,禁止同門相殘,他們應該也不能把我怎樣吧。”
“師兄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雖然師門有宗規,但出門在外,宗規又怎麼能約束得了?他們無論是找人出手,還是向魔修等敵對勢力透露訊息,都不得不防啊。”柳琴見他滿不在乎,心急如焚。
秦淼點了點頭,剛才故意這樣說,也是想看看柳琴的態度,看來柳琴是打算在他身上下注了。
“修行,果然不是一個人的事,也該慢慢建立自已的圈子了。”秦淼心中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