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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灰溜溜

早上軋鋼廠不提供早餐。

桌椅都空閒著。

保衛部門正好利用這個場地進行比試。

廚房裡的員工都擠在打飯視窗旁觀看熱鬧。

當冉小山和其他參加考核的年輕人走進食堂時。

傻柱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也在這兒?”

馬華和胖子看著他:“師傅,您說誰呢?”

傻柱抬頭,用下巴指向冉小山的方向。

“那個傢伙,你們不認識嗎?”

“後勤掃地的那個笨蛋冉小山啊。”

“哦……”

馬華和胖子一起點頭。

劉嵐直翻白眼。

她和李懷德關係特殊。

兩人相處時,李懷德曾提起過冉小山的事。

冉小山送給李懷德的豬肉,她還分到了一小塊呢。

“什麼呀,他只是頭腦有些遲鈍,而且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

傻柱撇撇嘴:“就憑他,才幾天啊?認識字嗎就想加入保衛部門?”

“自不量力。”

這四個字是當初冉小山嘲笑他的。

他學會了,在徒弟面前炫耀。

劉嵐不理他。

因為她和李懷德的關係,傻柱對她很不屑。

經常冷嘲熱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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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懶得搭理傻柱。

食堂裡。

考核已經開始。

冉小山拿到試卷一看。

不難。

一些執法者應該掌握的基本法律知識。

保衛部門的職責範圍。

還有應對突發事件的措施等。

他在軍事訓練手冊上基本都看過。

提起筆來。

筆走龍蛇地開始答題。

保衛部門的宋隊長是筆試監考。

看到冉小山,還特意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的試卷。

然後笑呵呵地離開。

心裡挺驚訝。

雖然不是目前最好的。

但考慮到這小子一週前的傻樣。

這份答卷已經很讓他滿意了。

宋隊長心想,只要夏午的實際表現過得去。

就把冉小山招到自已隊伍裡。

冉小山不清楚自已已經邁出了半步進入保衛部門。

他認真地檢查了試卷,然後交了卷。

離開了食堂。

後廚的笨柱子撇了撇嘴。

“這麼早就交卷,看來大部分題目都不會。”

“只能放棄了。”

笨柱子心裡很高興。

心想回到四合院後一定要好好宣傳一番。

讓大家瞭解冉小山想加入保衛部門。

問題都回答不了,灰溜溜地離開了。

將來只能在後勤掃一輩子地。

他腦海中幻想著到時候冉小山的尷尬。

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揮了揮手:“別看了,快點切菜。”

“中午我要給你們展示一下我的廚藝。”

胖子和馬華都感到非常驚訝。

“師傅,您是要教我們炒菜嗎?”

笨柱子板著臉說:“基本功都沒掌握好,就想炒菜?”

“還得繼續練習。”

胖子低下頭,撅了撅嘴。

他和馬華都拜師兩年了。

在後廚除了切菜什麼也沒學到。

就連炒大鍋菜,都是兩年裡潛移默化地學到的。

摸索著自學了一部分。\"

現在笨柱子膽子也變大了。

有時候中午都敢出去接私活。

讓兩個徒弟代替自已做大鍋菜。

為了防止做得太難吃引發問題。

笨柱子隨意地教了他們幾招。

兩人這才勉強掌握了大鍋菜的製作方法。

但沒有笨柱子的細心指導。

火候、調味等細節他們都比不上笨柱子。

更不用說招待領導的小鍋菜了。

笨柱子每次都只讓他們切墩。

做菜時就找藉口讓他們離開。

甚至他的調料都是自已單獨配製的。

胖子和馬華完全不知道具體的配方和比例。

胖子想到這裡,眼神閃爍。

心裡暗想每次都這樣,好像基本功只有切墩一樣。

在心裡把笨柱子罵得狗血淋頭。

但表面上還是憨厚地向笨柱子討好。

“好的,師傅。”

笨柱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裡暗想:“教會了徒弟,師傅就要捱餓了。”

“我憑藉這手廚藝在後廚橫行無忌。”

“如果教會了你們,我的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嗎。”

“想學真本事?慢慢等吧。”

興高采烈的笨柱子中午親自做了大鍋菜。

工人們吃得很開心,紛紛豎起大拇指。

“肯定是笨柱子做的,他的兩個徒弟做不到這麼美味。”

笨柱子聽到工人們的誇讚。

抬頭挺胸,恨不得鼻孔朝天。

他站在打菜視窗後面,雙眼觀察著食堂裡來打飯的人。

心想一會兒如果冉小山過來。

自已就接替視窗。

給他好好展示一下抖勺的技藝。

結果都快到下午上班時間了。

都沒見到冉小山來打飯。

笨柱子在窗前白白站了半個小時。

通常他都是做完菜後直接躺在躺椅上。

將所有事務交給徒弟和劉嵐等人處理。

他不知道,冉小山瞭解傻柱的不良習慣。

根本不會去傻柱他們食堂用餐。

在這個擁有一萬多名員工的軋鋼廠裡。

食堂不止一個。

冉小山直接去了另一個食堂吃飯。

目前,他將所有事情都擱置一旁,優先解決自已的工作問題。

用餐後,抓緊時間休息了一下。

冉小山便來到了小訓練場。

這裡已經擺放了許多器械。

用石灰在訓練場周圍畫了跑道。

還用麻袋堆出了一些障礙。

看到這些佈置,冉小山笑了。

顯然,下午的實際操作肯定會有體能測試。

除了他無法展示的袖裡乾坤和偵查術這兩個技能。

他最擅長的就是自已強健的身體素質。

他敢說,在參加考核的人裡。

沒有一發火就變大變綠的怪物。

就算把這群人累得吐血,也追不上他。*

果然,下午的考核和冉小山預料的差不多。

長跑、障礙翻越、力量測試。

只有最後的射擊讓他有些意外。

他這才想起來。

這是一個武德充沛的時代。

民兵訓練時還有大炮呢。

冉小山以前從未摸過槍。

但憑藉強大的身體素質。

第一槍脫靶,第二槍命中目標。

第三槍得分,第四第五槍直接命中靶心。

雖然調整時間還稍慢。

但他相信,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

他的槍法練得又快又準。

新任保衛科陳科長站在訓練場旁邊。

現場匯總所有人的考核成績。

最後整理出一個名單。

現場直接唸了出來。

“楊衛軍。

周志勇。

黃建華。

冉小山。

……

以上唸到名字的。

跟宋隊長去辦理正式入職手續。

其他人,解散。”

冉小山一握拳。

成功了。

被唸到名字的這幾人。

興高采烈地跟著宋隊長去了保衛科。

人事部門已經準備好了手續。

簡單地填寫了資料。

人事部辦事員將新的工作證交給他們。

大家都喜笑顏開。

宋隊長向他們簡要介紹了保衛科的情況。

軋鋼廠是一個擁有上萬名員工的大型工廠。

保衛工作實際上是非常複雜的。

工廠的防火、防盜和安全問題都歸他們負責。

工人們之間的打鬥和治安問題也由他們處理。

軋鋼廠大門的進出人員管理和門禁問題同樣由他們負責。

晚上巡邏,監管工廠的幾個倉庫物資,還是他們的職責。

如果發生火災、破壞衝突 ** 況,保衛科同樣需要處理。

這也是保衛科權力較大的原因。

幾乎整個工廠的任何部門、任何情況,他們都可以參與。

為了應對如此繁雜的工作,保衛科目前有將近六十名員工。

將人員分為三個小組,實施三班倒的工作制度。

工作確實相當繁重。

在介紹完畢後,宋隊長將這些人均勻地分配到三個小組中。

冉小山被直接安排到宋隊長的小組。

宋隊長向冉小山說明了基本的工作時間等相關事宜。

接著安排他與其他隊員一起巡邏,邊工作邊學習。

下班時,他還去協助門衛工作。

保衛科的下班時間比工人晚。

當冉小山結束了第一天的保衛科工作,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經暗淡。

他走進四合院,發現中院裡人聲鼎沸。

鄰居們聚集在院子裡,三五成群地交談。

貳大爺劉海中一臉嚴肅地坐在易中海平時的座位上。

閻埠貴坐在一旁,易中海則陰沉地站在自家門口。

冉小山一愣,這陣勢是要開會啊?

果不其然,看到他經過,閻埠貴對他點點頭。

“小冉剛回來啊?正要開全院大會呢。”

“你趕緊過來,別耽誤了。”

冉小山點點頭:“行,我回去擦把臉就來。”

他很好奇,自已這兩天沒顧得上四合院的這些人,是誰又惹出事來要開大會?

難道許大茂和傻柱又打架了?

他回到後院,看了一眼隔壁。

門半開著,許大茂坐在桌子前,臉色有些不好看。

冉小山猜測八成是他又被傻柱打了。

回到家後,他從水壺裡倒了點熱水,洗了個臉,撣去身上的塵土。

從零食袋中掏出一把瓜子。

邊磕邊走向院子。

他回家的這段時間。

院子裡的人變得更多了。

傻柱獨自坐在一條長椅上。

旁邊是秦懷茹。

傻柱對面的長椅空著。

冉小山正四處張望。

許大茂和婁曉娥從他身後穿過月亮門。

經過冉小山身邊。

坐在那條長椅上。

冉小山瞪大了眼睛。

那條長椅一直是當事人坐的。

而且這場景怎麼有點熟悉啊。

這時,他看到劉海中,估計是看到當事人都到了。

清了清嗓子。

向閻埠貴使了個眼色。

閻埠貴一臉困惑。

“老劉?怎麼了?嗓子不舒服還是眼睛不舒服?”

劉海中氣得要命。

以前開會都是他來說開場白。

易中海掌控會議內容。

但現在易中海不在了。

他心想自已自然應該掌控會議內容。

這個開場白的事應該交給閻埠貴來說。

但他這兩下暗示。

閻埠貴卻沒能理解。

劉海中心想,就你這樣,永遠當不上領導。

他哪裡知道,閻埠貴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只是因為劉海中只會耍官威,卻不給他好處。

閻埠貴才懶得搭理他。

劉海中無奈。

只好自已站起來。

“今天這個召開全院大會。”

“就一個議題。”

……

聽到這番話,冉小山猛地拍了拍大腿。

確實沒錯。

這不正是盜聖行竊,傻柱背黑鍋的經典場景嗎?

出乎意料。

竟然讓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冉小山興致勃勃地看著,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眉飛色舞。

劉海中自言自語地講完了開場白。

內心卻是憤怒難平。

尤其是前幾天剛和傻柱發生了衝突。

這次終於抓住了機會。

不多言。

直接拍了桌子。

“傻柱,你偷了許大茂家的雞。”

“你是主動承認爭取寬大處理嗎?”

“還是死不認錯堅持到底?”

傻柱瞪大眼睛:“我怎麼會偷許大茂家的雞?”

“你親眼看見了嗎?有證據就亂說?”

劉海中與他針鋒相對。

“許大茂家丟了雞,你鍋里正燉著呢。”

“這麼巧的事?”

他指向桌上的砂鍋:“這就是證據,你還想抵賴嗎?”

傻柱歪著頭:“那我丟了十元錢,你包裡有十元錢。”

“你包裡的錢就是我的嗎?”

劉海中愣了一下,花了點時間才明白傻柱的意思。

但他無法反駁。

氣得臉都紅了。

他狠狠地瞪著傻柱,不情願地問。

“你說這雞不是許大茂家的。”

“那我問你,你燉的雞是從哪裡來的?”

傻柱隨口應付:“我買的。”

“在哪裡買的?”

傻柱不耐煩地回答:“菜市場買的。”

閻埠貴眼中閃過狡猾的光芒。

“哪個菜市場?東單還是朝陽?”

傻柱反正都是胡說,隨口選了一個。

“朝陽菜市場。”

閻埠貴笑了:“不對吧,朝陽菜市場離咱們這兒可不近。”

“坐公交來回都得四十分鐘。”

“你才下班多久?”

傻柱愣住了。

心裡暗罵自已笨。

怎麼忘了閻埠貴這老狐狸最會算計。

他正想狡辯時。

劉海中也終於反應過來。

“傻柱,關於你這隻雞的來歷。”

“我看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你偷許大茂家的。”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突然提高了聲音。

“二是你從軋鋼廠後廚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