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看了。”
霍西年認真的和她說著:“你怎麼看待以前的我都無所謂,你責怪我也沒關係,我希望你能把心裡的結解開,我們的以後還很長。”
“放心吧,是我覺得你這個人可以才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願意沒人能左右我的想法,你不用多想。”
看他那樣子還挺緊張。
霍西年唇邊彎起一抹弧度,沈清殊偏不讓他如願,“雖然你偷我貓,還特不要臉。”
“什麼你的貓,那是我的貓。”
沈清殊笑道:“看吧,又不要臉了。”
四目相對,面上皆是含笑。
霍西年看了眼時間,“我去做飯。”
沈清殊挽著他胳膊跟他一同去了廚房。
她這才發現張姨好像不在家,便問道:“張姨呢?”
“她小孫女生病,請假回家看孫女了。”霍西年挽起襯衫袖,一邊道。
沈清殊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看著他在冰箱裡找食材。
“你有什麼想吃的?”霍西年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沈清殊思考片刻,沒想出什麼菜名來,但還真想到想吃的東西:“其實……我想吃燒烤。”
她又道:“要不我們出去吃完回來?”
霍西年關上冰箱,盯著她好一會兒。
沈清殊極少見霍西年吃這些重油的食物,懷疑他不喜歡,便又道:“那我吃。”
“走。”霍西年將挽起的衣袖放了下來,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出去。
他從沙發拎上了外套穿上。
“那你晚上吃什麼?”上了車,沈清殊才問他。
“你不是想吃燒烤嗎,我們去買材料,回來給你做。”
沈清殊哽住,“你這麼有耐心的嗎?去買一點就好了。
“不行,這些東西你偷偷吃我沒看見就算了,你當我面吃就不能當看不見。”他頓了下:“還有,我對你一直很耐心。”
沈清殊本來還想反駁呢,但想起他的那些日記,是挺耐心的,就是隻剩耐心了。
真服了他了。
商場。
霍西年推著購物車,側過身去看沈清殊手機螢幕上的食材單。
沈清殊拿了一堆蔬菜放進購物車裡,問他:“你會燒烤嗎?”
“沒試過,但我可以學。”包會的。
沈清殊笑道:“我會。”
霍西年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拿了新鮮肉類放進推車裡。
沈清殊看著車裡的食材,“差不多了吧,太多了吃不了。”
霍西年看了看也覺得差不多了,拿了幾瓶燒烤料,又買了炭火帶回去。
滿載而歸回家。
霍西年將一直沒用過的燒烤架搬了出來放在天台。
天色漸晚,西方微弱光亮,他將天台的燈開啟,又精心佈置了下,看起來浪漫多了。
沈清殊在搗鼓她的蔬菜,洗乾淨用籤子給他們插上。
霍西年把羊肉切成小塊串起來,忙完食材都已經一個小時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
“好啦!”沈清殊將食材端到霍西年身旁。
此時霍西年正在看燒烤影片,見她過來抬眸看向她,她現在很開心。
他將串串放在燒烤架上,頓時炭火往上冒煙了。
霍西年將沈清殊拉到身後站著。
“你餓嗎?桌上洗了水果,你先吃點。”他朝著沈清殊說道。
沈清殊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又伸手往霍西年嘴裡塞一顆。
別墅坐落在半山上,能俯瞰到城市的全景,山下燈火璀璨好不繁華。
“翻個面。”沈清殊上前將串串翻了個面。
串串滋滋冒油,頓時香氣透了出來。
“陳最很會燒烤嗎?”霍西年突然問道。
沈清殊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還有他這話怎麼這麼酸呢。
“你生日那天他不是一直在燒烤嗎?”他自已都覺得這話說出來酸溜溜的。
沈清殊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點了下頭:“那天他烤的食物還不錯。”
霍西年騰出隻手來輕捏她臉:“你還回憶起來了是吧?”
沈清殊拍開他的手,有些好奇:“你不是不記得我生日嗎,你怎麼知道那天干了什麼?”
“沈總,糾正一下,我只是忙忘了,不是不記得。”他斂著眸,這事兒他真的會難過一輩子的。
沈清殊逗他:“幹嘛?又要崩潰了?又要想死了?更想死了,是不是?”
霍西年:“……”
耳尖微紅,有種小秘密被人發現的羞恥感。
“別說了。”
沈清殊湊到他身旁歪著腦袋看他,透著一股興奮:“好反差啊,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呢,說說看嘛。”
“不說。”拒絕的很堅定。
沈清殊勾住他脖子,“說嘛。”
“不說。”好像沒那麼堅定的,他遲疑了一秒。
沈清殊靠近他唇邊,低聲問道:“真不說嗎?”
霍西年眸光深邃凝著她,就在沈清殊覺得他是真的不願意時,他喉結上下滾了滾,道了聲:“親我一口。”
沈清殊吻上他的唇,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
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真讓人慾罷不能。
霍西年閉了閉眼,用一種崩潰的語氣說著:“更想死了。”
這人能處,從不耍她,給好處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聽話也是真聽話。
耳畔傳來沈清殊的笑聲,“老公,你好反差。”
聽到她這麼稱呼自已,哪管什麼反差啊,又問了句:“還有想聽的嗎?我再跟你說兩句,你再叫我一聲聽聽?”
沈清殊坐回桌子旁的沙發上,樂個不停,“一年前的我打死也想不到,一年後的你變成我想要的那個理想型。”
“為什麼是一年前?”霍西年問她。
沈清殊託著腮:“因為一年前我才徹底發現我想的太天真了,沒人能改變得了你,你永遠都只做自已。”
“那時候你就要放棄我了,是嗎?”
沈清殊輕嘆了聲氣:“可那時候我還是好喜歡你,跟賭徒一樣賭你的態度。”
所以她硬拖了半年,又是重擊。
霍西年站在燒烤架前低頭烤著串串,兩人間陷入了沉默。
聽她這麼說,他心裡突然感覺心頭一窒,他作為旁觀的角度聽她說到自已,他都覺得難過,不怪她說不賭感情,原來也是因為他。
沈清殊抬眸朝著他看了過去,見他站在那不說話,籠著一層陰沉,便起身走了過去歪著腦袋看他的臉,笑道:“讓我看看真難過假難過啊?”
霍西年被突然出現的小可愛逗的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將她向後拉了拉:“有煙。”
他將烤好的蔬菜和肉類放在盤子裡,拉著沈清殊坐在沙發上,往盤子裡撒上孜然,還有一旁調好的烤肉醬。
沈清殊直接開吃,霍西年坐在一旁倒上了酒,輕抿了一口,“你說的對,我追你的這種行為真的挺不要臉的,之前一直都在透支你對我的喜歡,你還能原諒我。”
他自已都覺得自已不配被原諒。
沈清殊故意道:“哦,那你走吧。”
霍西年側過頭凝著她,眸中流露出的悲傷,不知道從哪他摸出一把刀遞到她手上:“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如果你不滿意可以捅我。”
聞言,沈清殊停住嘴裡的咀嚼動作,將刀丟到桌上,笑道:“神經病啊,我才不家暴。”
“其實你好像從沒對我生過氣。”她啃著串串看向遠處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做的再過分也沒對我生氣。”
“你在我這裡很完美,我怎麼會對你生氣。”就算不高興也不是因為她。
沈清殊笑了笑:“是你把我想象的太好了,我這人會跟你鬧會和你吵,不高興說不定你還會挨我的打,所以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嗎?我勸你一次,我一直都不是之前你看到的樣子。”
“不用勸我,你是深淵我都跳。”
“你的任何一面我都見過了,還有……你打我一點都不痛。”
沈清殊笑罵了他一句,又往他身上捶了一拳。
反倒是被他伸手攬住了腰,緊貼在他身旁。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亮起,沈清殊看了眼,出聲道:“你朋友給你發的訊息。”
霍西年伸手撈過手機,點開發現是裴執發來的訊息。
喲,影片。
他掰了下沈清殊的腦袋,對著他的手機螢幕:“寶寶看人倒立洗頭。”
沈清殊眼睛頓時就亮了。
裴執真的表演了一出倒立洗頭,影片長達一分多鐘,洗頭的動作飛快,洗完之後臉都泛著紅充血了都。
最後他洗完衣服都溼了,走向鏡頭前蹲下,對著鏡頭咬牙切齒道:“哥們玩得起!還有!不準把這段影片放出去,不然我明天殺去你辦公室。”
霍西年在沈清殊額上親了親,“寶寶,你怎麼會是外人呢,你是我的一部分。”
“哪學的,張口就來。”他是參加過培訓?
“喜歡一個人會把全世界最好的話說給她聽的。”他生怕提到以前的自已,立即又道:“現在的我是有嘴的。”
沈清殊繼續吃著她的燒烤,霍西年問她:“好吃嗎?”
她點了點頭:“好吃。”
“那我以後還給你做。”他又問:“明天想吃什麼?”
“那是明天的事情。”今天還沒過完呢。
霍西年將杯中的喝了大半放下酒杯,“也是,今天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沈清殊抬頭看他,倏地就被抱住跨坐在了霍西年身上,而他此時直直躺在了沙發上,她一個趔趄雙手撐在了霍西年身體兩側,俯視著他。
“還餓嗎?”他話裡滿是溫柔。
沈清殊細眉輕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微仰頭吻上紅唇。
耳畔廝磨,情話低喃交織,今晚月亮見證愛情。
他愛她春日的朝氣,也接受她冬日的凜冽秋日的蕭條夏日的似火,他愛她不止是一面,因為是她,所以都沒關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