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說葉梵是遺腹子,因為葉梵出生的時候,葉梵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但村裡人卻從不相信葉母的話,畢竟葉父去世三年後,葉母才生下的葉梵。
照村裡人的話,假如葉梵是遺腹子的話,那麼葉梵就是哪吒。
但相比於相信葉梵是哪吒,村裡的老人更願意相信葉梵的父親不是人,而是大山深處的野獸。
因為葉父去世後的幾年間,葉母每月總有幾天,會把自已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走進大山。
待到葉母雙腿打晃從深山回來的時候,她已是衣衫襤褸,臉上寫滿了疲憊。
但葉母對於這幾日在深山發生了什麼,卻是絕口不提,只是她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雨夜,葉母生下了葉梵。
自葉梵有記憶以來,葉母便堅決不讓他踏入大楊山。
然而,葉母仍舊每月定期盛裝上山。
當然,她每次回來都疲憊不堪,衣不蔽體,有時身上還會有一道道抓痕。
唯一的變化是,葉母的肚子不再增大,也沒有再為葉梵生下弟弟或妹妹。
隨著歲月的流逝,葉梵已長成青澀少年。
每當聽到有關母親的閒言碎語,他總是忍不住與人打鬥。
他也曾多次質問母親,自已的父親是誰,以及她為何每月都要上山。
然而,葉母不僅沒有解釋,反而變本加厲,上山的頻率越來越高,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直到幾年後的一天,葉母留下一封信進山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信中,葉母決絕表示已遠走他鄉,讓葉梵不必尋找。
他們母子情分已盡,讓葉梵好自為之,自力更生。
然而,葉梵深知,母親每月的精心裝扮,並非為了他。
她每月的神秘失蹤,背後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秘密。
為了尋找母親,更為了揭開真相,葉梵簡單收拾行裝後,毅然走進了大楊山。
但大楊山綿綿不絕數百里,山中草木繁茂,道路崎嶇,於其中尋人簡直難如登天。
葉梵在山中苦苦尋覓三月,仍未發現母親的絲毫蹤跡。
無奈之下,他只得原路返回,重回那個小山村。
失去母親的庇佑,葉梵淪為徹頭徹尾的孤兒。
幸而年方十六的他,已長得人高馬大。
本著靠山吃山的念頭,葉梵如其他山民一般,當起了獵戶。
儘管無人教他狩獵之法,他卻仿若天生的獵手。
他每日的獵物收穫,甚至遠超全村人。
這不僅令村裡人對他刮目相看,更讓山民堅信葉梵的父親絕非人類,而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當然,大家雖不當面言明,背後卻親切地稱葉梵為“小畜生”或“小雜種”。
葉梵對此無動於衷,有時聽到他們的議論,也懶得上前辯駁。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確實察覺到自已諸多異於常人之處。
首先,他的雙眼竟能在黑夜視物,即便身處漆黑如墨的森林,他也能將四周環境一覽無遺。
要知道,這種夜視能力,可是猛獸獨有的絕技。
自那時起,葉梵便對自已的親爹產生了懷疑,或許他的父親是一隻成了精的野獸。
畢竟,他讀過《西遊記》,深知美女與野獸也能孕育出正常的後代,畢竟紅孩兒就是牛和人的子嗣。
更為關鍵的是,葉梵還擁有超乎常人的攀爬能力和潛水能力。
在蒼茫的大楊山中,他曾如壁虎般徒手攀爬萬丈深淵,又如蛟龍般在百米深的湖泊中潛水,成功捕獲十幾米長的巨鱷。
他的方向感極佳,猶如指南針般精準。
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即使閉上雙眼,也能清晰分辨東西南北,找到家的方向。
不僅如此,葉梵還有著驚人的耐餓能力,他吃一頓可以餓九頓,而且體力絲毫不會受到影響。
當然,以上這些特長,已使他超越了普通人類。
然而,接下來這一點,更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葉梵的嗅覺和聽覺比獵犬還要敏銳。
在深山老林裡,他能夠透過嗅覺和聽覺,察覺到方圓幾公里外的野獸動靜。
回到山村,躺在床上的他,只需稍稍探出鼻子,就能洞悉幾百戶山民家中的美食。
他的聽覺在村中更是無人能敵,誰家的小媳婦紅杏出牆,誰家的男人在努力造人,誰家的閨女和小夥子在私語,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然而,這項特長卻讓葉梵飽受折磨。
要知道,再過幾日便是他的二十歲生辰,他已然成年。
尤其是在這山村裡,人們成婚都較早,葉梵的一些同齡人早已成家,甚至有的都已育有子女。
而被冠以“小畜生”之名的葉梵,村民們都對他嚴加防範,生怕他情難自禁,做出畜生之事,糟蹋了自家姑娘。
無錯書吧可葉梵卻生得英俊瀟灑,他雖常在山林中馳騁,肌膚卻天生的白皙。
更特別的是,他的面板有著極強的修復能力,即便被樹枝亂石劃出極深的傷口,不出數日便會結痂痊癒,且康復處毫無疤痕遺留。
葉梵的這一特質,使他成為了全村少女矚目的焦點。
每當他從村中走過,都能感受到有幾雙熾熱的目光如影隨形。
即便如此,她們也只能遠遠觀望,無人願意親近葉梵。
“哎,空有一身好武藝啊。”
在土屋中,葉梵趁著夜色,一邊聽著隔壁新娶的小嫂子那響徹雲霄的喊叫聲,一邊收拾著行囊。
再過幾天就是他的二十歲生日了,他打算再次進山,獵些野味換些美酒佳餚。
畢竟他在這村裡唯一的好友生子曾和他說過,在他生日那天,要與他開懷暢飲。
但隔壁小嫂子的聲音實在太過勾人魂魄,讓葉梵收拾行囊的動作變得慢吞吞的,畢竟他還不想這麼快出發,還想再偷聽一會兒。
“擁有夜視能力,擅長攀爬,精通潛水,耐力絕佳,三天餓九頓也不在話下,聽覺嗅覺更是超一流。”
“我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才生出我這樣一個怪胎,讓我遭受這種聽人牆角的苦難。”
五分鐘後,聽完隔壁小嫂子的雲雨之聲,葉梵一邊朝山上走去,一邊不停地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