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很快到達了高潮,盛裝打扮的遊離鬱現身,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登上高臺,重金打造的豪奢主教冕冠戴到了他的頭上,象徵著權利的更替。
儘管權利從始至終都掌握在他手裡,林以棠垂下眼眸,在人群中隱秘穿梭。
登極禮結束,人們不再肅穆,再次恢復了交談,甚至與之更甚,因為許多大人物都到場了,登極禮結束他們又會很快離去,必須要儘快抓緊機會。
景源御攜帶著夫人蘇妙語,被人團團圍住,成為社交中心之一。
辨別了幾個擠成球的包圍圈,林以棠在其中找到了顯眼包男女主。
明白的人,知道這是聖子登極典禮現場。
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這是婚禮現場呢。
二人像極了新人結婚,男主萬年不變的黑西裝,女主一身潔白無垢的蓬蓬裙,裙身上鑲嵌的數萬顆碎鑽在光明神殿內閃瞎人眼。
林以棠抬抬頭,果不其然在天花板上看到了倒影的閃光斑點,這狙擊手不一找一個準?
哦對,忘了,故事都大結局了,不用女主同甘共苦擋槍子兒了,男主也就不會三天一劫持五天一狙擊了。
怪令人遺憾的嘞。
林以棠拿出一支墨鏡戴在臉上,用玫瑰權杖將擠著的人撥開,露出裡面不算美味的果實。
“你什麼人?”“幹什麼!”“真是無禮!”
被撥開的人惱怒,可情緒還沒轉換完全就變成了驚恐,他們瞧見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一揮權杖,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就出現在了地面上。
他們有錢又不代表自身實力強,大多都是在保鏢護衛下的柔弱資本家。
此時護衛們都在外等候,他們就像是失去了母雞保護的小雞崽,脆得離譜。
哪怕再想要和景家拉上關係,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畢竟比起錢他們更珍惜自已的小命。
人群一鬨而散,只剩下黑臉的景源御和蒼白臉的蘇妙語。
作為男主,景源御的異能必然是極強的,還是炫酷拉風的雷系異能。
璀璨奪目的金色閃電猶如一條條靈動的巨龍般在他身體周圍盤旋飛舞著,它們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將他和蘇妙語緊緊地護在其中。
與此同時,這些金色閃電如同兇猛的獵鷹一般,鋪天蓋地地朝著林以棠猛撲而去。
那道蘊含著無盡毀滅氣息的雷霆一擊,宛如九天之上降下的神罰,勢不可擋。
然而,就在這致命的一擊即將擊中林以棠的時候,卻突然像是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被分流到了四周。
景源御不禁眉頭微皺,神情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他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神秘的敵人,心中暗自思忖,按照常理來說,即便是實力再強大的對手,想要避開他的攻擊都絕非易事。
即便避開,也不該這般輕描淡寫。
他可是堂堂六級異能者!
難不成,眼前這個神秘人已經達到了七級,甚至是……八級?
他什麼時候得罪這般強大的人了?!
景源御試圖說些場面話,緩和下氣氛,想要搞清楚情況,以及拖延時間,等到光明神殿的騎士們到來。
可惜他註定要白費功夫了,有遊離鬱當內鬼,那些騎士一時半會兒到不了了。
“這位尊貴的女士。”景源御彬彬有禮,“我們之間是否有些誤會?”
你剛才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氣勢呢?
這波,避雷針上大分!
她還是喜歡看男主桀驁不馴的樣子。
林以棠藏起卡牌轉化的避雷針,將手掌長的針按在權杖背面握住。
固然她此時實力對付景源御一個區區六級異能者輕輕鬆鬆,但為了防止出現“男主光環”,林以棠還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小說裡,男主拿著雷電系異能大殺四方,血虐炮灰,將所有反派都揚成了一抹灰呢!
萬一她腳崴了,剛巧撞上男主的閃電呢,雖然不會死,但電一下也很麻的好嘛。
“沒有誤會。”林以棠勾起嘴角,“只是想讓你們倆死而已。”
不得不說,這次是個極好的機會。
往常圍在他身邊保護的普通護衛都被阻擋在宴會之外,只有一個七級異能者和三個六級異能者進入了這裡。
能請得動他們,景源御的家世底蘊不容小覷。
在旁躲得遠遠的,不著痕跡地關注著這裡的眾人,見到了現身的四人,心中皆湧起波濤洶湧。
而林以棠則毫無波瀾,這些人在她看來不堪一擊。
事實也是如此。
三個異能者實力都不強勁,以輔助景源御為主,而作為底牌的七級異能者的異能是空間切割,這倒是麻煩一些。
但看完小說全文的林以棠,清楚知道他們之間各自的弱點,並逐一各個擊破。
以陰影為描點,林以棠不斷瞬移,快如閃電,完全不給七級異能者切割的機會,同時遊擊三位六級異能,讓他們不得不全力防守,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她擊中要害。
也僅有景源御能跟得上她的節奏,能夠看清她的落點,無奈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異能全都打不到她身上,彷彿一堵無形的盾牌將他的雷電抵禦在外,傷害不了她絲毫。
林以棠倒是想要直接殺掉景源御,直接一了百了。
可惜每次攻擊都被陰差陽錯避開,簡直就像是超高校級的幸運。
女主都沒這待遇,等到快被掐死的時候才來個無敵金身。
咋地,男主是寶,女主是草啊?
攻擊雖然落不到男主身上,但其他人一打一個準。
不等他們交代遺言,林以棠就收割走他們的生命。
眼見著幾個名為下屬,但自小培養,如兄如弟的朋友們被殺死,景源御恨紅了眼睛,猙獰道:“我景源御與你不共戴天!”
龍傲天式發言?難道是……要爆種了嗎?
哦麼,真爆種了。
男主奮力一擊,竟將避雷針都毀掉了。
林以棠用權杖抵住宛若浴缸大小的雷球,感受到滋滋冒出的閃電纏繞著權杖,想要攀爬到她身上。
手腕一抖,便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和手法,將這顆雷球丟給了淚眼婆娑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