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女兒,溫茂典有些怒其不爭:“你向來體貼乖巧...”
餘下的話他並未說,溫雪翎卻從他的表情得知了他的態度。
她這位爹爹就是這樣,做事永遠只看證據,甚至沒想過她會不會幹這種自損名譽的事。
溫茂典:“請家法。”
溫雪翎跪在地上攤開手,任由尺子一下一下打掌心,尺子是特殊材料做的,每打一次都能疼到骨子裡。
她滿臉蒼白,額前冒著汗,虛弱解釋:“爹爹,您是知道的,女兒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她雖捱了罰,但也要解釋,否則,父親對她的印象只會越來越差。
喜兒跪在她旁邊,身體一直髮顫,心如死灰。
這事一定二小姐做的,是她故意誣陷小姐,她激動道:“老爺,這些東西是二小姐的,是二小姐的,奴婢之前還見二小姐的丫鬟近冬去善書坊買過,是二小姐不知廉恥,和男人勾勾搭搭!!”
溫雪翎恨不得自已暈過去,她難道不知道這是溫棠華做的嗎,喜兒如此行徑只會讓爹爹以為她在潑髒水!
“喜兒,休要胡說,這事情和二妹妹有何關係。”
溫棠華一臉無措:“是啊,這事和我有何關係,上次鶯兒也說是近冬的錯,這次連你也要說是近冬的錯,大姐姐,您這兩個丫鬟為何如此仇視我?還是我...”
“我沒有,二妹妹多心了,喜兒,還不跪下給二妹妹認錯。”溫雪翎快速打斷她。
溫茂典將尺子放在桌上:“行了,我會讓你母親儘快給你們找個夫家,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們是姐妹,不是仇人,成日折騰來折騰去鬧出一堆事,徒增笑料。”
趙盈蘭得了事情始末,頭更疼了:“去瞧瞧禹舟醒了沒。”
“二少爺已經回行雲閣了。”
溫禹舟醉酒醒來得知一切,嚇出一身冷汗,“二姐姐,我害怕,周姨娘為何要害我,還有那個該死的丫鬟,說我扯她衣服,她衣服那麼醜,我扯她衣服幹什麼!”
“長點腦子吧,害怕有何用,此刻你還覺得溫家註定是你的嗎?你若是不成長起來,溫家就算落在你手上也遲早敗光!”
溫禹舟沉默片刻,躬身一禮:“是,小弟知錯,以後多長長腦子。”
事情過去了一個月才平息,溫府下人發賣了一批,又重新買了一批迴來。
趙盈蘭身體逐漸好轉,眼看著靜心來信說龍華寺高僧即將遠遊,溫棠華請示了趙盈蘭後,匆匆趕去了龍華寺。
她已經讓小曲兒提前通知了靜心,將歇息處設在了第一次去龍華寺的大殿內。
無錯書吧原來靜心只是機緣巧合和小曲兒認識,小曲兒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救了她重病的母親,所以小曲兒託她做的事她都很用心。
靜心穿著一身尼姑袍,將溫棠華領去了天淨大師住的齋房:“天淨大師喜靜,施主進去後勿要喧譁,若是惹惱了大師,施主的疑惑怕是無人解答了。”
“好,我只問想問的事,絕不打擾大師。”
溫棠華垂眸,目光冷冽,她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大師到底有何本事,是裝神弄鬼還是...
她示意臨春等在外面,懷揣著她和溫雪翎的八字推開門走了進去。
若是這位大師名副其實,她指不定能從溫雪翎的批命中得到點什麼。
天淨已到花甲之年,鬍子花白,眼神卻炯炯有神,身寬體胖,笑起來的時候猶如彌勒。
溫棠華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將自已的八字遞過去:“勞煩大師替我算算。”
天淨沉默片刻,拿起八字細細思索,半晌道:“命舛遇貴人,逢凶化吉,福澤自至。”
“大師再看看這個。”她又將溫雪翎的八字遞過去。
“命犯天煞,六親無緣。”
“多謝大師。”辭別天淨後,溫棠華一個人在殿內坐了很久。
所以,真正的天煞孤星是溫雪翎,當年有人調換了她和溫雪翎的八字?
她將兩人的八字燒掉,打道回府。
衛天縱今日做了馬伕,只是趕車的技術不熟練,幸好郊外行人不多。
行至半途,一個女人從上空墜落直直砸在了車廂頂。
臨春:“小姐!!!”
溫棠華迅速下了馬車,女人身上的血漬沿著馬車頂上的稜角一點點往下流,很快染紅了地面。
“救我,我是金陽國的國師!救我!!”
衛天縱將女人拖下來扔在地上,手中的劍刃抵在女人的喉嚨。
見女人眼神哀求,溫棠華離開的步伐微頓,“我怎知你是否說謊?”
女人給了她一枚金陽國國師印,她問衛天縱真的假的,衛天縱說是真的。
金陽國是盛朝的附屬國,是一個有高度信仰的國家,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傳說身上揹負著金陽國國運,就連金陽國皇帝見了國師都恭恭敬敬。
她今日見了國師若是不管,後果極大。
於是,溫棠華不得不讓臨春將人扶進馬車,帶著人去了醫館。
醫女包紮的時候女人一聲不吭,溫棠華想走,女人只說要跟著她,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於是就這麼跟著她回了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