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得把心思花在大師身上,那傢伙肯定隱瞞了什麼。
我翻找大師的號碼,趕緊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是我,你委託辦事的那個超級帥哥。”
“你到底還有什麼細節沒有告訴我?”
“單純就是一套儀式?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拜託,大師啊,她們都死了,你應該知道的吧,看新聞了吧?”
“哼!你確實應該著急,我估計啊再過幾天,警察就會查到你這兒,搞不好,還會查到我這裡呢!”
“如果你有任何隱瞞的資訊,此刻趕緊告訴我!這已經不是簡單關乎你的委託和我的好奇心了!這是嚴重的命案啊!”
......
之前,我的日子並不算驚心動魄,只是偶爾有案件會增添一些趣味。
每天清晨,透過窗外,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小販們早早就開始忙碌起來,擺開各式各樣的攤位。
這個熱情似火的國家,每天早晨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黎明時分,我會漫步到街邊的小店,曼谷的小店熱鬧而又平凡。
店家們早早就開始準備美食,只要100泰銖就能品嚐到地道的本土美食,每一口都是對這片土地熱愛的味道。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的城市夜市開啟。霓虹燈閃爍,煙火繚繞,曼谷的夜晚也許是全世界最喧囂的。
我在街頭走著,這裡的夜生活聞名遐邇,霓虹燈閃爍的酒吧門口,各種辣妹對我投來橄欖枝。
如果碰上口袋鼓的時候,我一定會照顧一下她們的情緒。但此刻,我並沒有好心情。
大師透露給我的內容,讓我的思維齒輪根本無法停止休息。
之前,我確實把這個事件給想簡單了,我真的以為事件會朝著網紅之路的方向發展下去。
集體死亡的新聞霸佔頭條之後,我又覺得這件事,大師應該有什麼隱瞞資訊。
但電話裡大師向我坦白,他只是把書上看來的一些“招魂復活”的儀式流程告訴女生,態度十分誠懇。
我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因為以目前我所掌握到的那些日記來說,大師沒有撒謊——小團體確實就是按照他的儀式在做著傻事而已。
只不過,在女生們做完這些傻事之後,為什麼會成為一場令人恐懼的集體死亡,可能就需要再多動動腦子了。
走著走著,我又回到了家裡,甚至都忘記了出門是為了什麼,不過此刻腦袋非常清晰,我決定把六段電子日記再重新仔細看一遍,或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一邊看著日記,嘴裡一邊自言自語,我習慣了這種思考模式,它似乎可以讓我更快的理出線頭。
現在的女生,到底都在寫什麼日記,如此血腥的內容,竟還可以安心的記錄下來?
不過罪魁禍首還得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師!
竟然讓這些女生做這些毫無意義的儀式,這些江湖術士,真是為了幾個錢,什麼壞事兒都幹得出!
那個叫皮平的女孩子,死都死了,還被野狗搞了個死無全屍。寫這個日記的女生,恐怕當時得嚇尿了。
小團體內的女生見證了同伴的死亡!而且是如此恐怖的死亡方式!
可奇怪的是,她們都沒有提及兇手!甚至在日記裡,她們都沒有一點懷疑的情緒!
為什麼會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這可不是壽終正寢,這可是令人噩夢連連的慘死啊!
這些女生到底怎麼了?日記,彷彿在告訴我——她們的靈魂已經被抽離,生死已經無所謂!
我仔細的核對了一下已知資訊——女生們死亡日記中的死亡方式,與巴朗從警局弄來死亡資料,都可以核對的上。
再次看完所有人日記,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即使第二次領略,但日記內容實在讓人難頂。
無法想象,這些女生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們的遭遇也好,目擊也罷,一切都如同身處地獄之中!
這算是一種終極的懲罰嗎?懲罰她們所犯下的惡行?
所以,如果兇手不是一頭厲鬼,那便一定是與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讓我重新把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好好整理一下。我點燃一支菸,思考了片刻,而後開始總結自已的思路:
女生小團體的霸凌行為,導致某個女生死亡。
由於年齡太小,七位女生們擔心受到各方的譴責,於是玩起了失蹤。
無論做出了多麼無情的霸凌行為,這些女生終究是人,搞出了命案內心肯定不安,於是她們在失蹤期間找到了大師。
大師作為一個江湖騙子,本著有錢不掙是傻子的心態,給她們出了一個所謂安撫心靈的方法。
這個方法,就是讓小團體做某個儀式,並欺騙這些女生,儀式可以“復活”那個被害的女生。
這明顯是為了減輕女生們的罪惡感,而小團體涉世不深,同時迷信的傳統,使她們決定照做。
女生們以日記的形式記錄下了自已的經歷。
隨著女生們藏身時間越來越久,這導致失蹤案不斷被大眾猜測,流言開始興起。
直到被害死的女生終於找到,伴隨小團體被屠戮殆盡,整個女子高校事件也已經到達了媒體關注的高潮!
總結到這裡,我發現這個詭異的案件,出現了極為矛盾的地方......
小團體害死的那個吊扇女孩到底是誰?
如果吊扇女孩就是小奇,那為什麼儀式日記裡面,有小奇出現?
如果吊扇女孩不是小奇,那為什麼沒有小奇的日記,也沒有小奇的死亡被目擊?
同時,那個被小團體害死的女生到底是誰,為何完全沒有突破口呢?
我的腦仁都快炸裂了......
第二天,我把大師約了過來。大師一進門,我就把門反鎖上了:“我堅信你一定還有隱瞞。”
“如果你不向我道出實情,我想我要中斷你的委託了。而且,我還會繼續追查這個案件,一旦讓我發現任何不利於你的訊息,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走進警局!”
大師再三強調,他沒有隱瞞任何事情,直到我把自已總結的矛盾點全盤托出,大師顯然是被我戳中了軟肋。
“我......我確實把知道的都說了。”大師的面部扭曲著,但我已經看出,其中必有隱情!
見大師還是嘴硬,我一把拎起他的衣領,而後狠狠的把他推向牆壁:“我真的沒有耐心了!”
大師沉默了很久,而後像下定決心一般對我說:“儀式具體流程,我已經透露給你了,但其實,還有一個細節。”
“你說吧!我聽著呢!”我已經沒好氣的望向大師,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說話說一半的委託人。
大師似乎是在回憶,又思索了片刻說:
“我其實是照搬了一個復活的儀式流程,掙這種錢,最好有一套玄乎其神的說辭,否則客戶容易不相信。”
“按照我瞭解的那個儀式來說,需要她們每天出一個人扮成死去的人,扮演者可以重複扮演任意天數,並不做強求。”
“當有人扮演成死去的人,其他人千萬不能叫出扮演者的原名,嘴上和心裡都不行!”
“每個人都要將扮演者當做死去的那個人一樣來對待,無論是對她的稱呼,還是內心的想法。”
“然後,再完那些諸如綁頭髮、燒娃娃之類的流程,這樣,亡魂就會被一次次的感召,從而達成復活。”
“一週之內,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儀式都不可以停止。我剛才說的全部,就是我告知那些女生的行為內容。”
我聽後哭笑不得,如此荒謬的儀式,到底是誰發明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