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年海看著面前的印章等物,“小蔓,我知道你有怨言,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女兒家,自然要嫁人,總是接觸這些事,總是不好的。”
沈珏也說道,“姐,我覺得大爺爺說的對,姐姐再厲害也是個女人,總該為自已想想。”
沈蔓實在是對這個弟弟真是無語,也不想多做勸說,就此告辭。
“這是我自已的事,二爺有空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如何做好一個幫主該做的。”
馮年海笑道,“這個,我自然會做,蔓蔓,既然交給你弟弟了,那就好好休息,我還等著喝你和沐風的喜酒。”
沈珏沒有說話,主要也不好在沈蔓面前說沐風的壞話。
沈蔓離開後,沈珏將碗筷放在一邊,“那個沐風有什麼好的,就是個臭保鏢。”
馮年海倒是呵呵笑著,“小珏啊,不好這樣說沐風的,他也是喜歡你姐,不然早就不是保鏢了。”
沈珏十分不屑於自已這個姐夫,“好好的少爺不當,非要到沈家來做一個保鏢,真是愚不可及。”
馮年海非常滿意沈珏的表現,“小珏,不可以這樣說,尤其是沐風。”
沈珏冷笑一聲,“大爺爺,要不是他是三爺爺的兒子,我早就把他趕出沈家了,還用得著看我姐和他恩愛。”
馮年海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走了,沈珏自已發著牢騷,“沐風,走著瞧,等我做了幫主,第一件事就是幫我姐找一個男人,至於你,就盡一個保鏢的職責吧。”
寧府,沐風來到院子裡,因為寧遠山堅持要自已起來,所以要他在外面等。
房間裡,寧遠山勉強起來,“我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氣色不好。”
管家笑著說道,“若是怕少爺看見,那就用些,我這就去拿。”
寧遠山勉強支撐著身體,管家離去之後,沒了支撐的力量,重重的摔在地上,花瓶隨之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沐風在屋外聽見,連忙推門進去,寧遠山狼狽的躺在地上,試圖爬起來,可是身上的力氣像被抽走似的,動彈不得,沐風上去幫忙,“我來吧。”
寧遠山任由沐風扶著,只恨自已沒用,竟然連摔倒了都沒辦法自已起來。
沐風將他扶到床上,“既然身體不好,那就在這裡說吧。”
寧遠山淡笑,“沐風,你不會怪我吧,叫你過來。”
沐風一臉平靜,“怎麼會,您是我的生身父親,再有過去的恩怨,我也不會不管。”
寧遠山點頭,“沐風,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如果不是我顧慮太多,早點說明白,或許,我們一家人就能好好的,你也不會離開了。”
沐風替他穿著衣服,“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只希望您能好好的活著,不然凌風是要傷心的。”
寧遠山深知自已的身體已經難以支撐,說幾句話都費勁,“爸爸會努力,只是真走了,你和凌風一定要相互扶持。”
管家拿著東西來的時候,就看見沐風已經進來了,“少爺,您怎麼進來了。”
沐風客氣的說道,“他摔倒了,我來幫忙的。”
管家點點頭,“多虧少爺了。”
寧遠山笑道,“沐風,去外面等吧,這裡有管家。”
沐風明白寧遠山的意思,先出去等了。
寧遠山苦笑著,“讓那孩子看見我這副樣子,真是丟臉。”
寧管家笑道,“那是少爺懂事了,所以才會心疼您。”
不一會,寧遠山便出來,穿了一身長褂,掩飾了病態,沐風回頭就看見勉強支撐的父親,心裡百味雜陳,“父親。”
無錯書吧寧遠山聽著這聲父親,連連點頭,“沐風,我的好孩子,能在死前見到你,爸爸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寧管家不語,只是將寧遠山扶到椅子上,“老爺,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好。”
沐風淡笑,“其實我早就知道,那一切不是你所為,只是我想欺騙自已,爸爸,你沒有要隱瞞一輩子,只是想找個時間和她解釋,只是被人搶先,這才導致那一切,母親才會覺得是你故意欺騙她,才會生了嫌隙。”
寧遠山看著沐風,“可是沒有告訴她,是我一生最後悔的事,年輕時覺得可以慢慢解釋,現在發現自已是錯的,感情應該坦誠,不是隱瞞,或許她早就知道我隱瞞了一些事情,還是不能說的事。”
寧遠山回憶起從前,那是一個春天。
那時候寧遠山意氣風發,跟著馮年海,做了一些生意,做的很不錯,因而便覺得日子無聊,就天天跑到歌舞廳喝酒,聽歌,就這樣,遇見了楊玲。
楊玲扎著小馬尾,笑容洋溢的拿著酒給客人倒酒,性格大方,因此經理也很喜歡她,那一夜,楊玲卻並不開心。
楊玲像往常一樣做著每天的工作,卻遇見了一個不依不饒的客人,堅持要她陪酒。
肥頭大耳的男人抓著她的手,“美人,跟我喝一杯。”
楊玲的抗拒惹的男人不悅,心裡的慾望更加強烈,抓著她就是一頓親,“爺喜歡你,那是你的榮幸,你還抗拒,我會給你很多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楊玲拼命呼喊著,希望能有人來救救她,只是那些同事都不願意趟渾水,只是看著。
經理趕緊過來,“這位客人,不要對我們的服務員這樣。”
那位客人拿著一些錢甩給經理,“給你,別多管閒事,趕緊滾。”
經理為難的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她是良民,萬一出事,誰都擔待不起。”
客人囂張的說道,“我哥哥,可是政府的,你敢得罪我,不怕你會因此失業嗎?”
經理想了想,“楊玲,就陪客人喝幾杯,沒什麼的。”
經理不敢惹事,只能離開,不過坐在後面的寧遠山看著這一幕卻是無比諷刺,“呵,真是膽小。”
寧遠山雖然喝的醉了,不過心裡告訴他,應該去幫助她,便站起來,拿著酒瓶過去,“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
那位客人不屑道,“就憑你,也敢和我一起喝酒,走開,別打擾我和這位美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