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宅,穆天朝在樓下看書,芸璃拿著盤糕點走過去,“老爺,看書累了吧,歇歇,吃些點心,我親手做的。”
穆天朝不太想理會,只說道,“放著吧。”
芸璃坐在他旁邊說道,“老爺,小深年紀不小了,我想給他找個合適的女孩子。”
穆天朝淡淡的說道,“難不成你已經看好了合適的人選?”
芸璃說道,“老爺,是哥哥給我看那些宴會上的照片,有個女孩子長得不錯,和我們家小深很配。”
穆天朝說道,“要是沒見過那個女孩子,也不好下定論,先接觸接觸再說。”
芸璃說道,“老爺放心,我正打算和她見見面呢。”
穆天朝點頭,徑直上了樓,芸璃不悅的說,“什麼態度嘛,穆天朝,等著吧,這穆家還是我的。”
穆深醉醺醺的回來,嘴裡還說著胡話,“再喝啊,給我拿酒。”
芸璃吩咐道,“站著幹嘛,去煮醒酒湯。”
芸璃扶著穆深上了樓,將他丟在了床上,“真是的,幹嘛喝這麼多酒。”
下人端了醒酒湯過來,芸璃說道,“給我扶著點,別摔了。”
只是穆深聞到醒酒湯的味道就開始牴觸,打翻了醒酒湯,芸璃本來就心情不太好,說道,“把碎片撿了丟掉。”
芸璃費勁的把他帶到浴室,拿著水龍頭就往他身上澆,穆深被冷醒的,“媽,幹嘛呀。”
芸璃說道,“穆深,你再不努力,這裡的一切都將屬於別人了。”
穆深將溼漉漉的衣服脫下,把芸璃趕出浴室,“媽,我知道了,不過以後再說。”
芸璃朝裡面喊道,“小深,媽媽都是為你好,媽媽會讓你成為這裡的主人。”
穆深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洗澡。
金玉坊,因為查抄了很多賭坊,可是金玉坊沒什麼事,賭客全往這裡來,生意好的不得了。
孫嚴抱著蓮繡,喜歡的不得了,蓮繡一直給他喂酒喝,孫嚴喝的有些暈乎乎的。
一群小混混進了金玉坊,便說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啊。”
金玉走出來說道,“我們這可是官府認可的買賣,各位若是想賭,我們自然歡迎,只是要是來砸場的,那我們可不會任人拿捏。”
小混混拿著棍子說道,“小娘子,口氣不小,可是小娘子,你這樣阻攔人家財路,可不好啊。”
金玉拿著一面紅扇子說道,“是嗎,可是老孃的場子不是說砸就砸的,別以為有武器就可以隨意撒野。”
金玉指了指帶頭的,“這些人來砸場子的,給我好好教訓他們。”
一群黑衣保鏢衝出,對著幾個混混一頓打,沒有幾分鐘就被打趴下,帶頭的被打的都破了相,“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姐。”
金玉說道,“呦,還真是勇氣可嘉,不過還是可惜了,這功夫不到家還丟了臉面,真是可惜了。”
金玉對著那些客人說道,“各位,隨意,不要讓這些雜碎影響各位的雅興了。”
客人看了幾眼,便又重新賭,幾個混混被丟出門外,金玉說道,“告訴你們背後之人,就連官府都不敢對我們做什麼,他若是繼續針對,那我不介意讓他嚐嚐什麼叫無妄之災。”
金玉說道,“小的們,關門。”
混混們沒有達成目的,反被打了一頓,灰頭土臉的去覆命,卻被馮年海也打了一頓,兩頓新傷,可夠嗆。
無錯書吧馮年海將茶杯打翻,“金玉坊,那是個什麼地方,還能如此囂張。”
管家說道,“老爺,這個金玉坊和官府必定有關係,是我們惹不起的主,要不算了。”
馮年海說道,“硬碰硬,只怕其他產業都會遭殃,算了,只是這些虧空。”
管家問道,“老爺,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馮年海陰險的說道,“我那三弟的身體一直不好,若是他突然暴斃而亡,那寧府的一切自然是我的。”
管家說道,“老爺,這不好吧,會起疑的。”
馮年海說道,“三弟已經沒多少日子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該去看看,管家,你說是嗎?”
管家不敢說話,“老爺說的是。”
桑敏坐在房間裡,金玉進來說道,“已經趕出去了。”
桑敏吃著菜,“嗯,做的不錯,馮年海這個老狐狸,不會太久的。”
華府,華語嫣和穆羽守著最後一夜,明天就要出殯了,管家說道,“花小姐。穆少爺,吃點宵夜吧。”
華語嫣點頭,“謝謝管家。”
管家在靈前守著,花語嫣則與穆羽在旁邊吃宵夜,花語嫣問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父親和你母親的事。”
穆羽淡淡的說,“他們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件事只有一個人很清楚了。”
花語嫣問道,“你是說,穆夫人?”
穆羽點頭,“在我母親去世之後,她便宣誓主權,從那之後,慕家的人接連殞命,自此,慕家徹底改換天地。”
花語嫣點頭,“是啊,這一切很難不聯想到你那個繼母身上,還有那個孫嚴,看起來不像好人。”
穆羽點頭,“所以花家的事,是怎麼回事?”
花語嫣說道,“我不太清楚,當年那件事已經無從知曉了。”
穆羽說道,“外面都說是你父親被人矇騙,然後將所有都賠進去。”
花語嫣點頭,“我父親是個極其有自尊的人,他受不了這樣的失誤,即使苟活,也是會陷在那些過失裡,若有朝一日,我可以為他找到真相,那他也可以安心了。”
穆羽說道,“一定可以的。”
管家哭了一場,將情緒抒發,拿著一罈花雕酒來到他們面前,“聊什麼呢,這麼沉悶,不如喝一場。”
花語嫣說道,“管家,這可是靈堂,會犯忌諱的。”
管家說道,“花小姐有所不知,我家老爺是愛熱鬧的,可惜這輩子註定無後,我家小姐也是,愛打麻將是因為她怕寂寞,其實她本可以有個兄弟或者妹妹的,只是可惜,我家夫人的身子在懷著第二個孩子時,沒保住,還再也不能懷孕,就這樣,我們家小姐成了獨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