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年海最終還是同意了沈珏的請求,這正中下懷,娶一個青樓女子,沈珏只會被詬病。
溪鳳樓,君姨被叫到暗室,黑衣人將幾張銀票給她,“你的任務結束了。”
君姨問道,“清夢可好。”
黑衣人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她好不好只和主人要的有關。”
君姨說道,“他費盡心思買下溪鳳樓只是為了讓沈二爺淪為一個廢物,可清夢是無辜的。”
黑衣人拿著地契說道,“當初主人救下你這溪鳳樓,讓此地又能重新開張,你不感激反而對主人的事指手畫腳,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了。”
君姨問道,“到底怎麼樣才肯將地契還給我。”
無錯書吧黑衣人說道,“只要主人高興了,就會還給你,你繼續經營,少不了你的好處。”
黑衣人走出門外時,“不要想著去救清夢,你要是敢擅自行動,那你的命連同這個溪鳳樓,都活不了。”
君姨無奈的妥協,眼底盡是不忍和擔心。
馮府,清夢被帶回房間,眼底淨是愁緒與糾結,門被開啟,馮媛走了進來,“你就是什麼清夢吧,我爹要見你。”
清夢警惕的說,“為何。”
馮媛看笑話似的說,“你不想去沒關係,我請你去,不過他說了,你的命是不是你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問,來人,帶走。”
清夢被架起來,馮媛在前面帶路,“你別掙扎了,沒用的,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有我那大侄子被我爹弄出去談生意去了,暫時不會回來,所以。”
馮年海在湖邊釣魚,馮媛帶著人來時,“來了,你下去吧。”
馮媛說道,“爹,女兒也想聽。”
馮年海不容置喙的說,“這不是你該聽的,下去。”
馮媛沉默的下去了,獨留清夢在,清夢問道,“你到底是誰。”
馮年海發出冷笑,“小夢,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要不是我撿到你,你早就露宿街頭變成乞丐了。”
清夢內心最深的記憶被喚醒,痛苦的記憶襲來。
那時的她因為失去父母,在路邊乞討,馮年海來到她面前,將一張銀票放到她碗裡,“小姑娘,真可憐,跟我走吧。”
小清夢眨巴著眼睛問,“為什麼要帶我走。”
馮年海懷著笑意說道,“叔叔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小清夢還是不肯,“不,我媽媽說來帶我走的都是壞人。”
馮年海也不煩的說,“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合照,小清夢一眼就認識自已的爸爸媽媽。
“我跟你走,你會對我好嗎?”
“會的。”
小清夢被帶到後門,門開啟便有人將門關住,小清夢打量著溪鳳樓,“好漂亮啊。”
馮年海說道,“這可是叔叔花大錢給你建造的房子。”
小清夢沒有意識到這個地方是煙花之地,“謝謝叔叔。”
君姨穿著一身素淨的旗袍,低著頭走過來,“聽說您找我。”
馮年海將清夢交給她,“她就交給你了,務必給我看好了,一定要讓她成為這溪鳳樓的頭牌花魁。”
君姨不忍,“一定要是她嗎,不能是別人?”
馮年海說道,“我買下這溪鳳樓,你就再也沒有權利過問這裡面的事,而且你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我手裡的玩物,明白了嗎。”
君姨將清夢帶過來,馮年海說道,“過幾天我會來看她,有些話不該說的,你明白的。”
清夢說道,“是你,是你讓我成為溪鳳樓的頭牌。”
馮年海說道,“不錯,君蓮裳說你落水失憶了,還忘記了我將你帶來的事,現在倒是記起來了。”
清夢說道,“你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讓沈家唯一的兒子徹底成為廢人,可為何要騙我。”
馮年海將魚竿放下,“我沒有騙你,你父親安靈升是沈齊霆的摯友,不過那時沈幫主有些年輕氣盛,做了一件令他追悔莫及的錯事,從而靈升的診所被查封,他也被那些受害者家屬唾罵,你父親是個清高的人,受不了被背上罵名,便自殺了,是的吧,安清夢。”
清夢低下頭,“可是我現在不想復仇了,也不想繼續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馮年海冷笑,“你覺得我會放你走,你是主角,要是主角離場,這戲怎麼唱。”
管家走過來,說了些什麼,馮年海說道,“你要是走了,我就讓溪鳳樓所有人為你的行動買單,還有君蓮裳,她拿你當親生女兒,你忍心讓她死嗎?”
馮年海笑道,“你最好乖乖的按我說的做,不然她們就會替你受苦。”
清夢開口,“你想要我這麼做?”
馮年海說道,“接下去我要把青龍幫從沈蔓手裡拿回來,重新選擇,我希望是沈珏贏,所以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安排一切,給我把他哄好了。”
管家吩咐,“送清夢小姐回去,要是她有什麼閃失,你們就不用在這裡了。”
馮年海喝了一口茶,“去弄一批洋貨來,要那種能成癮的。”
管家說道,“那東西可不好搞,現在政府有禁令。”
馮年海冷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渠道,去黑市,花高價。”
“是。”
寧府,所有的手續和流程辦完,五爺、七爺、九爺也安心了。
五爺身後跟著慕茵,“你這丫頭,有趣的很,這樣吧,我認你做乾女兒。”
慕茵笑道,“不用了,我只是代為保管而已。”
五爺笑道,“你考慮你的,可是我都想好了,所以就這樣。”
其他幾人也被七爺、九爺認為乾兒子、乾女兒,雖然有了勢力,不過還是要低調,沈蔓和寧遠山在茶室喝茶,“寧叔叔,小蔓有個不情之請。”
寧遠山說道,“是開店的事吧。”
沈蔓點頭,“我已經拿到店面,可是文書,政府卻不願意批,所以。”
寧遠山說道,“他們雖然說著人人平等,實際上還是忌憚青龍幫,所以才不願意辦理,不過局長是我的老朋友,這事我來搞定。”
沈蔓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好吧。”
寧遠山說道,“有些事是需要長輩出手的所以,我不會干預太多。”
寧遠山將一個盒子交給沈蔓,“這是我一半的資產,本來是要親自給沐風的,只是他不肯來,小蔓,一定要把這個藏到安全的地方,將來腥風血雨,這些你還能留作後手,至於沐風,算了,他好就好了。”
慕茵等人離開寧府後,去了慕茵的家,理由是參見他們的家。
“真好,這裡真的很好,要不是沒有床位。”
慕茵笑道,“這有什麼的,再買一張就好了。”
門口門鈴響了,一開門,是沐風,“我來接小蔓。”
沈蔓藉口要上廁所,去了樓上,來到了花語嫣的房間,將那個盒子塞在了老的箱子裡,才離開。
一大早,喬媛門口的門鈴作響,喬媛下了樓,“誰啊。”
喬秋司站在門口,“媛媛,我不是說過,不能對長輩無禮。”
喬媛說道,“對不起,叔叔,請進。”
喬秋思帶著早飯來的,喬媛洗漱完下來,“哇,叔叔真貼心。”
喬媛吃著油條,“叔叔,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喬秋思比了個十的手勢,“昨晚回來的,這幾天我日日讓管家去碼頭,昨天才說接到你。”
喬媛笑道,“哪裡需要這麼麻煩,我自已回來就行。”
喬秋思說道,“你是我哥哥留下的孩子,我當然要照顧好你了。”
喬媛說道,“謝謝叔叔,不過你來是要帶我去哪裡。”
喬秋思緩緩說道,“你父親離世前曾給你準備一份禮物,現在你既然回來了,那這份禮物該交給你。”
喬媛問道,“什麼禮物。”
喬秋思只說,“去了就知道。”
喬媛換了衣服上了車,一路駛向南邊,到了一座名為惠康醫院的大型醫院,“難道這就是我爸的禮物?”
喬秋思點頭,“大哥雖然不懂醫學,可是也知道醫術比不上醫術更能救人,你從小就想學醫,他也滿足你,所以這就是他以你名義開的醫院,進去看看。”
喬秋思帶著喬媛進去,裡面的設施都是最新的,一看就是比肩國外醫院,上了最高層,開啟那間塵封已久的辦公室,“這是你的辦公間。”
喬媛問道,“那叔叔平時怎麼辦公的,怎麼處理醫院事宜。”
喬秋思指著外邊那間小的,“那是臨時辦公室,我一般半個月來一次,在那裡處理,現在你來了,我也不用兩頭跑,對了喬淮那小子還在盛氏?”
喬媛說道,“應該吧,叔叔是想表弟了。”
喬秋思說,“他說要來找你,也有四五年了,這幾天你去找他吧,我也抽個空跟他吃個飯。”
喬媛笑道,“好,我今晚就去。”
孫宅,芸璃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桌子上的茶一點都沒動,樓上的孫嚴和梅茜還在翻雲覆雨,芸璃站起來,“去,給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我是有正經事,不是來這裡喝茶的。”
下人又敲了敲門,“老爺,小姐說有事。”
孫嚴不耐煩,“能有什麼事,滾一邊去。”
芸璃踩著高跟鞋上來了,還拿著一個斧頭,對下人說,“滾開,傷到你本小姐可不負責。”
說罷對著門就是一頓砍,門被開啟,孫嚴有被嚇到,“妹妹幹嘛啊,打擾哥哥好事。”
芸璃沒好氣的說,“哥哥是溫柔鄉,我這裡是棘手的大麻煩,這事不解決,小深也不能在公司待了,哥哥考慮清楚,到底是要錢還是這個女人。”
孫嚴趕緊說道,“妹妹,你先下去,我一會就來。”
梅茜推開他,“爺既然要討論事情,我就不下去了。”
孫嚴親了她一口,“寶貝真乖,等我回來。”
等孫嚴走後,梅茜才對女傭吩咐,“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
樓下,芸璃對孫嚴大吐苦水,“哥,我這輩子都沒有被這樣罵過,丟臉死了。”
孫嚴也是皺著眉頭,“怎麼會這樣,葉老闆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種這麼明顯的事啊。”
芸璃哭著說,“現在是錢款收回,可是店裡的損失卻是大了,拿那些好的商品去賠,這損失,怎麼辦啊。”
孫嚴問道,“妹夫怎麼說?”
芸璃說道,“他說要我拿出錢來賠償,不然小深就不用去公司,哥,怎麼辦,我這攢下的那些首飾要是賠出去,我這怎麼出門啊。”
孫嚴說道,“這種時候還考慮首飾,不如想想怎麼補那個窟窿。”
芸璃想了想,“哥,那是你提議的,不然我也不會做這種事,現在事情失敗了,不能只是我承擔,你也有一半責任。”
孫嚴有些無語了,“妹妹,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為了小深好,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梅茜下了樓,“就是,孫爺多好的人,妹妹你就別怪他了。”
芸璃看見穿著一身豔麗旗袍的梅茜就來氣,“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我哥喜歡你,我才容忍你,不然你早掃地出門了。”
梅茜往孫嚴旁邊一靠,委屈巴巴的說,“孫爺,你看你妹妹,自已做錯了事還到這裡來衝我撒氣。”
孫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妹夫受不了你,我也受不了你。”
芸璃看著梅茜囂張得意的樣子,更氣,“你這個女人,就知道用骯髒的手段來哄騙男人,現在還敢來指責我。”
孫嚴有些受不了這個妹妹,“夠了,孫芸璃,不是好好說事嗎,幹嘛扯別人,再敢對你嫂子不敬,你就滾出去。”
芸璃說道,“好啊你,把我哥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個伺候過多少男人的賣身女,真當自已是個好人了。”
孫嚴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在敢說,孫家不歡迎你。”
孫芸璃只好忍耐,“我不管,小深的事得不到解決,你我都得遭殃。”
孫嚴沒好氣的說,“你沒存款,還是你沒有珠寶,拿去賣了一樣能換錢。”
孫芸璃說道,“哥,女人哪能沒有點珠寶首飾,我都賣了,那我如何出門。”
孫嚴說道,“現在是為了小深,你就忍一忍,怎麼,珠寶還沒你兒子重要,孫芸璃,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那個穆羽上位,可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