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月點頭,並說,“自然可以,住那裡也近些,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孫桑倒是很高興,盛如月繼續說,“不過,你要保護自已,凡事一起商量,有什麼事要和你舅舅說,知道嗎?”
孫桑點點頭,“媽,謝謝你。”
慕茵有些犯難的說,“那可真是讓我為難了,你就只能睡沙發了。”
孫桑不信邪,“那你和花小姐自然住單間,可是慕宇還有語煜,都是男的,擠一擠未嘗不可。”
慕茵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家床小,你非要擠,那就只能打地鋪。”
孫桑只好妥協,“那我在慕宇房間打地鋪。”
楊凌風也問,“那我住哪裡?”
慕茵想了想,“二樓有個雜物間,收拾收拾可以住的。”
孫桑一下子不滿足了,“他都有一個小房間,我沒有,憑什麼?”
慕茵不容置喙的說,“凌風呢是我親戚的徒弟,自然可以住一間,你屬於自已要來的,沒有資格擁有房間。”
慕宇安撫孫桑,“好了,書房有一張小床,你就委屈一下去哪裡。”
孫桑沮喪的說,“也行吧,有床總比沒有好。”
慕茵因為腳受傷,早就上去休息了,凌風則因為還沒搬過來先回去了,至於孫桑,被慕茵無情的攆走了。
晚上小攤正常營業,來的都是老顧客加上特意來吃的。
盛氏,盛書忙專案忙到八九點,助理過來提醒,“少爺,該回家了。”
盛書一看手錶上的時間,是是時候了,“你還真是貼心,真不愧是她的人。”
喬淮只說,“表姐說的,我都記得。”
盛書想起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喬媛,倒是有點想她了
國外,一個曼妙身材、五官精緻的小姐邁著優雅的步伐到了辦公室,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著問題。
約翰操著不流利的中文說道,“喬,這裡需要你。”
喬媛爭論著,“可是我的家人、愛人都在中國,他們希望我回去。”
約翰還是不肯放棄,“我可以向學校申請給你更合適的薪資。”
喬媛直接將辭職信放在桌子上,“約翰,我很感激你的邀請,可是我還要走,抱歉。”說完喬媛瀟灑的走出辦公室。
喬媛回到宿舍將東西整理好就踏上了回國之旅。
盛書沒有馬上回到盛家,而是想去接孫桑,到了惜花巷八號,花語嫣和慕宇正在忙活,並未注意來人。
盛書也不急著走,而是對慕宇道,“來兩碗餛飩。”
慕宇在忙所以並未聽出是熟人,因為生意太好客人一波一波來的。
慕宇將餛飩端到盛書那桌,才驚喜的問,“盛伯伯,原來是您。”
盛書只說,“我只是客人。”
喬淮嚐了一口,對盛書道,“姐夫你快吃,真的好吃。”
盛書嚐了一口,確實不錯。很快小攤收攤,不過盛書不急著走。
等人走了後,又對慕宇說,“我打包一份餛飩吧。”
花語嫣回應,“好。”
慕宇則坐在旁邊陪盛書聊天,慕宇問,“盛伯伯是為了孫桑來的吧。”
盛書實話實說,“是啊,不過這小子似乎不在這裡,不然早出來了。”
慕宇說道,“被我姐趕出來了,說他還沒搬過來,不能久留。”
盛書點點頭,“你姐說的很對,畢竟小桑是客人,不過那小子估計過幾天就搬過來了。”
花語嫣將餛飩打包好,用袋子打包好,遞給盛書,“盛伯伯,好了。”
盛書誇讚道,“真的很好吃,這份是給我妹妹吃的。”
一番寒暄下來,慕宇和花語嫣將小攤收好,盛書也打算回去了。
盛家,盛如月拉著孫桑去購物了,不過孫桑是真累了,“媽,下次逛街找你的小姐妹好嗎,我很忙的。”
盛如月馬上戳穿他的話,“我記得現在店鋪還沒開業吧,什麼都沒到位,還忙,你是不想陪你媽媽逛街吧。”
盛書正好回來,看到盛如月和孫桑還沒睡,“怎麼,出去了?”
盛如月指了指地上的袋子,“我去買衣服了,正好小桑還沒搬走,就想和他逛逛街。”
盛書點點頭,“這才對嘛,陪你媽逛街,也是子女的責任。”
盛如月換了鞋,盛書才說,“我打包了一份吃的,如月,嚐嚐看。”
盛如月洗了手,坐到餐桌前,聞了聞,“很香啊,是什麼。”
盛書沒說,盛如月開啟,吃了一小口,讚歎道,“好吃,好多年沒吃到這個味道了。”
孫桑也饞了,“媽,給我吃點。”
盛如月就只給他了一個,盛書說道,“這是花小姐做的,你自已想吃,明天晚點回來,以後盛林會跟著你,不許耍心眼。”
孫桑無奈只好接受,盛林也回到了盛家。
盛林是已故的盛管家的兒子,之前一直在外邊,被盛書叫了回來。
孫桑對盛林說,“明天跟我去幫忙吧,正好缺人。”
穆宅,穆天朝接到了幾位董事的邀請,明天要去打球,芸璃難得的在他身邊轉。
“天朝,明天不去公司嗎?”
“明天要和董事打球,不去。”
芸璃這才假意將西服拿去,卻被穆天朝制止,“裡面有東西,我先拿出來。”只見拿出一個印章,揣到自已口袋裡。
芸璃給他揉揉肩,“老爺,明天要去打球,就不穿西服了吧,施展不開。”
穆天朝點點頭,“我想讓小深來公司實習。”
芸璃自然很高興,“太好了,小深讀了不少書,就想著能實戰一下,不過那印章,老爺不妨交給芸兒,芸兒會妥善保管的。”
穆天朝搖搖頭,“我放管家那裡就好了,你就別操心了。”
芸璃不高興了,穆天朝叫來管家,“我明天要出門一趟,這個你保管。”
管家接過印章,“老爺放心,我會妥善保管。”
等穆天朝上去洗漱時,芸璃給孫嚴打了電話。
孫宅,臥室大床上,孫嚴正在和梅茜玩鬧,衣服脫了一地,女子嬌羞的說,“討厭。”
孫嚴笑的那是一個春風得意,“小美人,你是我的了。”
梅茜將手搭在他背上,很配合的說,“孫爺,小茜最愛你了。”
下人來到二樓,敲了敲門,咚咚咚,孫嚴不耐煩的說,“誰啊,敢打擾老子好事,不要命了。”
下人這才說,“小姐的電話,說很急。”
孫嚴清醒過來,對梅茜說,“美人,等著我,我去接個電話。”
孫嚴急匆匆的到了樓下,芸璃焦急的說,“哥,不好了,那印章放慕管家那裡了,怎麼辦?”
孫嚴有些犯難,“別急,你給他放天假,支走他,這樣不就好了。”
芸璃有些為難,“這能行嗎?”
孫嚴說,“你是女主人,他還能不聽你的,就這樣,你哥我有事,明天咖啡廳見。”
一大早,芸璃就給穆天朝穿衣服,“今天怎麼這麼好。”
芸璃笑著說,“老爺出去,自然要體面些。”
芸璃目送他走出穆家,匆匆換了衣服,“管家,過來。”
老管家自然過來,“太太,有什麼事?”
芸璃和善的說,“也沒什麼就是給你放天假,不然顯得我這個夫人不體恤下人,行了,別忙了。”
老管家回答,“是,只是老爺給我的東西。”
芸璃直接說,“給我吧,我交給老爺。”
管家回了房間將盒子交給芸璃,就離開了穆家,他要去看看慕老爺子,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要做的事。
芸璃開啟盒子,“這老傢伙,保護的還挺好。”將印章放入包裡,對傭人道,“去看看二少爺好了沒。”
穆沈房間,穆深正在試衣服,傭人提醒道,“少爺,夫人在等您。”
穆深看了看,下了樓,芸璃看著他,“幹嘛這麼久。”
穆深解釋道,“媽,去籤合同不得好看點。”
芸璃拿起包,“走了,快去快回,要是被你父親知道,就不好了。”
慕茵幾人也出來了,就是慕茵是被攙扶的,慕宇看她那副樣子,“要不你回去吧,你這樣也幹不了活。”
慕茵說道,“我可以的,再說了就這點傷還能難得住我。”
孫桑等在店鋪門口,“你們可來了。”
花語嫣拿著鑰匙,開了門,慕茵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今天我不用幹活,但我可以看著你們幹,真好。”
孫桑看她的腳傷,“都傷了,待在家裡不行啊,今天可是有場硬仗。”
慕宇問,“是桌椅還有其他的都到了?”
孫桑點頭,“我舅舅說,這幾天調貨久了點,不過今天就可以。”
花語嫣也覺得好,“太好了,什麼都有了。”
旁邊咖啡廳,孫嚴和葉懷富一起來的,“孫老闆,聽說和夫人離婚了。”
孫嚴擺擺手,“沒事,我早就看不慣她了,離了更好。”
葉懷富笑道,“哈哈哈,孫老闆大氣,我認識幾個不錯的,要不要引薦一下,認識一下。”
孫嚴婉拒,“實不相瞞,我已經有老婆了,所以,葉老闆多謝了。”
芸璃帶著穆深來了,“哥,葉老闆久等了。”
葉懷富看到芸璃的時候,不自覺被吸引,長得真是好看,誇讚道,“穆太太真是美若天仙,穆先生真是有福。”
芸璃聽了誇讚特別高興,“過獎,葉先生也是君子。”
孫嚴提議道,“趕緊籤合同吧,事不宜遲。”
葉懷富從包裡拿出合同,“賢侄,看看,有沒有不妥。”
穆深隨便看了看,“葉老闆,我自然相信,直接籤。”
芸璃將印章交給穆深,印章在紙上印下時,葉懷富客氣的說,“好啊,希望合作愉快。”
芸璃自已先回去了,她要把印章放回原位,省的穆天朝起疑。
慕管家來到桃花林,那是他年輕時和慕老爺子一起栽下的,現在都是桃花林了。
屋子外,楊叔扶著慕老爺子到外面,慕奚城說道,“茵茵的店快開了吧,要不是我腿腳不好,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楊叔說道,“真到那天,我會去的,能夠看著孩子們,也高興。”
慕奚城感嘆道,“是啊,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慕管家聽到慕老爺子的聲音,激動地哽咽,邁著不太快的步伐走過去,跪在慕奚城跟前,“慕越桐見過老爺。”
慕奚城見到眼前兩鬢斑白的管家,激動地站起來,握住他的手,蒼老的說,“好,好啊,沒想到我還能見到越桐,此生無憾了。”
楊叔對管家鞠了一躬,“慕叔,你們聊,我去泡茶。”
慕奚城與慕越桐看著滿山的桃花,想起來過去在這裡揮灑汗水,“我還記得過去在這裡,老爺說要在這裡栽下桃花,我看著這片空地,只覺得不可能,太大了,不請人,哪裡完得成。”
“那時我說,兩個人就夠了,可是才第一天我就肌肉痠疼,下不來床,還是隔了幾天才來繼續栽的。”
“慕家百年傳承,到如今卻是隻能靠那些小輩了,我見過慕茵小姐、慕宇少爺了,他們在一起做一件大事,還有那個姑娘,少爺似乎對她有意思。”
“那個姑娘。”
“她來穆家做過工,現在和慕茵小姐在一起,之前她關照過慕宇少爺,很般配。”
“真好啊,能遇見,又能在一起,才是萬幸,只是我這把老骨頭還不一定能看著羽兒、茵兒成婚了”
“怎麼不能,好好養著,總能看見的,我還想看著少爺、小姐成婚,然後有孩子,我自已沒有孩子,看著他們也開心。”
“是啊,穆氏如何了。”
“穆氏很好,您的大女婿是個有本事的,沒幾年穆氏就成為江城最大的公司。”
無錯書吧“可惜,凌月沒能看見,我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見凌月,姝月都來看我了,她們還是當初的樣子,只是我,已經垂垂老矣。”
“我想離開穆家,來陪您,年紀大了,幹不動了。”
“好啊,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看花開花落,天朝會答應的。”
“您這麼說,我就今天和他說了,太久了,我想歇歇,好好休息,就只是聽聽風、看看雨,默默的離去。”
兩個老人聊了很久,前半生輝煌,後半生只是靜靜地、默默的享受,化成一陣風,才算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