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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對峙

深夜,春風樓。孫嚴抱著梅茜,喝著小酒,懷裡的女人撒著嬌,“孫爺,這些日子不來,奴家可想你了。”

孫嚴喝著酒,饒有趣味的說,“是嗎,有多想。”

梅茜親了一口在他臉上,“日思夜想,朝思暮想,爺可滿意。”

正在調情時,春媽媽敲了敲門,“梅茜,楊先生來了,一定要見你。”

梅茜神色變了,有些慌神,孫嚴將她扯開,“楊先生是誰,是你的客人,什麼時候的事?”

梅茜對著門外喊,“哎呀,媽媽,我這有客人呢,我就不下去了,讓其他人去吧。”

梅茜扯著笑容說,“楊先生是我這個月的新客人,孫爺,梅茜要是隻跟你在一起,那我在這春風樓那就真的沒法過了,但是小茜的心只屬於您。”

孫嚴剛想開口,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小梅,你楊哥來了,還不快出來,我可想死您了。”

孫嚴站起來開啟門宣誓主權,“楊先生,小茜是我的女人,還請你離她遠點。”

楊 先生也不甘示弱,“這位先生,這春風樓的女人可沒有指定是那個男人的人,都是花了錢的,這位先生難道不清楚嗎?”

梅茜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哎呀,二位都是我的恩人,就別為了我吵起來了,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楊先生直接拉過她的手,“小梅,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想這位先生,因為自已老婆,可以好幾天不來,你跟了我,我就把家裡那個悍婦休了,讓你做我的夫人。”

孫嚴也將她拉過來,“是嗎,可是我現在只有小茜一個女人了,我會替她贖身,讓她做我的正牌夫人。”

梅茜有些為難了,僵持之下,樓下聒噪的聲音吸引樓上的人。

“怎麼了這是。”

“我看是某個人的老婆來抓人了吧。”

“幸好我老婆不管,也羞於來這種風月之所。”

“是啊,是啊,我們繼續。”

一個長得粗獷的女人拿著棍棒,帶著一幫人來了,春媽媽硬著頭皮問,“這位太太,這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女人也不和她廢話,“我男人來這偷腥了,我來把他帶走,我不想動手,更不想造成這裡的損失,識相的,讓開,不然,我就砸了你這春風樓。”

春媽媽只好退在一邊,“是,太太您自已解決,我讓他們給你讓道。”

春媽媽將那些人推在一邊,示意他們別出聲。

女人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上來,看到自已男人再糾纏,示意手下人將他帶過來,楊先生還想爭論卻被幾個人帶離,“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女人冷笑看著她,“呦,楊陵,你還真是膽子大啊,敢揹著我偷腥,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楊陵見到自已家夫人,訕笑道,“夫人,我就出去逛逛,走著走著就被那些人拉進來了,夫人,我對你是絕無二心,我保證。”

女人捏著他的臉,笑道,“楊陵,你以為你的鬼話我還會相信嗎,把他帶走,我要好好教訓他。”

女人帶著人離開了春風樓,春媽媽總算是不用心驚膽戰了,樓上的孫嚴看了一出好戲,“原來是青龍幫的贅婿,不過如此。”

梅茜將門關上,就嬌弱的說,“孫爺,小茜知錯了,是他說自已是青龍幫的,還說他在那裡還是有話語權的,我才委身於他,孫爺,您就別和我計較了。”

孫嚴將她狠狠親了一口,“這才是我的女人,過幾天我就幫你贖身,帶你回家,讓你做大爺的夫人。”

梅茜高興地說,“孫爺,您真好,真是我見過對我最好的男人。”

孫嚴將她抱起來,“既然爺對你這麼好,那放縱一下也沒什麼的吧。”

梅茜嬌羞的嗯了一聲,房裡不可描述的聲音響起,一夜沒有平靜。

楊陵被馮媛帶回馮府,馮年海正在和沈珏吃飯,管家來報,“小姐回來了,還把姑爺五花大綁帶回來了。”

沈珏不用聽就知道,肯定是楊姑爺又去偷腥被抓包了,於是說,“馮爺爺,是不是又是楊陵不聽話,去春風樓找女人了。”

馮年海有些不好意思,“估計是吧,我去處理一下,你在這等著。”

沈珏放下筷子說,“馮爺爺,我吃飽了,不如我和您一起去。”

“也好。”

馮年海和沈珏一前一後來到大堂,馮媛已經將楊陵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見到父親來了,吩咐道,“你們下去吧,不許進來更不許偷聽。”

沈珏竊笑道,“媛姨,這麼多年了,姑爺偷腥的毛病還是沒改,這馮府上下都知道啊,就算不偷聽,明天還是會傳遍馮府。”

馮媛有些掛不住臉,對著馮年海哭訴,“爸,您看看他,我們馮家也對他不薄,他倒好,一次一次的出去偷腥,他都沒把女兒放在心上。”

馮年海看著被打的女婿和哭訴的女兒有些頭疼,“夠了,還有臉哭,你從小就在你娘身邊,她的本事你是一點都沒學到,這御夫之術是一門學問,管不住自已的男人,哭有什麼用,你就是把他拴在自已身邊,他哪裡會溜出去偷葷。”

馮媛委屈的說,“爸,哪有您這樣說女兒的,女兒已經很努力學了,可是家花哪有外面的野花香。”

沈珏看好戲的說,“媛姨,您也別老哭訴,大爺爺已經很幫您了,這一次次的教訓他,那次不是幫您的,只是吧,這女人留得住男人,那不是靠棍棒的,只有手段高明,讓他再也離開不了您,再說了,您這非打即罵,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男人都喜歡溫柔的,您這也不溫柔啊。”

馮年海被氣的沒話說,馮媛還要打下去的時候,還是馮年海阻止,“住手,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兒,這把姑爺身上打的沒一個好地方,你滿意了,你母親對我,對下人都是很好的,也不打罵,你看看你,脾氣暴躁的,夠了,管家,去找個大夫,給姑爺看看,別傷到命根子了,我還想抱孫子呢。”

楊凌也開口,“就是,就知道打我,這外面的女人也不這樣啊,就是個悍婦,妒婦,真把我打壞了,馮家就沒後了,馮媛,我看你怎麼辦。”

管家適時出聲,“姑爺,少說話,您還想挨一頓打嗎,來人,將姑爺扶下去。”

馮年海對馮媛說,“這幾天姑爺住在客房養傷,你別去打擾,再敢動手,別怪我不認你這個 女兒,下去,好好反思一下,怎麼做一個妻子。”

管家將人遣下去後,馮年海才說,“這幾天我那大侄女怎麼樣,對弟弟出逃的事有什麼反應。”

沈珏頓時心虛了,這幾天他都沒敢問,“那個我姐生氣了嗎?”

管家平淡的說,“沈蔓小姐得知少爺出逃本想生氣,被沐風阻止了,沈蔓小姐吩咐讓沈管家查清楚是誰協助少爺出逃。”

馮年海淡笑,“看來,我那大侄女和沐風感情很好啊,這麼聽話,小珏,你要有姐夫了,該高興才是。”

沈珏不屑道,“大爺爺,我可看不上那個沐風,就是個趨炎附勢之人,他哪裡配得上我姐,我姐也是,這麼相信他,我這個弟弟說的話還沒他好用,我是不會認他的,下輩子吧。”

馮年海糾正道,“沐風是你三爺爺的兒子,也是少爺,你不能看不起他,這樣你三爺爺會不高興的,你是晚輩,要尊敬三爺爺。”

沈珏冷哼一聲,“大爺爺,你還真是兄弟情深,可是三爺爺只支援我姐,說您野心勃勃,利慾薰心,還說我不學好,不配做我父親的兒子,不學無術,荒唐無誕,他把您批的好想像您就是個壞人,把我說的是個敗家子弟,我是不會尊敬他的,不看好我的人,我是不會理會的。”

馮年海嘆了口氣,“我這個三弟啊,精明厲害,看人厲害,可是卻覺得我是個自私自利,不顧及兄弟情的人,我這委屈啊,真的是說不出,算了,只要他身體能好,我就算被他記恨一輩子也沒關係,只要他能保重身體,好好活著。”

沈府,沈蔓這幾天不大高興,吃飯也吃的很少,張嫂晚飯後特意熬了參雞湯給沈蔓補身子。

沐風剛剛處理完事回來就看到張嫂端著參雞湯從廚房出來,就問,“張嫂,這是給大小姐的嗎?”

張嫂點點頭,“是啊,大小姐這幾天吃的很少,又要操心事務,這身子哪裡撐得住,大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也算是我半個女兒。”

沐風將參雞湯接過,“我來了,張嫂去休息吧,我會勸勸大小姐的。”

張嫂笑著說,“沐風,你是真心對小蔓小姐好的,張嫂看在眼裡,也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的,就是這沈珏少爺是太不像話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禍。”

沐風安慰道,“沒事,來日方長,一切都會好的。”

書房,沈蔓有些煩悶,想起那個不成器還不聽話的弟弟,就頭疼,沐風將補湯放在桌子上,走過去擁抱住她,“還在想他的事?”

“廢話,教又沒法教,能不煩。”

沐風將她扶到沙發邊上,自已則拿著那盅補湯喂她喝,不過,加了人參的雞湯一股藥味兒,不太好聞,沈蔓很抗拒。

沈蔓別開臉,“不要,你自已喝吧。”

沐風也不含糊,喝了一口,卻說,“還行啊,不算難聞,這可是張嫂在廚房盯了好幾個時辰熬的,你不喝,就是糟蹋別人心意。”

沈蔓見他這麼說,自已沒法拒絕,只好一口一口喝,喝到見底才說,“好了吧,不過那件事,知道誰是內鬼了嘛?”

沐風直接說,“是杜豐。”

“杜豐,不是前幾年提攜上來的,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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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爺的內應,我循著他留下的地址去查,鄰居說說他們家幾年前就搬走了,之後再也沒回來過,估計是把他家人幽禁了,不過目前沒有他的訊息,也沒有他家人的訊息。”

“馮年海不會留著他的,知道這麼多事,哪裡會留下他,多半被殺。”

“此事算是沒法查了,這廚房的人也和這件事沒多大關係,沒必要追究到底。”

“好,只能如此了。”

早晨,春風樓,孫嚴摟著不著寸縷的梅茜,“小茜伺候人的功力是越來越好了,大爺我真是離不開你了,磨人的小妖精。”

梅茜嬌羞的說,“討厭,慣會取笑奴家,還不是孫爺厲害,孫爺可要為梅茜討回公道啊,這是昨天答應好了的。”

孫嚴差點都忘記這件事了,“好,小美人,放心。”

二人穿戴整齊後,梅茜將孫嚴送到門口,“孫爺,今天晚上可要來啊,您不來,小茜可是會傷心的。”

孫嚴給她一個親吻,“好了,我一定來,誰叫你是爺心上的心頭肉呢,走了,晚上不許見其他男人,等著我。”

孫嚴去盛家的路上,很是忐忑,手心都捏出汗了,黃包車將他送到門口就走了,孫嚴看著開了半扇大門的盛家,不敢進去,倒是一個保鏢出來說,“孫先生,大小姐等您很久了。”

孫嚴這才裝的有底氣似的,走進去,盛如月穿著一身黑色牡丹旗袍,頭髮高高盤起,優雅地品著茶,看到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說,“就在那吧,進來會弄髒盛家的地。”

孫嚴心高氣傲的說,“你以為我願意踏進來,要不是你欺負我的女人,我才不會來這裡。”

盛如月看著他那副底氣不足的樣子,“是嗎,昨天可是你那個不長眼的女人非要來的,我可沒招惹,再說了,我也不屑於跟那種女人搶男人,要是可以,你跟她就算天天在一起,我都沒意見。”

“盛如月,你清高,既然如此,你把兒子還給我,他是孫家的孩子,在盛家算什麼回事。”

盛如月沒看他,淡淡說,“兒子是我一個人照顧長大的,你這個父親幾時盡到責任了,再說了你瞭解那個女人比了解兒子還多,我還慶幸,他和你不熟,也沒有學到你身上的壞毛病。”

保鏢將一張離婚協議書交給他,盛如月繼續說,“我簽字了,就差你的。”

孫嚴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氣的手指顫抖,“要我放棄兒子,跟他永不相見,做夢,盛如月,兒子是我的種,我不會放棄。”

盛如月走過來,雲淡風輕的說,“好啊,你不放棄,就把我哥哥當初給你的半數家產一分不差還回來,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孫嚴有些心虛,這些年他揮霍無度,幸好還有盛家給的東西,不然孫家又要破產了,要是要回去,孫家就真什麼都不剩了,於是妥協,“兒子我不要了,那半數家產我不會還,這個字我可以籤。”孫嚴快速地在紙上簽字,遞給保鏢,轉身就走,卻被攔住。

盛如月走出來,“我們是離婚,兩清了,不過我這些年受的氣,挨的打也不能白受啊,不打你一頓,我此生難安。”

說罷,一群人就將他圍住,拳打腳踢,孫嚴被打的受不了了,“夠了,別打了,各位大哥。”

盛如月冷笑,“你也會有求饒的一天啊,孫嚴,這些年我容忍你,也忍夠了,滾,再敢來盛家,我不介意讓你缺胳膊斷腿,順便讓你再也沒法有孩子。”

孫嚴被打怕了,屁滾尿流的離開了盛家,極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