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茵心想,她應該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甚至就甘心這樣過一生的人,“看你也不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你還年輕,而且你應該有些無法言說的往事.”
花語嫣低著頭,自已卻陷入了過去的記憶,十幾歲的她像往常一樣回家,“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可是沒人應,母親匆匆跑下樓,拉起她就往頂樓跑去,花語嫣一邊問著,“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她卻沒聽到一樣,只是拉著他往頂樓奔去,最高層,花父衣衫不整的站在頂樓,頭髮凌亂,臉上充滿了絕望,花母拉著花語嫣上來了,“花遠,不要啊,你看看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女兒,這是你最愛的孩子啊,生意失敗算不了什麼,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沒有什麼可以擊垮我們的.”花母滿眼淚光的看著自已的丈夫,又把花語嫣推上前,“小嫣,快,勸勸你爸爸,要是失去你爸爸,我們這個家就完了.”
無錯書吧花語嫣這才明白原來是生意失敗,自已父親才絕望想不開,“爸,爸爸,不要啊,就算是為了我,為了媽媽,為了語煜,如果失去了爸爸,我們會痛苦一輩子的.”
花父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兒,蹲下來抱住花語嫣,“好孩子,是爸爸不好,要不是爸爸想要給你們更好的,也不會被騙,把我們這個家都搭進去了,語嫣,爸爸沒用,沒法再保護你們了.”花父情緒奔潰的哭著,花母也淚流滿面,眼淚不可控制的像斷了弦的線一樣流著.
二樓書房,語煜蹲坐在書房角落,書房地上散落著一堆白色的紙,上面赫然寫著欠條,上面的署名是自已父親的,紙上的金額不等,但都是大數額,語煜雖然小,不過還是大概知道些,半個月前父親的朋友來做客,和父親說了一個投資計劃,還極力說這個投資多好,天花亂墜,最後父親決定奮力一博,可是今天卻收到了債務信,結果可想而知.
頂樓的寒風陣陣,三人無力地宣洩著情緒,卻無法改變最後的結局,花遠將女兒用力一推,自已隻身跳下了樓,沒有一絲猶豫,只有悔恨的淚水,花母和花語嫣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卻無力阻止。
花母忍著悲傷,草草的處理了後事,又清點了資產,把能變買的都變賣了,最後把這棟房子也賣了,帶著孩子搬到了平民區一處普通又狹小的房子,為了讓孩子可以上學,日夜操勞,終是生了重病,花語嫣還是選擇不上學,照顧母親,可是花母不想拖累孩子,在醫院沒幾天就安靜的去了,自此花家徹底敗落,江城人皆知此事,唏噓不已。
往事總是心痛的,“既然如此,可我只想把弟弟撫養長大,生意場總歸是有贏有輸的,這個險,我冒不起。”
慕茵見她如此態度也沒強求,“不管怎麼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管你願不願意。”
慕茵起身打算走,“我還是想邀請你,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叫慕茵,我還會來的,希望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慕宇正好出來了,他來按說好的接她回去,慕茵已經離去,兩人擦肩而過,收了攤,往裡面走去,“我剛剛輔導了小煜,他學的很快,將來一定可以有出息的。”
花語嫣一言不發,想著慕茵的提議,又不想冒這個險,回到了屋子裡,慕宇乖乖的脫下衣服讓她上藥,上完藥後,花語嫣才試探性的問,“如果我想做些什麼改變現在的生活,你覺得可行嗎?”
慕宇穿好衣服,“現在的江城,不缺資源,只有機遇,可遇不可求,或許可以,不過你怎麼想這些。”
“哦,就是我有個朋友,提了一下。”
慕宇放下藥膏,才說,“你這個朋友,是否牢靠,其次,這個專案是否能盈利,這才是要考慮的。”
鴉片館內,一個男人正吸食著,旁邊的女人輕柔地扇著風,一個小廝匆匆來報,“二爺,沒談成。”
那個男人撇開旁邊的女人,“沒一家願意的嗎,這樣不好交代啊。”
小廝把那個女人打發走,才說,“二爺,自從半年前花遠自殺的事傳開,那些富商就看錢袋子更緊了,而且啊花遠家破人亡,只剩一雙兒女,這事多少觸動那些人的心,所以,這事行不通。”
男人憤怒的掀翻桌子,又問,“可有他那兒女的訊息。”
“沒有,小人不敢大肆派人去搜查,萬一大小姐知道了,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有道理,不過這事黃了,得想想辦法做其他的,這幾天也沒收入。”
小廝這才說,“最近青龍幫碼頭很熱鬧,聽說是大小姐弄了一批洋貨,打算售賣,現在都在倉庫裡,不過這幾天大小姐不在江城,我向大小姐身邊的人打聽了一圈,大小姐的好朋友這幾天結婚,所以大小姐去幫忙了。”
“是嗎,倒是可以在那批貨上動動手腳,明天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