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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綁匪的身份

許天歡心中慌亂。許幽幽燒死前說是許天歡又害了她,顯然依舊把許天歡當仇人看。

如今又重生回來,許天歡已經確定,姐姐最起碼也是有皇后記憶的人。但她不敢確信,許幽幽是否擁有第一次重生的記憶。

因為首次重生時,死亡與重生的間隙中,許天歡冥冥有感,覺得許幽幽就在自已身邊。她還以為是類似走馬燈的體驗。但第二次重生,那種感覺變得微弱,幾乎消失不見。

加之眼前的許幽幽,表情、反應、說出的話和首次重生時一模一樣,更讓許天歡困惑。

所以她打算迷惑一手許幽幽。

“當然去的,姐姐幫我偷的錦袍呢?”

第一世,許天歡扮男裝,在河對岸遇到邵長安。許幽幽過拱橋時碰到斐然。才有後來四人的命運糾葛。

第二世,邵長安不明緣由的出現在這邊的河岸。

那許天歡何不偽裝成從未重生過的樣子,跑到河岸那邊呢?如此便能避開邵長安,和他保持距離。

許幽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拍了下腦門,“看我心急的,差點給忘掉。錦袍在我房間裡,你隨我去取吧。”

上巳節有個規矩,男子們在特定的時間段,可以從河對岸到河水中去,用手潑水,對著岸上的女子。許天歡要錦袍,其實就是想下水去玩。第一世的邵長安把她識破了,當作把柄取笑。這一世,許天歡不光要避開邵長安,還想利用這下水的機會調查斐然。

狠心燒死她們姐妹的人八成會在斐然身邊出現才是。

許天歡如願扮作男裝,到了河岸,立刻嚷著要去對岸。她表現得和第一世一樣,許幽幽不疑有他。等到河對面,許天歡看見許幽幽正如第二世那般與邵長安聊天。她鬆了口氣,這下子邵長安總不能繼續纏著他了吧。她安心搜尋著斐然的蹤跡,思索要怎麼殺了他。

作為皇子,斐然身邊牽扯的勢力錯綜複雜。恐怕不論用什麼辦法,取下那酒樓的旗幟,這事都會被徹查到底,最終查到許天歡頭上。上次動手,她已經夠小姐了,結果還是被人看到,順藤摸瓜找出來。可不殺斐然也不行。邵長安既然已經和第二世一樣撞見許幽幽,斐夜也一定會出現在拜帖上。

河對岸的人很少,所以他很快在石橋附近看見斐然。斐然身邊共有兩人,應該是侍衛,身形看起來都比綁匪要高。難道是傳說中的暗衛?在暗處保護斐然?也不太像,許天歡總覺得綁匪不是斐然的人。眼下沒有別的事做,她在斐然身邊晃盪著,希望能找到那人,提前防備。

太陽懸於西方山頂兩拳高時,下水的時辰到了。連邵長安都已經從河那邊過來。許天歡特意遠離他,往反方向走。她回頭確認邵長安的位置,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下來。被毆打、燒死的畫面彷彿就在昨天,所以她能清晰的辨認出綁匪的身形。那人竟然站在邵長安身邊!

看他穿的衣服,不像世家子弟,同邵長安講話時的姿態也擺的很低。邵家一門武人,手下有打手實屬正常。難道綁架她們的行為是邵長安安排的?這不禁讓許天歡後怕。

對許天歡而言,邵長安和斐然不同。她始終認為邵長安是個好人。而且更關鍵的是,兩人夫妻多年,她確信自已從未在邵長安身邊見過綁匪。

重生後的變化實在太多。這世界似乎在她重生前就發生過許多她不知情、無法改變的事。邵長安的性格和她記憶中不同,斐然莫名出現在拜帖上,現在又冒出個綁匪。那邵長安究竟是好是壞?還是說,其實上一世,她許天歡就從未發現過邵長安的真面目?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河岸上想要下水的男子們眼看已經下的七七八八,許天歡又回頭,往邵長安的方向靠近。她想要試試能不能聽到兩人說什麼,知已知彼才可能應對以後的情況。

背對著邵長安湊到他身後,許天歡聽見綁匪對邵長安說,“公子確定不去見四皇子?”

“已經隔空打過招呼了,見不見有何關係?別再聊這些,還是選一選心儀的姑娘吧。”

許天歡聽著,又困惑起來。綁匪到底服務於邵長安還是斐然,她分不清,但可以確信,邵長安和綁匪一定有交往,並非萍水相逢。另外,根據許天歡的記憶,邵長安明明該是斐然的好兄弟,這兩世卻只是遠遠的打招呼。他們中間恐怕也發生了許天歡不知道的事情。

她又湊近些,想再聽一聽有沒有新線索。

潑水活動開始,男子們站在淺灘,奮力往河對岸潑水。一般只有擅武的男子才能做到隔著一條河,用手把水潑到對面。許天歡前世下來純屬湊熱鬧,這一世象徵性的劃拉兩下水。

邵長安和綁匪遲遲沒有講話。綁匪是練家子,潑水力道很強,惹得對面女子們喧鬧躲避。而邵長安卻遲遲不動,前世的他可是差點把許幽幽整個澆透了。

許天歡低著頭,微微抬眼,想觀察一下邵長安,卻撞上邵長安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趕緊用袖子遮住臉,假裝咳嗽。

邵長安邁過來一步,輕聲說,“許二小姐不會感染風寒吧?這河水冰的厲害,還是早點上岸的好。”

許天歡又又又懵了。怎麼邵長安這傢伙像全知全能一樣揪著她不放啊!她看向河岸,發現許幽幽也正看著他們。雖然許幽幽正一臉笑意的向她揮手,但她知道,經歷一世苦難的許幽幽城府極深,從表面很難看透。

許天歡趕緊往旁邊走,想要躲開邵長安。邵長安卻突然把水潑灑到許天歡頭上。

旁邊的男子們都詫異的看過來。按上巳節的規矩,水都是潑向心儀女子的,男人間互相潑算什麼!許天歡感受到無數目光,更加無語,趕緊往岸上爬,不想做顯眼包。

她前腳剛上岸,後腳邵長安跟上來,“許二姑娘躲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