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你們那個販毒案查得怎麼樣了?”局長辦公室,楚利民問道。
“楚局,嫌疑人已經認罪了,我們從他家裡一共收繳了25公斤麻古。他的交易下線我們也查清楚了,正準備抓人;至於他的上線,其相關資料我們已經發給滇省警方了。”
許向前這話說得很保守,他可不只把上下線查清楚,他連人家的國外賬戶和資產都查了一個底兒掉。
“那就好,後續工作就交給禁毒部門去辦吧!”
“啊——不是,楚局。我們重案組才剛辦到一個案子,這就又要讓我們移交出去啊?為什麼?”許向前很不爽了,還重案組呢,辦個案子還束手束腳的。
“那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們重案組的第一目標是要完成市局交代的特殊案件。既然讓你移交案子,那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去偵辦。”
“是!保證完成任務!”許向前樂了。等了這麼久,重案組終於要迎來自己的第一個任務了。
“你小子就是屬狗的,臉變得這麼快!”楚利民打趣道。“言歸正傳,大足區發生了一起碎屍案,因為屍體高度腐敗,所以一直無法確認死者身份,區分局也做了不少的走訪工作,可是至今都沒有任何進展。這次,市局打算啟用你們重案組去接手,你們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們重案組乾的就是這個活,什麼問題都不能阻擋我們破案!”
“行啊!有士氣!這是案件的相關資料,你拿去吧!儘快把手裡的販毒案子移交了吧,這個命案才是重中之重!”說到最後,楚利民在案件材料上重重的敲了敲。
見楚利民如此嚴肅,許向前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這起案子對他們重案組來說,就是一次考核吧。
“麗麗姐,等下禁毒的人來了,你就把張嘉文的案子轉給他們!其他人跟我去會議室,市局有任務!”許向前回到重案組就直接命令道。
“向前,什麼情況?”韓靜立馬問道。
“市局給我們重案組下達任務了,大足區有一起碎屍案需要我們重案組接手偵辦!我們先看一下案件資料,理一理思路,然後就準備去大足。”
“哎喲,終於來大活了。”冷軍笑道。
“行了,你就別貧了。這是市局交給我們重案組的第一個案子,要是沒辦好,咱們臉上可都不好看啊!”許向前想起了楚利民的暗示,這起案子對重案組來說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含義。
“許組長,這件案子有點難辦啊?大足區分局那邊連死者身份都沒有查清楚,而且他們把常規工作都已經開展完了,現在交到我們手上,可是有點燙手啊!”高慶華放下資料說道。
“不困難,市局會把案子交給我們嘛?咱們重案組是幹什麼的,不就是專門查疑案的嘛。”冷軍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案子越難他就越喜歡。
高慶華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惜這不是一般的疑案,而是無頭懸案!搞不清死者的身份,我們的偵辦工作就缺少有力的抓手。”
“所以,我們還是要從死者的身份入手!”許向前冷冷的道。
“可這是高度腐敗的碎屍案,連死者的頭都還沒有找到。大足區分局已經透過DNA比對過系統裡的失蹤人口了,沒有發現;他們還對幾個拋屍區域附近的市民也都採集了DNA樣本,依舊沒有發現。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名死者是一位女性。可用的資訊太少了,難怪他們查了一個月都沒有進展。”韓靜感嘆道。
“大家再仔細看看,不要放過一絲細節!”許向前雖然也覺得這個案子很棘手,但他是重案組的組長,如果連他都洩氣了的話,那這個案件就不用查了。
許向前揉了揉眉頭,他把資料看完了,可系統卻沒有給他任何提示,也就是說這裡面的情況都是真的。系統的線索提示還要等下週才有了,但是人家給的線索是隨機的,萬一它不給這個案件的線索,那等也是白等!
“有思路嗎?”過了半晌,許向前又詢問道。
眾人都搖搖頭。難啊!
“看來咱們也只能先去大足區了,希望看到死者能有收穫吧。”許向前信心不足的說道,畢竟從材料上看,大足區分局已經把工作做得很細緻了,能有新發現的機率並不大。
“行,咱們都回家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去大足區。”韓靜也贊同道,既然看資料沒有收穫,那就只能去實地檢視了。
次日,許向前一行趕到了大足區公安分局,跟他們對接的是這起碎屍案的專案組組長周長山。
“周警官,你們後續工作有收穫嗎?”許向前詢問道。
周長山搖搖頭,“許組長,這期間也有市民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的線索,但無一例外都被排除了,死者的身份還是無法確定。”
“我們能不能看看死者的遺體?”許向前提出要求道。
“當然可以!你們跟我來吧,不過在看之前,我希望你們能有個心理準備,當初我們的很多老刑偵都接受不了。”周長山特意提醒道。
“好的!”許向前回答道。這看高腐屍體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很有必要,要不然,可能就會吃不下睡不著了。
“我們現在找到的屍塊只有一部分,死者的頭和四肢以及內臟都還沒有找到。我們以現有的拋屍點為中心,往外擴大搜尋範圍,可惜都沒有發現。”周長山邊走邊解釋道。
“這就是死者的遺體。”
哇——馮寶科和冷軍最先有了反應,其後就是高慶華和韓靜;左雲和許向前雖然沒有那麼大的生理反應,可臉色也十分難看。
“怎麼還有肉泥?”許向前不解的看向周長山。
“嗯,死者的乳房,是兇手粉碎的。”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下手這麼變態。”韓靜嘀咕道。
“不好說,知道的線索太少,我們至今都毫無頭緒,要不然也不會向市局求援了。”
“周警官,你們專案組有懷疑目標嗎?我是說死者的身份。”許向前解釋道。
周長山點點頭,“拋屍點5公里外有一個居民村,村裡有個叫黃翠雲的女瘋子,在三個月前失蹤了,但她是個孤兒,在村裡也沒有任何血緣親戚,所以無法比對DNA。”
“你懷疑死者有可能是黃翠雲?”許向前反問。
“是!可我們無法進行佐證。”
“或許我知道她是誰了!”許向前突然神秘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