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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無知無畏

“臧一明,現在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得隱瞞,明白嗎!”許向前怒喝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臧一明就是個愣頭青,只有把他強力鎮壓了,他才會老老實實地配合交代。

這不,臧一明已經蜷縮成一團了,還在連連點頭,向許向前示意自己明白。

“我看你的身體也不強壯啊,為什麼你參與打架的次數竟然比曹猛還多?而且每次你都下死手要把人打傷?”

“我年齡小,又沒權沒錢的,要想在團隊裡混得好、站得高,唯一能仰仗的就是敢打敢拼了。我也是沒辦法呀!”臧一明竟然還流露出無奈的表情。

許向前冷笑道:“那你都混到些什麼了?又站得有多高?”

“那可多了,自從跟了吳哥和黑子哥以後,南山一帶誰敢惹我,走到哪兒都能混個吃吃喝喝的,多有面啊;而且每次打架還有幸苦費,受傷了也有人專門照顧,醫藥費也是吳哥他們拿;一旦出事了,也是他們幫忙平事,所以我打了這麼多次架,才被拘留過一回。要說地位,除了吳哥、黑子哥和孟哥以外,那就是我了;要不然昨晚,我能一個電話就把他們都叫過來嗎?”臧一明還有些自鳴得意的說道。

“給我交代一下,你昨晚為什麼要打那個女子吧。”

“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昨天晚上,我好心地把她介紹給我兄弟認識,她竟然亂說話,還偷偷叫她朋友來跟我叫板,這我還能慣她,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咯。”臧一明把一套歪理邪說講得是頭頭是道,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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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許向前已經從女子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這又是一起嚴重的犯罪案件!

“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嗎?說實話!”許向前拍案而起,怒吼道。

臧一明被嚇了一跳,又慫了,“是、是我女朋友啊,她都答應了的。”

“你還不說實話!臧一明,我問你!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告訴你不想做你女朋友了?她是不是叫她朋友過來救她了?你有沒有限制她人身自由?”許向前一連三問。

“許組長,我發誓,我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她是說了不做我女朋友,可小情侶吵架說這話不是很正常嗎。為了挽留她,當著我朋友的面,我一直都在跟她說軟話;可她依舊不肯鬆口,竟然還趁上廁所的功夫,偷偷叫來兩個朋友接她。她這是什麼意思嘛,把我當什麼人了?這不是叫人來跟我叫板嘛,我能慣她這個毛病,削不死她,我!”臧一明又來勁了。

許向前有些氣急了,他還從沒見過如此強詞奪理的人,可為了不給楚局惹麻煩,他強忍著沒有動手。不過,他也打算藉此殺一殺這混不吝的氣焰。

許向前面色陰沉,一步一步慢慢地逼向了臧一明,嚇得臧一明趕緊往座椅背後靠了靠。可許向前並沒有對他動手,而是解開了臧一明身上的束縛,然後彎下腰,逼向他。

“你不是很喜歡削人嗎?來,削我一個試試!我來陪你好好玩,敢嗎!”最後兩字,許向前幾乎是動用了全身力量吼出來得,震得臧一明直接抱頭癱在座椅上。

“向前——”背後的韓靜都差點嚇傻了,趕緊招呼了一聲,他真怕許向前因此犯錯誤。

不過,許向前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用手在背後做了一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

“我、我不敢,我再也不打架了!放、放過我吧,許警官!”臧一明竟然抱著頭哭了起來。

許向前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逝,“既然不敢,那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問題,要是再這樣吊兒郎當不著調,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臧一明連連點頭。

“我問你,那女子被黑子他們尾隨、阻攔,甚至非法拘禁、限制其人身自由這事,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沒有這回事。”臧一明磕磕巴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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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許向前再次暴喝道。

“有、有那麼回事,他們見我喜歡上了她,但她一直不同意,黑子哥說女孩子就是臉皮薄,讓我要霸道強勢、臉皮厚,所以我就帶人跟蹤攔截過幾次。什麼非法拘禁這些可沒有啊,只是讓她跟我們一起出去旅遊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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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願的嗎?你有沒有說過,只要她跑了,你們就要找她家去!說!”

“說了,說了!只是嚇唬嚇唬而已嘛,又沒真去!”臧一明竟然還抱怨起來了。

“再說說你打架的事,把你每一次打架都是跟什麼人,因為什麼事,在什麼地方,都有誰參加,有沒有持械等情況,全部交代清楚了。”許向前轉移了審訊方向。

臧一明轉頭悄悄地瞄了一眼許向前,見許向前的神情依舊透著一股狠色,他畏畏縮縮地帶著哭腔說道:“我真不知道啊,每次打架都是他們叫我,我就去。我們行動的人是什麼都不能問的,這是規矩!”

“規矩?誰的規矩?你把你們每次行動的過程說一下。”許向前立刻追問道。他料想這個立規矩的人不是吳謀本,就有可能是曹猛。無論是誰,正好可以證明他是這個有組織犯罪團伙的頭目。

“規矩、規矩是吳哥立的,他上過高中,是我們當中學歷最高的。每次行動不是黑子哥,就是同生哥帶隊,刀具和棍棒也是由他們統一保管的,如果臨時有事不能參加,還必須請示彙報。”

“你跟他們一夥人廝混了這麼久,除了打架能有辛苦費以外,平時靠什麼為生?”

“每月吳哥他們也會發個三四千的給我們零花,逢年過節還有另外的過節費,跟上班差不多吧,不過更自由、更威風一些。”

“這些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一部分是商戶交的平安費,一部分是開賭的抽水,還有些就是幫人平事、催債的辛苦費了。”

“具體的都是怎麼收取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錢都是同生哥在收取,我們只是跟著撐場子而已。”

“臧一明,你最後再交代一下,被你打殘的那兩人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只有一次被處理?”許向前繼續深入詢問道。

“被處理那次,是驅趕商戶的時候,下手重了點,把人家肋骨打斷了;是吳哥他們出面對傷者進行了賠償,然後和解了,最後派出所才只拘留了我15天。另外一個是打架的時候,被我開車撞斷了腿,最後也是給錢了事了,算的交通事故,所以才沒被拘留。”

“你是故意開車撞人的,怎麼會被判斷為交通事故呢?”韓靜疑問道。

臧一明竟然還露出了笑容,說:“那夥人是在遊戲廳被黑子哥罵了,心裡不服氣,於是就搖人約架。他們人多,刀也多,我們落了下風,在撤退的時候,黑子哥摔了一跤被他們給追上了,我怕黑子哥出事就直接開車懟了上去,撞斷了那人的腿。因為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再加上兩邊都有人受傷,所以吳哥出面跟那邊的大哥講和了,賠了些錢,讓對方報了交通事故,這才沒有立案的。”

“這個吳謀本倒是很會平事兒啊?”許向前故意誇讚道。

“那是!”臧一明露出了仰慕的神色,“吳哥不但學歷高,而且還很講義氣、有威望,在南山那片兒很鎮得住的。我們都很佩服他,也願意聽他的安排;其次就是黑子哥和同生哥了,他們也很仗義。”

“也就是說,吳謀本和曹猛、孟同生就是你們一夥的大哥了?”許向前再次確認道。

臧一明點點頭,“嗯,也只有他們才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