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被拉著走出院門,用力甩開陸之宴的手,忍不住揉揉自己的手腕,他剛剛下手太重了,都有些紅了。
陸之宴看她手腕泛紅,心裡也有些心虛,不過更多的是覺得這麼容易紅嗎?應該還是她體質不好。
“那個不好意思啊,有些沒注意力度”
秦沅聽他說話,忍不住撇撇嘴,真是讓人無語,都受傷了還說這些的話,這還有意義嗎?不過天色不早,還是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秦沅瞟他一眼,也沒有說話,就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卻發現陸之宴一直跟著自己,她不禁有些奇怪。
秦沅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語氣有些疑惑:“你不回王府,跟著我幹嘛?”
陸之宴清咳一聲:“這不是保護你?要是你出什麼事情,秦鴻那小子還不跟我急啊?”
無錯書吧秦沅聽他這麼說,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既然他要跟就跟唄,反正這路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秦沅就這樣漠視著陸之宴,直到他大搖大擺的朝著將軍府的大門走去,這才有些慌亂的上前拉住他。
“你幹嘛?”
陸之宴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有些奇怪的開口:“不是回將軍府嗎?”
秦沅將陸之宴拉到牆壁的後面,免得被將軍府的侍衛看到,這才鬆開他的手臂,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這個時候這麼大搖大擺進去?你是嫌我活的時間太長了嗎?”
陸之宴一下想起秦鴻說過,秦父管秦沅的晚歸時間還是挺嚴的,忍不住好笑的開口:“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想起來,不過那你怎麼進去?”
“當然是翻牆了,你傻不傻啊”秦沅看著他,眼底是滿滿的嫌棄:“算了,你先回王府吧,我自己能回去。”
秦沅說完不等陸之宴回答,就朝著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簡直熟練的不行,把陸之宴都看呆了。
陸之宴看著秦沅離去的背影不斷搖頭,這丫頭真是不同尋常,這京城中誰家小姐像她這樣啊。
秦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陸之宴轉身看向一旁的將軍府,心裡有一個計劃瞬間湧出來,沒有絲毫猶豫,他就朝著將軍府走去。
守門的侍衛一看見陸之宴,臉色瞬間大變,一邊安排人去通知秦鴻,一邊上前相迎。
“參見攝政王”
陸之宴擺擺手說道:“本王來找一下將軍,你們隨意就好。”
秦鴻收到訊息也連忙趕來,不過心裡卻有些疑惑,攝政王這麼晚來此,難不成有什麼重大事情?
秦鴻看著門外的陸之宴,沒有絲毫停頓連忙迎上去,恭敬的行禮說道:“參見王爺,王爺這麼晚來將軍府是?”
陸之宴怕那小丫頭動作有些快,便沒有直接解釋,拉著秦鴻的手臂,就朝著將軍府裡面走去。
這讓秦鴻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王爺這樣子應該是怕別人聽見,想必事情不會太簡單啊,於是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自己被陸之宴拉著走進去。
陸之宴走到府裡才想起來,自己對將軍府根本就不熟悉,秦沅到底會從什麼地方翻牆也有些不知道,於是他朝秦鴻招招手。
秦鴻也很是配合的湊近,主要陸之宴這副嚴肅的模樣讓他很是不安,心裡還很納悶,好像也沒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陸之宴心裡轉悠一會,才低聲對秦鴻說道:“這將軍府有些不安全啊,本王剛剛路過看見有人在翻牆,不知道將軍可知此事?”
秦鴻聽此心裡放下不少,還好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誰知道他剛剛心裡都想了些什麼,差點把後事都想到了,不過王爺說的翻牆,難不成又是秦沅那丫頭?
秦鴻只能輕笑一聲:“這怎麼會有人翻將軍府的牆呢?莫不是王爺看錯了?”
陸之宴冷眼掃過去,語氣倒是平淡:“將軍是說本王眼睛花了?”
秦鴻心裡一顫,自己怎麼敢說攝政王的啊,不過王爺都提了,那自然得帶他去看看,於是連忙解釋道:“屬下不是那意思,不如讓屬下帶王爺去逛逛。”
陸之宴聽他的稱呼,心裡忍不住嘆口氣:“本王說過,如今你身為將軍,算不得本王的屬下。”
秦鴻撓撓頭,憨憨的說道:“嘿嘿,這不是改不過來嘛,不過王爺救屬下一命,屬下一生都是王爺的人。”
“行了,去看看吧”陸之宴直接朝著裡面走去。
秦鴻連忙上前說道:“王爺,街邊的圍牆都在這左邊。”
“本王看到是右邊圍牆”
陸之宴腳步未停,直接朝著那邊走去,心裡早就清楚,看秦鴻這小子的狀態,就知道他應該猜出這個人是他妹妹了,還想為秦沅打掩護,自己專門來抓秦沅的把柄,那能給機會嗎?
秦沅再次走到這個熟悉的牆角,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才開始行動,上次被哥哥發現那都是意外,總不能今天還能這樣倒黴吧。
秦沅剛爬到圍牆上方,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起初還沒當回事,想著這地方這麼偏僻,怎麼可能會有人過來,應該就是有侍衛從旁邊路過,稍微等一下就好。
“王爺,前面就是剛剛說的地方了”
秦鴻的聲音隱約傳來的時候,雖然沒聽清楚說的什麼,秦沅就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打算先跳下去,等哥哥走了在回來,可惜剛剛轉身,秦鴻同攝政王就已經過來了。
秦鴻看著上方的人影有些眼熟,奈何旁邊是攝政王,自己也不能徇私不是,只能大聲吼道:“誰?在圍牆之上做什麼。”
秦沅心裡直嘀咕,怎麼自己這麼倒黴,每次都能被抓住,偏偏這麼晚了,哥哥還有心思抓自己翻牆,真是倒黴到家了。
秦沅緩緩轉過身,因為天色已晚,所以有些看不清,只能看見下方有兩個人影,不過剛剛都是哥哥的聲音,想來應該有一個侍衛,朝著下方甜甜喊道:“哥哥,是沅兒。”
秦鴻偷瞄一眼旁邊的攝政王,見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才回頭看向秦沅:“還不快下來,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