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警局的途中,安欣發現有車輛跟蹤已方。安欣檢視電子地圖後,察覺到有一段路正在維修。
於是,安欣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林江被戴上頭套,然後隊伍一分為三,一真兩假。
更【聰明】的決定是:兩個假的,張超男和安欣各自跟了一輛,林江真身所在的車子,反而默默無聞。
這個【聰明】的決定,導致林江被挾持了,最關鍵的是,這兩個挾持的警察,其中慈眉善目的人,就是真·警察。
“那是我最好的兄弟!”安欣拍案而起,他就是相信兄弟。
“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大。”
“不可能……我和他……”安欣意圖辯解。
“事實勝於雄辯。”林江淡然一笑。
安欣垂頭喪氣坐了下來。
“你也別沮喪,我可沒空陪你過家家,我的事情怎麼處理?”林江現在不打算信任任何警察了,他打算自已解鈴繫鈴。
“你的案件?”
“怎麼說的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怎麼能用【案子】來形容呢?我好歹也算是奉公執法的好青年了,你看,這不都把【犯人】上交給國家了呢,包括我【自已】。”
這兩處加重語氣的詞彙,安欣當然聽出來林江的言不由衷。
“有一位……大人物,【親自】下達的指示,故意傷害罪!”
迪化的安欣用無聲的口語訴說了四個字:位高權重。
“行了,我送過來的人說了這個人的名號,是他吧……”
同樣無聲地【張平和】三字。
安欣輕微點頭。
林江似笑非笑,行,看來勉為其難算是一個【好人】,只是形勢所迫,無解。
“有證據嗎?”
“有人證。”
“只有人證?”
“嗯。”
“行,我知道了。讓我的律師來處理吧。”
律師,自然是來警局之前讓甄採幫忙做的安排,如果自已親自去辯解,到時候急火攻心了,口出狂言,被一群咬文嚼字的律師專業戶給坑死了也說不準呢。
閉口不言才是真道理。
無錯書吧……
具體經過一筆帶過,法庭和律師的交鋒過程,林江全程聽得頭昏腦漲,已經在審訊室裡意慵心懶,哈欠連天了。
持續了一個小時後,對簿收工。
在輿論壓力和證據不足恩威並施之下,都依然無法逃脫司法機關的審判。
最後的結果是:林江不準被取保候審,只能去監禁室裡蹲幾天時間。
也算是沒有辜負地區通告和輿論操作,否則出來就必死無疑,到時候就只能逃亡了,而且得流亡海外才行,那時候才是多事之秋呢。
張超男的老爸沒有大顯身手,一個處長應付不了一個副廳長。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林江對這個判罰心滿意足,欣然接受。
從審訊室裡出來時,林江碰見了張超男,她面有愧色。
“對不起,我……”
“沒事,總之,謝謝你的幫助了。”
“嗯。”張超男伸眉吐氣。
……
監禁室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陰冷氣息,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了喉嚨。牆壁上的苔蘚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詭異,它們在溼潤的空氣中緩緩生長,彷彿是歲月無聲的見證者。
鐵窗上佈滿了鏽跡,透進來的光線斑駁陸離,灑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陰暗的光斑。空氣中瀰漫著潮溼和黴味,讓人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低沉呻吟聲,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林江進入監禁室大門前,身上的一切都被沒收了,包括儲物戒指。不過林江置之度外,他把裝備和未知奇物都丟給綠骨骷髏了,儲物戒指裡面空空如也,有和沒有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也幸虧當初選擇了寵物空間,真好使。
喟然而嘆後,他上下打量起監禁室的被監禁人員。
監禁室是個八人間,最後留空以待的位置,當然是茅坑旁的床位了。
林江作為一個【白白嫩嫩】的高中畢業生,十拿九穩的初哥,末位排序穩了。
至少絕大多數人是此番想法,故而,他的到來無人問津,至於給他讓床位,多想了。
眾人閒話家常,直截了當地無視林江。
林江掃視了一圈,有兩個人引人注目,很是耐人尋味。
林江也沒有閒工夫去思索此二人處心積慮安排是何故,在監獄裡,弱肉強食才是最硬的道理,用拳頭說話比用嘴說話事半功倍。
所以他徑直向著當頭的人床位行去。
這一番動作,讓眾人瞬間【醒悟】,然後抱團兒圍困林江。
有位瘦骨嶙峋滿頭黃髮的小青年齜牙咧嘴道:“小哥,你是一個好人吧?”
“不是啊,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林江假裝肝腸寸斷般地捂住胸口。
“嗯?沒心沒肺?你怎麼活到現在的?”黃毛小哥智商有點欠費,食而不知其味。
“算了,不欺負你了,宛平南路600號更適合你居住。”林江雖然和這位小黃毛說著廢話,眼角的餘光卻瞥向了兩個帶頭大哥,正是林江覺得眼神異樣的兩個人。
“那是什麼地方?”小黃毛詢問道。
“滬上精神病院所在地。”
小黃毛揪住林江的衣領,破口怒罵道:“TM的,你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宛平南路600號出來的牛人啊!”林江抹了一把臉,“還有啊,你嘴巴很臭,知道嗎?多久沒刷牙了啊?要不要我推薦某牌子的電動牙刷給你啊【廣告招租位啊(斜眼】?”
“你小子,欠收拾!”黃毛剛想抱以老拳,林江反手就是兩個大逼鬥,左右開弓打暈了小黃毛。
是真暈,瘦骨嶙峋的普通人對上渾身腱子肉的覺醒者,就是螞蟻負山,不自量力啊。
“哎,聽說不論牢房還是監禁室,新來一個人,總要排排序,我這個人呢,是個守秩序的好公民,對秩序可擁戴了。”
“來吧,你們是打算單人和我聊秩序呢,還是群體一起聊?我都不介意呢。”
他揉了揉脖子,開始了壓腿拉伸,運動前後不拉伸,可是會傷筋動骨呢。
“單聊和群聊怎麼區分?”帶頭大哥一躍而起,其餘六人都緊隨而出,鞍前馬後地伴隨著他。
“單聊就是我單獨和你們一群人一起聊,群聊就是我群聊你們一群人。”
對不起,你們那麼多人,已經被我一個人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