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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醉不歸

《餘溫》一經上映就引起了巨大轟動。觀眾們紛紛湧入電影院,想要一睹這部備受矚目的作品的風采,票房更是一路高歌猛進,不斷重新整理著各種記錄,各大媒體對其讚譽有加,影評人也給予高度評價。

程故北和原漸深受邀參加採訪,也是為電影做一次宣傳。

“早就聽說兩位在現實生活中關係也很好,拍完這部電影會不會對兩位的生活有什麼影響?”

程故北知道對方的問題想聽的是什麼,顧左右而言他,“演技得到了提升,算影響嗎?”

“程老師結婚也沒有很久,另一半會介意您接這樣的角色嗎?”

“他會抱怨我又拍了一部be。”程故北無奈的笑著說。

“原老師在現實中的擇偶標準會是電影中徐南川這種型別嗎?”

“這可不好說,看緣分吧。”原漸深似玩笑似認真的說,“說不定我會為了演藝事業奉獻終身呢。”

“兩位私下裡會怎麼稱呼彼此?”

“就是叫名字唄。”原漸深笑著說。

“那兩位老師怎麼看待電影中兩個主角的感情?現實中可以接受雙A的感情嗎?”

“電影裡兩個人的感情是遺憾的,很無奈,很可惜,也很現實。”程故北認真的說道,“我尊重世間所有的兩情相悅。”

“藝術源於生活,現實就是有很多的無可奈何與身不由已。”原漸深微微垂眸,頗為走心,“但還是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原本兩人就是好朋友,也並沒有想過要透過炒作 CP 來博取關注或製造話題,因此在接受採訪時,他們自然而然地按部就班的走流程,沒有過多的刻意表現或營造出某種氛圍,整個採訪過程顯得平穩有序,就像是日常交流一樣自然流暢。

“程老師,一直沒來得及去拜訪,聽說你結婚了,一點心意,別推辭。”男人的笑容裡帶著明顯的討好,“祝您和時總百年好合。”

“謝謝。”程故北禮貌的微笑,“有勞惦記了。”

等人走遠了,程故北偏頭問原漸深,“這是哪位啊?”

“你問我?”原漸深也是一臉迷茫,“他祝你新婚快樂,又沒祝我。”

調侃了一句後原漸深還是給了可行性建議,“開啟看看吧,不出意外,應該有名片。”

不出所料,開啟最上面的就是名片。

“建材公司?我也不認識啊。”程故北小聲嘀咕,不過轉瞬就有了頭緒,“我哥應該知道,我問一下。”

“他可能就是等著你問你哥呢。”原漸深提醒道。

程故北的手頓了一下,又滿不在乎的說,“我就問一句,我哥還不至於這麼草率。”

“而且我都收了人家的禮,得給人辦事啊。”程故北玩笑似的說道。

【程故北】:〔圖片〕

【程故北】:哥,你認識這個人不?

【程故南】:嗯,一個正在競標的負責人。

【程故南】:怎麼了?你找他?

【程故北】:沒事,就他給我送了賀禮,我又不認識,就問你一句。

【程故南】:我心裡有數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程故北】:好嘞。

程故北收起手機,隨口說,“有啊,吃飯去。”

“你不回家?”原漸深有些意外的問,以往收工,程故北都是轉頭就回家的,應酬能推就推。

程故北嘆了一口氣說道,“早早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合理了。”原漸深點點頭說道。

程故北輕哼一聲,並沒有反駁。

“你是真不怕胖啊。”原漸深看著一桌子的燒烤忍不住打趣道。

“運動就好了。”程故北吃了一口肉說道,“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

原漸深拿起啤酒,和程故北手中的酒杯用力地撞了一下,然後沉著聲音說道:“新婚快樂,故北。”

程故北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只當原漸深是在拿剛才的事情開他的玩笑,於是便笑了笑說道:“你少湊熱鬧。”

然而,就在程故北抬起頭來的一瞬間,他瞥見原漸深的眼眶有些泛紅,正想開口問,原漸深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已的失態,連忙找了個理由解釋道:“這燒烤可真是夠辣的,特別是配上啤酒之後,簡直辣得不行。”

“喲呵,你這怎麼連微辣都受不了?”程故北雖然嘴上有些嫌棄,但還是立刻按響了桌上的服務鈴,叫了個服務生過來,讓重新烤一些不辣。

“今天主要怪酒。”原漸深順著程故北的話把責任推給了酒,試圖掩蓋自已內心真正的情緒。

程故北覺得原漸深有點不一樣了,以前對方也喝酒,卻從不貪酒,上次是他婚禮那天,他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原漸深晚上喝的大醉。

“少喝點。”程故北抬手攔了一下原漸深要去拿酒的手,似乎的問,“心情不好?”

“原漸深低頭笑了笑,“就是突然發現酒是個好東西,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呢。”

“借酒消愁愁更愁。”程故北主動給原漸深添滿,“與其喝酒,不如解決問題。”

“如果解決不了呢?”原漸深低聲問道。

程故北想了一下,小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除了情字無解,程故北想不到其他能讓原漸深如此消沉的事情了。

“是啊。”原漸深抬眸看著程故北,自嘲的笑著說,“可他不喜歡我。”

“那是沒有緣分,你的正緣還在來的路上。”程故北笑著安慰著面前這個落寞的朋友道,“彆著急,向前看,你的良人會挾著清風,捧著鮮花向你奔來。”

原漸深笑著,望向窗外的無盡夜空,彷彿透過那片漆黑望見了某個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身影,輕聲說,“他確實如一縷清風,如三分明月,如初升之日,明媚又耀眼。”

程故北知道自已說再多的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只能拍了拍原漸深的肩膀,“喝酒,我陪你喝,我們不醉不歸。”

“好。”原漸深忽然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