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平,時午畢竟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就算是為了蘇家的名聲,你也該收斂一些。”時早不滿的說道,他清楚和蘇鈺平講感情意義不大,或許有,但並不夠約束蘇鈺平的行為。
“時早,我當初和時午在一起是時弘介紹的,其間我不止一次要分手,是時午的爸媽勸著,我顧忌著時家長輩的面子答應和好,再後來,是你親自登門,說服了我父母和我,讓我娶了時午。”蘇鈺平把自已說的像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者,“從頭到尾都是你們時家強買強賣,就這還想讓我給個好評嗎?”
“你說都是時家強買強賣,你顧忌情面才勉強為之,那既然你如此在意和時弘的朋友之誼和時家長輩的情面。”程故北從容不迫的反問道,“那你婚後出軌,又把這情誼和麵子放在哪呢?”
“我……”蘇鈺平無言以對,他原本就是想借此來抹去自已出軌的事情,他不怕時午回時家告狀,只要給點利益,時家父母就不會多管,但時早不一樣。
時早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段婚姻,事已至此,他得聽一句實話了,“你摸著良心說一句,你到底對時午有沒有過真心?”
“沒有。”蘇鈺平也不瞞著了,索性就直接攤牌,“時弘想要做專案找我幫忙,說他有個omega弟弟還是個雛,送給我玩,我才答應的,就是玩玩,時午太當真了。”
時早詫異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能說什麼,時弘居然敢用時午去做交易,這個錯誤的源頭竟然是至親之人。
“所以呢?”程故北輕輕的攬住時早拍了拍,無聲的安慰,隨後看向蘇鈺平,“你想說明什麼?”
“我和時午從頭至尾都是利益的交換而已,難不成還真的能舉案齊眉、至死不渝嗎?”蘇鈺平直言道,“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這事你想怎麼平息?”程故北問道,既然沒有愛情,那就談利益,“就算拋開感情不談,時家與蘇家也算是聯姻,你這樣做,不是在打時家的臉面嗎?”
“我可以保證,在行舟集團還是你掌權之時,時午就能是我蘇鈺平的合法的omega,外面的我不會讓其翻到檯面上來。”蘇鈺平承諾道,言外之意就是名分上他會給足時家面子,但是他的私生活時家也別管,以後就是心照不宣了。
“你覺得這樣就夠了?”時早怒視道。
“時午若是你,自然是不夠的。”蘇鈺平一字一頓的說,“但他不是你。”
蘇鈺平放鬆的靠在沙發上,勢在必得的說,“你可以回去問問時午,他要是接受不了,可以離婚。”
時午聽到蘇鈺平的要求和承諾後沒有任何意外的就答應了。
“你想好了,這輩子都這麼含糊過去嗎?”時早猜到時午會回去,但他以為至少會再提一些別的條件。
“他承諾說不會動搖我的位置,夠了。”時午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說道,“起碼我的孩子出生不會是私生子。”
時早還想說什麼,但看時午眼中的滿足與慶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好。”時早說道,“想什麼時候回去和我說。”
“我能現在回去嗎?”時午迫不及待的問道。
時早愣了愣,“行,我送你。”
程故北攔了一下,“你剛回來,還是我去吧。”
“對,哥,你辛苦了。”時午也跟著說道,“讓程哥送我一段就行。”
程故北輕輕的抱了一下時早,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等我回來給你帶小蛋糕。”
蘇鈺平正在家打遊戲,他沒想到時家會當天就把時午送回來。
“麻煩程哥跑一趟了。”蘇鈺平站都沒站起來,“隨便坐。”
“小午,你先去休息,我有幾句話和他說。”程故北拍了拍時午的肩膀說道。
蘇鈺平有些意外,不過沒怎麼上心,“程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對小午好點,他懷著的是你的孩子。”程故北坐到沙發對面說道。
“他哥讓你帶的話。”蘇鈺平敷衍的答應著,“回去說一聲,我知道了。”
“知道溪寧程家嗎?”程故北忽地問道。
“知道啊。”蘇鈺平隨口回道。
“那是我家。”程故北雲淡風輕的說,“程故南是我哥。”
蘇鈺平抬頭看著程故北,把手機放在了一邊,謹慎的提醒道,“這身份可不敢亂用的,程家的小兒子姓何。”
“所有人都這麼覺得。”程故北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那你說那個姓何的孩子去哪了呢?你們能查到他的一點訊息嗎?”
蘇鈺平自然知道這事不合理,可也從沒有人敢冒認這個身份,這讓他不禁有些動搖了,“你真的是?”
“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程故北說完轉身就走了,既然蘇鈺平只看中利益,那他就講利弊,一個時家不夠份量,那他就加碼。
“早早。”程故北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我給你帶了巧克力蛋糕和酸奶。”
時早正窩在床上發呆,見程故北迴來,要起身,程故北直接就坐在了床邊,“就在這吃吧,又沒有特殊的味道。”
都說甜食能讓人心情變好,當那一大口巧克力蛋糕進入口中時,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甜蜜了起來,濃郁的巧克力香味在舌尖瀰漫開來,再搭配上解膩的酸奶,更是錦上添花,酸奶的酸味與巧克力的甜味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味覺體驗。
這時候,情緒就像是一塊鬆鬆軟軟的蛋糕,都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或許這就是甜食的魅力所在。
程故北斜倚在床頭坐著,時早歪著身子靠在程故北的懷裡,彷彿是一隻慵懶的小貓,時不時的還會喂程故北一口吃的。
“你送他回蘇家的時候,蘇鈺平態度怎麼樣?”時早委婉的問道。
“還可以。”程故北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覺得看在你的面子上,再加上時午還懷著孕,蘇鈺平會收斂了。”
“但願吧。”時早輕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