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隨從同祿趕忙端上藥走上前說道:“哎喲,我的王爺哎,怎麼又感冒了,趕緊把這藥喝了,別回頭又高熱起來了。”
景承無奈的接過藥碗,一口將它悶了,然後臉頓時皺了起來。
“靠,好苦。”景承哭喪著臉裹著被子喊道。
“那也沒法子呀,誰知道王爺您怎麼會掉進水裡的吶。”同祿接過空碗說道。
景承聞言也很是鬱悶,他今日不過是從院子裡的池邊經過,也不知怎的,腳下一歪就掉進了水裡。
而且他水性向來是極好的,可今日在那池子裡怎麼也遊不上來,要不是侍衛們及時將自已救起。他堂堂端王就要淹死在自家的院子裡了,而且還是如此丟人的死法。
“哎,別擱這煩我了,我頭暈的很,想要睡覺了。”景承抱緊被子往床上一躺然後說道。
同祿聞言端著藥碗退了出去。
景承則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沈清伸著懶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之前在王府,每日裝模作樣的做著那端王妃,搞的自已每日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如今逃離了那牢籠,沒了什麼事,所以昨夜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今日晨起頓感神清氣爽。
“小姐,老爺和夫人已經去鋪子裡了,夫人臨出門前囑咐廚房給你留了早飯,讓我們等您起來再端來,您現在需要用膳麼?”院子裡的侍女行禮問道。
“嗯嗯,端來吧。”沈清說道。
片刻後,侍女們端了早飯過來,沈清今日心情舒暢,高興的吃了兩碗肉粥。還用了不少小菜。
“嗝!還是做沈大小姐好。”沈清吃撐了似的打了個嗝,靠在椅子上摸了摸微微鼓起肚子感嘆道。
無錯書吧吃完早飯後,沈清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消了消食,覺得有些無聊便準備去庫房轉轉。
庫房裡張管家正指揮著家丁們將今日入宮的禮品裝好。
見沈清進來,遂起身行禮道:“見過大小姐。”
“嗯嗯,你們繼續忙吧,不用管我,我就隨意轉轉。”沈清笑著拂了拂手說道。
眾人聞言皆繼續忙活著。
沈清掃了一眼那些禮品,便在屋子裡轉了起來。
沈家的庫房很大,沈清現在所站的位置是在一樓,樓下還有個地窖,地窖裡放著都是父親平日裡珍藏的好酒,一樓都是些金銀珠寶什麼的,二樓則是些字畫瓷器之類的,庫房的鑰匙共有四把爹孃各一把,沈清一把,張叔一把。
張叔是家裡的老人,在父親行商初期便跟著管理沈家,自已同沈思逸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所以爹孃對他很是信任。
沈清到處看了看,走到屋子的一角時見到架子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沈清抬手將其拿了下來。
只見錦盒上是一少見地花紋。
“獨花?”沈清細細看了下小聲道。
隨後好奇的開啟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隻羊脂白玉的鐲子。
“好溫潤的玉鐲呀。”沈清摸了摸感嘆道。
“張叔,這白玉鐲子是從哪來的。”沈清揚聲問道。
張貴聞言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好像是夫人的。”
“那為何會放在庫房?而且印象中似乎沒見母親戴過。”沈清望著那玉鐲不解道。
“這老奴就不知了,小姐要不等夫人回來問問吧。”
“小姐,這入宮的禮品都已備好,您看看要不要再過個眼。”張貴恭敬的說道。
沈清聞言將手中的錦盒合上,隨後放回原位說道:“不用了,張叔您辦事,我放心。”
沈清似是想起些什麼問道:“張叔,你今天見著少爺了沒。”
“少爺在書房,老爺早上臨出門前將少爺扔進了書房,然後讓老奴將書房的門窗鎖好,說是等午膳老爺夫人回來時再放少爺出來。”張貴想了想說道。
哈哈哈,還是爹孃夠狠,沈清心裡想道。
“那行,那您先忙,我去看看沈思逸。”沈清說完便朝庫房外走去,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看沈思逸的笑話了。
墨竹院。
沈思逸正坐在書房的地上趴著門縫觀察院子裡的動靜,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頓時高興的站起來望去。
“姐,你快放我出去吧,我都快憋死了。”沈思逸見到來人是沈清,趕忙求著道。
沈清見狀走到門外,透著門縫笑著望向他說道:“喲,沈少爺今日怎沒出去瀟灑呀。”
“爹也太狠心了些,我早上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便被他從床上拎起來,一路拽到這書房裡,然後就給我鎖起來了。”沈思逸一臉哀怨的說道。
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窗戶不可置信的說道:“連窗戶都讓張叔給我封的死死的。”
“哈哈哈哈哈,那你吃早飯了麼?”沈清笑著問道。
“我眼睜開就在書房,你覺得呢?”
“是麼,可孃親今日讓廚房燉了肉粥哎,那可真香呀,我足足喝了兩大碗吶。”沈清有些怪氣的說道。
“你也不怕撐壞肚子。”沈思逸聞言嚥了咽口水咬牙切齒道。
“啊,你竟然這樣說你親姐,我本還想放你出來吶,但方才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沈清裝作委屈的說道。
“姐,姐,我錯了,剛剛是弟弟口無遮攔,腦子不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出去吧。”沈思逸立馬換了臉色,笑著央求道。
“那好吧,那等一下啊,我找找鑰匙給你開門啊。”沈清似是同意的低頭從腰間尋找鑰匙。
沈思逸則一臉期待的趴在門縫那看著她。
只見沈清突然抬起頭笑著說道:“哈哈哈,我騙你的,我壓根沒有鑰匙,再見!”
然後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只留沈思逸笑容停滯地呆愣在那。
院子外的杏月見自家小姐高興的跑出來,正欲跟上,忽然身後的院子內傳來沈思逸的氣憤的叫聲。
杏月嚇了一跳,隨後跟上沈清問道:“小姐,少爺怎麼了。”
“哦,沒事,誰讓他昨天說我心眼子多吶,我要讓他知道,他姐姐我不僅心眼多還心眼小,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惹我,哼!”沈清一邊環抱著胳膊朝前走著一邊說道。
杏月聞言不禁笑了笑,自家小姐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果然是一點虧都不會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