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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勝勇出事

王家小院裡陸續又搬來了農林學校的幾家老師,有唐明月兩口子和他們的孩子唐笑,有吳學平兩口子和他們的孩子吳春陽,還有馮海兩口子和他們的孩子馮婷婷。

王耀東身邊一下子多了起來很多小夥伴,他們前後院跑啊跳啊,他的上面有兩個堂哥一個堂姐,比他小的還有這麼多租戶,每天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一起玩跳格、打沙袋、翻花繩、捉迷藏,他們還用院裡的泥巴去搭“城牆”,去後院一隔之牆的公園裡捉螞蚱烤著吃。

不過,沒多長時間老鮑和“老拐”兩口子搬家了,據說兩個人離婚了。因為“老拐”別看她小個走道一拐一拐的,竟然勾上了一個老頭子,老頭子是政府退休的,還有很高的退休金,給“老拐買了”三金,很稀罕“老拐”,畢竟“老拐”才四十多歲。

她和老鮑的女兒“小美美”還給了“老拐”的妹妹家繼續撫養。

據說“老拐”的老公老鮑下面早就不行了,“老拐”想通了,還不如找個有錢的老頭子投靠一下,以後還能有個保障。老鮑既沒有男人應該的能力,又只是一個打更的,什麼時候才是頭呢?

自從“老拐”傍上了那個退休幹部,她就戴上了“三金”,走路屁股更往上翹了而且走路時屁股扭的幅度更大了。

搬走後,有一次回來找張小榮聊天,戴上了很粗的金鍊子和鑲有寶石的金戒指。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嚼著口香糖,一邊跟張小榮說話一邊嘴裡的口香糖“啪啪”直響。

她說:“現在的老頭對她很好,把工資本都給她了。”自已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云云。

王勝勇每天仍然喝著大酒,在社會上他誰也不服,在單位也是。

有時候晚上喝的太多酒,接下來的兩三天他就不去上班了,領導找不到他這個人,就不得不去王家小院去找他談工作上的事。

王勝勇要賬確實有兩下子,基本上沒有他要不來的賬,他和嘎豆挎著梭子,到哪對方都會嚇得服服帖帖的把錢還給原告方。

所以王勝勇經常被單位評為“先進個人”。

王勝勇看到法院裡已經結婚的男女“搞破鞋”感到很生氣。

有一次他跟往常一樣喝了點酒,但是沒有像往常那樣喝的那麼多,於是他決定去單位上夜班。

他到一樓的走廊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了兩個人上了二樓。

其中有一個女的,他倆有說有笑的,那女的還攙著男人的胳膊。

王勝勇感到很好奇,這兩個人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呢!

於是他輕輕的跟在了這兩個人的後面。

男的個子很高,而且很胖,說話聲音也比較粗,藉著夏日傍晚的陽光一晃,王勝勇一看這不是審監庭的庭長鄭學明嗎?

攙著他的是新來審監庭上班的郭鐵紅。

郭鐵紅三十多歲了,丈夫是在臨近的易安縣的森林公安局當警察。

郭鐵紅剛從檢察院調來法院的審監庭上班。

王勝勇心想:聽說兩個人不是一起到哈爾濱去開會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郭鐵紅人不只是人長得漂亮,她的身材也非常性感。兩個胸非常豐滿,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似乎要把襯衫撐破了。兩個大屁股又圓又潤,她上班的時候喜歡穿緊身褲,臀部和大腿的線條總是很清晰,尤其是當她穿著肉色的體型褲的時候,兩條大腿在白色的裙子裡面若隱若現,每次把王勝勇看得都直咽口水。可惜一來就去了審監庭,自已都沒跟人家搭過幾句話。

這次不明白為什麼下班以後還要跟鄭學明回到辦公室,這是幹什麼來了。王勝勇好奇的看著他倆。

郭鐵紅跟往常一樣穿著白色裙子和肉色體形褲,不過這次裙子似乎在膝蓋以上,比平時看到的更短一些。

兩條細長的小腿在裙子下面配合著高跟鞋顯得修長性感,饞得的王勝勇恨不得上去摸一摸。

這時候,兩個人走到鄭學明辦公室的時候,鄭學明拿出了挎在腰間的鑰匙,然後開啟了門就一起進屋了。隨後,門一響就被關上了。

王勝勇一看兩個人進了辦公室,也沒有辦法再跟著了,就回到一樓自已的辦公室值班的房間裡。

王勝勇待著屋子裡,還是很好奇已經下班時間,兩個人回辦公室到底幹什麼。

他就一直等,想知道他倆什麼時候能出辦公室。

但是等了兩三個小時,還是沒有動靜。

就在王勝勇準備睡覺的時候 這時聽到樓上有一男一女說笑的聲音,女人大聲笑著,一邊洗好像一邊在發出責怪的聲音。

隱約地好像在說:“煩人,你咋這麼討厭……”之類的話。

不一會兒,又沒有聲音了,這把躺在床上的王勝勇聽的忐忑不安。

過了一個來小時,就聽見女人“啊啊啊,額額額”的聲音,叫了能有十多分鐘就停止了。

不叫不要緊,女人發出叫聲之後,王勝勇下面也跟著硬起來了,他只好趕緊用手解決了“當務之急”。

他心裡罵著鄭學明同時也很羨慕他,搞到了這麼美麗性感的女人,這是一種會是多麼飄飄欲仙的感覺呢?

王勝勇每天仍然是每頓飯離不開喝酒。

有一天喝多了,院長梁順長見到王勝勇天天上班喝的醉醺醺的,就訓斥了他說:“你這麼天天喝酒上班不如回家得了!”

王勝勇一聽這話來氣了,正好還藉著酒勁兒,上去就拽住了梁順長的衣領罵道:“你他媽的說啥呢!別他媽的跟我裝牛逼!”

嘎豆一看自已的好哥們王勝勇要跟院長幹起來了,立刻上去也拽住了院長的衣領。

梁順長一看這種情況,心想:你們就仗著退休的老院長天天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了,早晚有一天你們會落到我手裡,暫時這兩個小子猖狂大勁兒了,讓他們狂吧,我還是先別惹他們了。

梁順長就沒多說什麼,兩個人一看院長有點怕了,他們也就見好就收了,鬆開手立刻走了。

嘎豆的酒每天喝的比王勝勇還要甚。回去跟媳婦的話很少,有一次,他的媳婦抱怨他每天喝大酒,他上來就給媳婦兩個嘴巴子。他們的女兒站在那裡看到父親這麼打自已的母親,氣得哭了一宿。

這樣打了能有兩三次,嘎豆的媳婦終於忍受不了他這個酒鬼,並且還有家暴行為。向法院交了一紙訴狀,就起訴離婚了,明確他的媳婦撫養只有五歲的女兒。

嘎豆長得白淨,體態微胖,個子也很高,可是就是好喝酒。離婚以後,他更是肆無忌憚的喝起了大酒。

王勝勇所在的執行庭有一次羈押一個嫌疑人,正好輪到王勝勇值班,那個嫌疑人也是社會上的混子,一看是王勝勇,就笑著說:“你這樣的也能穿這身衣服啊!”

王勝勇一聽這話來氣了,“你他媽的說啥!”隨後上去就給這個小混子一頓大嘴巴子,打得他直蒙圈。

王勝勇的好哥們“二肥子”因為犯故意傷害罪,被關在了位於成吉鎮的阿蘭監獄服刑。

王勝勇一想,畢竟都是十多年的好哥們,應該去看一看他,於是就叫上嘎豆和他一起去了四十公里外的阿蘭監獄。

他們騎著摩托車一到門口,有個小武警攔住了他們,要他倆的證件。他倆匆匆忙忙地出來也沒帶警官證,只有身份證在身上。

於是,王勝勇就客氣地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小老弟,我倆都是阿蘭縣法院的,能不能幫幫忙,我倆把身份證放你這,讓我倆進去看看我一個哥們,我給他拿個燒雞就走。”

“那絕對不行,我們這有規定,外單位想進監獄的院裡必須有工作證和單位介紹信。”小武警義正言辭地說道。

王勝勇又重複了剛才懇求的話。

小武警不為之所動,反而有點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別他媽的磨嘰了,我還得執勤呢!”

王勝勇這麼一聽,這小子說話怎麼帶髒字了呢。

瞬間也急眼了,從小沒受過這麼大的窩囊氣,上去就給這個小武警一個嘴巴子。

小武警畢竟練過,看到王勝勇這麼蠻橫,武警毫不示弱,立刻上去用腿朝王勝勇的肚子踹了幾腳。

嘎豆一看,立刻上去幫王勝勇,兩個人把小武警打倒在地。

隨後,王勝勇和嘎豆騎摩托就跑了回去。

王勝勇後來聽說,小武警糾集了一個連的人到縣裡去找王勝勇,幸好沒找到他。

王勝勇一天中午在飯店吃飯,碰到一個縣裡的混子,王勝勇跟他不認識。

這個混子見王勝勇穿著警服,藉著酒勁兒就和王勝勇搭話。

混子說:“大哥是哪個部門的警察啊?”

“我哪個部門的能怎麼地?”王勝勇一見這個混子,長得不帶好人樣,就沒好好回答。

“來一根菸吧!”混子一邊說話,一邊遞過來一根香菸,王勝勇接過了香菸。

可是剛接過煙時,王勝勇說:“你把這盒煙都給我吧!”王勝勇說著話,就要拿混子手裡的煙。

“我他媽的憑什麼給你一盒啊!”混子罵道。

王勝勇一看對方如此囂張,掄起拳頭就給了混子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時王勝勇沒有料到對方有一桌好幾個人,而他當時就自已在飯店。

混子他們四五個人就站起來一頓拳腳把王勝勇給打了。

這個混子順手就把王勝勇的槍拽下來了拿跑了。

王勝勇站起來,一看對方人人多勢眾,就出了飯店的門。

這是看到自已表姨家的哥倆李海龍和李海江兄弟倆,一看王勝勇的樣子不對勁就問:“三哥怎麼了?”

“我他媽的讓人打了,槍也被他們搶跑了。”

“他們在哪?”

“在那個飯店”。

李海龍和李海江兩兄弟帶著刀就跑進了飯店,上去就把一個桌子的人給砍了。

可惜他們砍錯了,之前的那個混子和他帶的那桌人拿著王勝勇的槍就跑了。

被砍的那桌人的一個倒了黴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砍了。

這時王勝勇進來一看他們砍錯人了,而且地上還流了很多血,一看麻煩大了。

後來王勝勇就被停了職。

王勝勇天天在家因為這件事很上火,他和李海龍兄弟每個人先賠償了被砍的那個人三千塊錢。

李春英和王勝勇跟親戚借遍了,湊出來了三千塊錢。

但是法警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已經很難說了。

他去問父親王文天:“爸,我這事該怎麼辦?”

王文天的驢勁兒又上來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行就進監獄。”

王勝勇也很無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更不知道自已的父親能否說上話。

經過了幾個月的等待,王勝勇被調離了法院,接收他的單位是紡織站。

王勝勇為自已惹的事付出了沉痛地代價,讓自已的工作丟了,警察的皮也被扒掉了。

這時候的李春英也跟著上了一股急火,牙痛不止,去牙科一下子扒掉了九顆牙。

王勝勇後來又去了紡織站上班,這是一個即將倒閉的國企,他在這裡也知道每天去上班了,每個月能開二百塊錢的工資。

在紡織站上班沒多久,他就看上了一個叫沈燕的女同事,沈燕還沒結婚,她年輕漂亮。

一次紡織站舉辦了到附近的河邊春遊,王耀東也跟著父親出去玩,此時的王耀東已經上了小學三年級。

他看到遠處的父親正在牽著沈燕的手在河邊漫步。

三年級的王耀東心裡暗自罵道:“我爹可真不要個臉!”

王勝勇來到紡織站不到一年,這個單位就宣佈破產了,他也不得不面臨下崗的命運。

紡織站解體的時候,給他安排到了市裡的一家賓館,這家賓館曾經是國企,現在早已經被個人買下來了。

王勝勇最後找這個老闆外號“二驢子”的談了談。

最後,“二驢子”給了王勝勇一萬五千塊錢算是買斷的錢。

王勝勇最後只能天天在家待著了。

這時的王勝勇家只能靠李春英一個人支撐這個家庭的開支。

李春英當時只是在農林學校的食堂當一名臨時工。每個月的收入還不到二百塊錢。

當時的家裡蓋的小二樓只是框架都起來了,裡面的牆和地面還都沒裝修。

這可愁壞了李春英,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