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心中已經來不及思考,他突然從床上一下起身,不給窗外那些身影反應機會直接將手中的手術刀飛射出去。
伴隨著窗戶破碎的聲音,殷天也手中著陰陽雙劍殺至窗外。
可來到窗外,除了一地的玻璃碎塊外依舊和昨晚一樣什麼都沒有。
殷天這時看到扎入牆體內的手術刀,在手術刀的刀刃處還有著一條白色的線段。
這更加讓他堅信這個牛頭村絕不像他肉眼看到的那麼簡單。
由於剛剛窗戶破裂的聲音,其餘四名隊員此刻也已經被吵醒。
殷天快速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並提出立即離開這個村子提議。
汪陽明雖然心中不想離開這個快樂的村子,但在人場他依舊選擇支援了殷天。
而另外三人中並不願離開,其中為首的那名少校直接明確表達了自已不願離開的想法。
“什麼無頭詭異還有什麼異形詭異,如果有你描述的你們多,我們也身為御靈師為什麼我們沒有察覺到?
殷天隊長,我想我們並未收到上級指示我小隊撤退的命令,而你卻擅自做出撤退的指令,我是否可以質疑你未戰先怯?”
這位少校的極具針對的話語一出口,另外兩名隊員也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眼神。
無錯書吧汪陽明聽到這話都被氣笑了,他想要辯解時殷天率先開口了:
“首先你們沒有察覺到,我想可能是你們愚蠢的問題,不然你們的軍銜可能早就超過我了。
還有你說的那句未戰先怯,我不做解釋,因為鎮邪軍的作戰條例上寫了,在執行小隊勘探任務時發覺不可敵情況指揮官可自行判斷當下任務局勢,以保障隊員生命為前提。
現在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身為隊長應做的事情與責任我已做到,現在我身為隊長再問你們一遍是否隨我撤離?”
本來還在頗有底氣的這三人聽到如此認真的話,一時間心中瞬間也沒底了。
可鄙夷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這個時候再服軟回去,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了?
下一刻,這三人為了那不值二兩碎銀的面子選擇接著留下。
殷天沒有再說話,直接帶著汪陽明收拾東西火速離開。
他深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凌晨兩點半,殷天帶著汪陽明從招待所偷摸離開。
為了加快離開的速度,殷天甚至在村口偷摸開走了一輛三蹦子。
當然他在電瓶車的地方用磚頭押了五千塊的現金,雖然他沒有道德,但三觀還是有的。
路上殷天開著三蹦子拉著汪陽明在天沒亮的凌晨開始了一路狂飆。
就那麼在月光照路的情況下一路狂飆十多分鐘。
這個時候在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道黑色人影。
起初汪陽明對離開心中多少是有些不願意的,但畢竟礙於兄弟情義他並多說什麼。
可在在凌晨時分,他們剛走就人出來攔路,這要說沒古怪他是不相信的。
“天哥,天哥,有人先減速!”
殷天聽到提醒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扭動著手上的三蹦子油門。
這時隨著距離越靠越近,前方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前來攔路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位中校肖軍。
他攔在路中厲聲呵斥:“你們沒有經過允許就離開?誰給你們的命令?誰給你們的膽子!”
此刻肖軍中沒有了之前的笑意,臉上全是猙獰的陰狠。
汪陽明擔心和上級出手會引來麻煩,趕忙再次提醒:“天哥,我們先停車和這位中校說明這兩天晚上的情況吧?不然惹惱他我們又得麻煩團長幫我們擦屁股了。”
殷天按下三蹦子的剎車。
呲——橡膠輪胎劃地留下三道黑色痕跡。
殷天停下車子,對著前方緩緩走去。
可能由於事發突然,肖軍根本沒有穿戴好軍服,這讓殷天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到肖軍脖子上白色線頭縫合的痕跡,以及手腕肚子上都有這種白色線頭縫合的痕跡。
這讓殷天立馬把原本的冷臉變成了滿臉歉意的樣子。
就在肖軍以為殷天要這次要認慫好好說話的時候,一道從殷天口中發出。
“道友,且慢!”
肖軍聽到這個聲音先下意識一愣,他反應過來準備不理睬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兩道寒光。
下一刻肖軍腦袋被殷天砍成十字四瓣。
“不好意思,我的這兩把劍一把名叫道友,一把名叫且慢!”
殷天默默說完這句話,開始在汪陽明驚訝的表情下觀察眼前這具屍體。
只見眼前肖軍的屍體並沒有像活人被砍頭那樣血如泉水噴出,相反他的屍體居然沒有一滴血液流動的跡象。
更奇怪的肖軍的屍體上,身體各部位都有著大小不一的縫合痕跡,好像這個人是被縫合拼裝起來的洋娃娃一樣。
就在殷天準備將這具屍體加以切割的時候,肖軍的屍體居然從心臟的部位硬生生的爬出一隻白色的扭頭的蠕蟲,甚至蠕蟲的嘴巴上還長著紅色鉗子嘴巴看著非常引人不適。
殷天看著眼前的這隻蟲子,當即想起小時候父親曾剝開他的皮肉,在他的身體放了一隻活生生的蠱蟲。
不過他那隻蠱蟲像蟬蟲且是金色的還具備攻擊性,而眼前這只是白色一看就弱弱的沒有精神。
殷天想著曾經摺磨且能控制自已的蠱蟲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他不願回想那段不願回首的記憶。
可想到蠱蟲控制,殷天又看著眼前屍體上的白蟲和縫合的傷口,下一刻他明悟了。
殷天一劍將那隻白色蠱蟲當場砍成肉泥,並在肖軍的屍體前發瘋似得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明白了!哈哈哈哈……”
汪陽明此刻坐在三蹦子上,滿臉愁容的想著如何和團長解釋殺了一箇中校的事情,這得多厚的背景能解釋這件事情啊?
可他還沒想明白該如何和團長解釋,殷天那發了瘋似得聲音傳了過來。
在天還亮的凌晨時分,你的好兄弟對著一具沒有腦袋屍體瘋狂大笑還喊著明白了,是你你不慌?
汪陽明顫巍巍的小心問道:“天……天哥,你明白什麼了?”
殷天收起發瘋的笑臉,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們早就到劉家村了!”
汪陽明一臉懵逼,就在他懷疑殷天是不是瘋了的時候,殷天指著肖軍的屍體接著認真說道:
“其實早在我們早在飛機還未落地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劉家村的詭域,而那位帶我們誤入詭域的機長在詭異的影響下錯把詭域裡的劉家村當成了牛頭村,此刻想必那位進入詭域的機長已經生死未卜了。
而從始至終我們一直呆在劉家村,所以你一直用龜甲測算牛頭村的吉凶,得出來的結果當然是大吉!
而我們眼前的肖軍,如果我猜錯他要麼是別的勘探隊成員,要麼是……那三隻殉國連隊中的指揮官。”
原本還在懷疑殷天精神狀態的汪陽明,在聽完這些解釋的那一刻嚇得瞬間脊背發涼。
他臉色煞白的緩緩開口:
“如果說我們這些天一直沒出過劉家村,那麼我們這些天見的豈不都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