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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撿一個落魄人(5)

酒吧內,期盼被顧知傾強搶。秦顯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緊緊按在桌子上,老闆娘看著眼前一地的狼藉,有苦不敢言。

“期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願不願意跟我走。”顧知傾坐在沙發上沒了耐心,翹著二郎腿冷眼看著他。

“你休想,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這是犯法的,我會報警的。”

“報警?”秦顯拽著他的頭髮抬起來,重重磕在桌子上,痛的期盼皺眉。

顧知傾就這麼欣賞著他的表情,這男人的每一個表情都很漂亮。他身上的破碎感更是她最喜歡的,她很少碰到這麼合她心意的人。

想到這,眼睛一狠。所以,她更加不會放過他。

秦顯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嗤笑道:“期盼,你覺得我們會給你這個機會報警嗎?你拿什麼跟我鬥。”

“為什麼非我不可!”期盼看向她,眼裡夾雜著一絲恨意。

“因為我只喜歡你啊。”顧知傾笑的十分甜美,微微側頭看著他。

“狗屁,你只不過是看上了我的臉。你信不信,我會毀了這張臉。”期盼態度強硬,始終不肯向她低頭。

“是啊,那也是喜歡的一種嘛。我始終不明白,你究竟看不上我哪點?你跟了我,可以從此脫離這種生活,這有什麼不好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同意的。”

顧知傾笑著起身走到他面前,彎腰趴在桌子上單手撐著下巴,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

“我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要什麼有什麼,你這般拒絕我,想過後果嗎?”

“老闆娘,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是是是,你隨意。”老闆娘點頭哈腰道,儘管心裡頭在不情願也得低頭同意。

“放開我,我不願意。”

期盼掙扎的更狠了,秦顯直接拽著他的頭髮把他拽了起來,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他惡狠狠道:“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吃的苦頭。”

“你們憑什麼這麼做,放開我。”期盼又氣又急,眼睛都紅了。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群兔崽子,快放開他。”白姨衝進來撞開秦顯,將期盼拉到身後護著。

“不許傷害他,不然就是拼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跟你們沒完。”

“哪來的死老太婆,趕快滾開,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秦顯指著白姨吼道。

“我就不滾,你們簡直欺人太甚,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警告你老太婆,天高皇帝遠的。在這座城裡,我傾姐就是王法。”

白姨拉著期盼就往外面跑,秦顯反應過來立刻帶人追出去,顧知傾就坐在這裡等。

“白姨,你別管我了,他們不是善茬,別因為我連累了自已。”

“不行,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不能再失去一個。期盼,去找你哥吧。你們總歸是兄弟。”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秦顯在後面追喊。

“你這孩子就彆嘴硬了,你以後照顧好自已。你先去歸家路,第六號樓。”

白姨說完攔住秦顯他們,期盼停下腳步震驚的看著她,看著她被秦顯一夥人毆打,眼淚滑落。

“你跑啊,孩子跑啊。”白姨忍著痛紅著眼看向期盼,拼命的喊著讓他跑。

路人看到這一幕,於心不忍報了警。秦顯看著眼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好先撤。

期盼跑到白姨面前跪下將她抱在懷裡,摸了摸她凌亂的頭髮,鼻子酸澀的厲害。

“對不起白姨,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白姨看著他笑了笑,虛弱道:“孩子,媽媽終於保護了你一回。”隨後閉上了眼睛再也沒能醒來。

“白姨?白姨?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期盼抱緊她,邊哭邊晃著她,可她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檢查後搖了搖頭,把人拉走。

“你們幹什麼?把人還給我。”

“你冷靜點,有人要把她屍體帶走。”醫務人員說道。

“你們憑什麼把她帶走,我不同意,你們不準碰她,放開她。”

期盼被兩名醫護人員按住,親眼看著白姨的屍體被推上車卻無能為力。掙扎著上前,卻在拉扯中被推倒在地。

那兩名醫護人員快速上車,期盼起身去追趕救護車,最終卻被甩下。

秦顯在角落裡目睹一切後,滿意一笑離開這裡回到酒吧,走到顧知傾身旁態度十分恭敬。

“傾姐,人太多沒能追到期盼。不小心打死了一個人,已經通知人拉去火化了。監控,也已經找人去破壞了。”

“廢物,非得給我鬧出點事來。”

“抱歉,傾姐。”

“行了,期盼跑不了,我們先回去吧。”

“是!”

期許今天被那個黑煤球沒少處處刁難,但是看到手裡的工資,笑著掩去今天的不愉快。

回家的路上,碰上的所有人都在說今天有人在街上被打死了。他微微蹙眉,覺得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走進歸家路那條街,隱約在出口處看到一個人,由於這條路沒有路燈,他看的不太清楚。靠近的時候才發現,那裡真的站了個一個人。

越過那人的時候被喊住:“期許?”

停下腳步看向他,看清他臉的那一刻愣住了,笑著上前看向他,“期盼?是你嗎?”

“是我。”

“你來找我了,抱歉,本來想等我找到房子再去接你的。我現在比較落魄,怕你跟著我吃苦。”期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期盼就這麼看著他,他經常照鏡子觀察自已,他們兩個的眉眼真的很像。

“你是不是在怨我啊?我也是剛知道你的存在,是我沒有盡到一個當哥哥的責任。”

“當我知道你的存在的時候,的確怨過你。可後來仔細想想,你又沒有錯,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期許垂眸,輕聲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白姨告訴我的,他經常跟我說你的事。”

“期盼,我們先回去吧,別在這站著了。”

期盼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想起白姨就心痛的厲害。他任由期許牽著自已的手,帶著自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