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毫不留情。
那個戴著安全帽的工頭,被他揪住衣領,然後猛地推進了旁邊的泥潭中。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也只是聽從村長的命令,混口飯吃而已,我再也不敢了!”工頭之前的囂張跋扈瞬間消散,他一邊掙扎著想要爬起,一邊不斷地乞求饒命。
“馬上滾,回去告訴所有人,誰敢動我父母的墳墓,我必定讓他全家雞犬不寧!”石辰目光兇狠。
那三個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走,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石辰又捧了幾把土,撒在父母的墳上,心中充滿了哀傷。
在自已神志不清的這幾年裡,多虧了秋蝶姐時常來這裡照看,否則這裡早就雜草叢生了。
如今自已終於恢復了清醒,也成功奪回了房契和地契,卻有人膽敢打起挖掘墳墓的主意。
“爹孃,請放心,我會盡快為你們討回公道。”
“若有人還敢來滋擾,我絕不會放過他!”石辰磕了幾個頭後,轉身離去。
很快便來到了之前的那家藥鋪。
只見藥店老闆在門口來回踱步。
藥店旁邊停著一輛大奔。
“小神醫,終於等到你了,可真是讓人好等啊!”
藥鋪老闆藥天成看見石辰出現,便急切地迎了上去。
“你急什麼呀,我只是來賣幾根野山參而已,那東西又不會長腿跑了。”石辰將腳踏車停靠好。
“野山參的事稍後再說,今天我給引薦一位大客戶。”
“你的醫術非凡,待會兒一定要好好顯露一番。這位客戶在鎮上聲名顯赫,家財萬貫。”
藥天成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地拉著石辰進入藥鋪。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過……”對於藥天成的自作主張感到有些不適應。
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就已經被藥天成拉進了藥鋪。
一踏進藥鋪,石辰就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
一個穿著俗氣、滿身銅臭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裡,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旁邊站著一個像是司機的人,手裡提著一個密碼箱。
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羊老闆,石神醫到了。他可不是因為怠慢才來得晚,實在是醫術高超,求醫的人太多了。”
藥天成滿臉堆笑地湊近,隨口編造著理由。
石辰站在一旁,聽著這些誇大其詞的話,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
中年男人皺著眉,上下打量了石辰一番,突然怒火中燒,
“藥天成,你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就這樣捉弄我嗎?”
“你說這次請來的是位神醫,是中醫界的佼佼者,可眼前這位怎麼看都像是個鄉下的農民,他怎麼可能懂得醫術?”
旁邊的司機也隨聲附和道:
“老藥,你這次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了,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
“要是這小子真能看病,我以後就跟他姓!”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藥天成感到有些難堪,急忙想要開口解釋以緩和氣氛。
“我姓石,你真要改姓,我也不攔著。”
“你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那司機怒目而視,伸手就要提他衣領。
“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捱打的!”
石辰躲開了司機的手,順勢扯住了他的衣領,稍一用力,就將他甩出門外。
“哎喲!”
司機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他,不由自主地跌撞出去。
他口中怒罵連連,正欲回身繼續挑釁。
但羊老闆雙目炯炯,緊盯著石辰,抬手阻止了司機的衝動。
“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啊,莫非是練家子?”
羊老闆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
石辰並未直接回答,而是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後,
“你願意出多少錢來保住你的性命?”
羊老闆聞言眉頭一皺,眼中冒出怒火。
“你這是什麼話?”
“你當我羊某人好欺負嗎?”
屋子裡的氣氛愈發緊張,藥天成站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無錯書吧石辰卻顯得異常鎮定,
“你身患頑疾,而且是一種足以致命的病症。”
“長則半年,短則三月,你的生命恐怕就要走到盡頭了。”
藥天成在旁邊聽著,不由自主地數起了手指頭。
而羊老闆則一把將他推開,直接面對石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還是說你事先就知道我的病情?”
石辰依舊保持平靜,
“你的病狀已經清晰地刻印在你的臉上。”
“肝硬化程度已經相當嚴重,再加上你平時菸酒無度,現在病情已經惡化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
羊老闆聞言身子一震,
“你這小子確實有些門道,不過藥天成說你能治好我的病,恐怕只是誇大其詞吧?”
“畢竟,連省城那些聲名顯赫的專家都對此束手無策。”
當藥天成聽到羊老闆真實病情的嚴重程度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嚇得再也不敢出聲。
誰都知道,對於那些已經被醫生宣告無藥可救的病人來說,想要找到治癒的希望幾乎是不可能的。
“信不信看你自已。”
羊老闆是個明白人,他緊鎖眉頭,沉聲說道: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錢絕不是問題。”
“我想知道,你有幾成的把握,能將我治療到什麼程度。”
“完全治癒或許不太可能,畢竟現實條件有限。”
“但是,讓你恢復如常人般的生活,再活上二三十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真能做到嗎?”羊老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但臉上仍寫滿了將信將疑。
石辰已經從包中取出了銀針,
“看在藥老闆的面子上,我可以免費為你進行一次針灸治療。”
“治療結束後,你就知道能不能有把握。”
羊老闆略作考慮後,果斷地開始解開上衣紐扣,“來吧!”
話音剛落,只感覺眼前有銀色光芒快速閃過。
低頭一瞧,只見數根銀針已然有序地插在胸膛上。
銀針的尾端仍在持續輕微地震顫著。
一股奇特的麻酥酥的癢感,從銀針扎入的地方開始,緩緩地向他的肝臟所在之處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