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秋蝶內心深處渴望一次徹底的解脫,以填補她內心的空虛,或許還要填補其他更深層的渴望。
石辰假裝的抵抗了兩下,就準備順應這份情感的流動,畢竟,違背內心的慾望是不人道的。
兩人情感熾烈,如膠似漆。
就在他們即將達到情感的高峰時,山道上突然傳來了刺耳的汽車喇叭聲。
幾輛卡車緊密相隨,疾速駛來。
“這是誰的破腳踏車,擋在路中間也不知道挪開!”
最前面的一輛車上,一名男子憤怒地跳下車來,他一邊咒罵著,一邊粗魯地將路中的腳踏車扔進了高粱地裡。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高粱地中的兩人驚慌失措。
“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車經過?”
孔秋蝶緊緊地壓在石辰身上,此刻她羞澀至極,生怕被路過的司機發現他們的秘密。
這與她剛剛面對石辰時的熱情奔放判若兩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石辰倍感煎熬。
他被路上的車輛所驚嚇,已經恢復了理智,清楚此時此地並不適宜做出那樣的舉動。
孔秋蝶卻已經情難自禁,難以自拔,她緊緊壓在石辰身上。
幸運的是,那幾輛農用卡車很快便駛離了這裡,看方向似乎是前往石辰所在的村莊。
孔秋蝶緊抿著嘴唇,雙頰泛紅,眼神飄忽不定,不清楚她是否仍渴望繼續。
然而,石辰卻輕輕地將她抬起,翻身坐起,說道:
“秋蝶姐,這裡似乎不太合適。”
孔秋蝶聽後只是輕嘆一聲,她迅速穿上連衣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態。
“有些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剛才那幾輛車是做什麼的??”
石辰趕緊接過話茬,
“我看到車上裝載了許多廚具,上面還刻有喜字等圖案,難道我們村裡有喜事嗎?”
說完,他扶起腳踏車,載著孔秋蝶繼續沿著鄉村小路前行。
此刻,村中的公告欄上醒目地貼著新貼的喜字,吸引了大批村民過來。
人群聚集在一起說的熱火朝天。
但奇怪的是,當他們察覺到石辰走近時,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一些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異樣的色彩,直射向石辰。
石辰敏銳地感受到了他們目光中的譏諷,其中還夾雜著幾絲同情。
不過,對於這樣的待遇,石辰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在過去的幾年裡,他一直被人們當作哈兒看待。
“真是個可憐的哈兒,家財土地都被騙得精光,現在連自已的女人都要投入別人的懷抱了。”有人搖頭嘆息。
無錯書吧也有人高聲譏諷道:
“誰讓他是個哈兒呢,佔著茅坑不拉屎。”
“喂,哈兒,過來這裡,我給你嚐嚐好東西。”
這聲音來自村裡的二流子劉忙。
平日裡,他總以捉弄石辰為樂,引得眾人圍觀。
他最拿手的把戲就是,一手拿著糖果,佯裝要給石辰品嚐,誘使他張開嘴巴。
然後,他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另一隻手抓起泥土、樹葉,甚至是石塊,一股腦兒地塞進石辰的口中。
今天,劉忙還想再次施展這個老把戲。
在他看來,戲弄哈兒似乎成了他人生中的一大樂事。
石辰卻只是微微一笑,故意裝出以前傻乎乎的樣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去。
在村民們眼中,石辰依舊是那個他們熟悉的哈兒,似乎與過去並無二致。
但他們未曾察覺,石辰那帶著些許傻氣的笑容背後,眼神已經變得銳利而冷冽。
“來,哈兒,張口吃糖。”
劉忙手握一塊糖果,臉上滿是戲弄之意。
他的另一隻手藏在身後,顯然準備著什麼。
石辰卻輕輕一笑,
“糖我不稀罕,我更想嚐嚐你身後那隻手裡的玩意兒。”
“啥玩意兒?”劉忙愣住了,顯然沒料到石辰會這麼說。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的石辰竟然沒有按照他的預期行動。
他還沒回過神來,石辰的膝蓋已經頂向了他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彎下腰,屁股高高撅起,背後的手也下意識地收了回來。
石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
劉忙疼得咧嘴慘叫,不得不鬆開了手。
當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時,石辰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凌厲。
那是一隻拳頭大小的癩蛤蟆,渾身佈滿了小疙瘩。
石辰一把逮住了劉忙,單手緊握住他的面頰,直接將癩蛤蟆扔進了他的口中。
“啊!”
劉忙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要用舌頭將那東西推出口外。
然後,石辰直接跳起來就是一個大逼兜。
清脆的響聲讓周圍的村民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劉忙被打得暈頭轉向,無意中竟將癩蛤蟆生生吞進了肚子。
“你、你這……哈”
劉忙捂住喉嚨,怒氣衝衝地瞪向石辰,想要發洩怒火。
但是,當他瞥見石辰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冰冷時,整個人如同被冰霜封住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在這時,石辰突然又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好吃的東西你就自已好好享受吧,我以後會經常‘照顧’你的。”
言罷,他轉身朝正在與村民們閒談的孔秋蝶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同往村裡走去。
村民們都覺得石辰不僅哈,現在還似乎帶上了幾分癲狂。
他們只是將剛才的一幕當作是劉忙自找的笑話來看。
等到四周無人時,石辰悄聲問道:“秋蝶姐,村裡到底誰要辦喜事啊?”
孔秋蝶在村子關係不錯,剛才肯定已經打聽到了確切的訊息。
孔秋蝶此刻眉頭深鎖,沉默不語,臉上流露出為難之情。
回想起剛才村民們那些尖酸刻薄的嘲笑,石辰的眉頭不自覺地輕輕皺起,
“莫非是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孔秋蝶低聲確認道:
“是的,謝明和戴曉瑤要結婚了,他們聲稱這是為了給謝家沖喜,掃除晦氣。”
“村長前兩天不是掉進公廁了嗎?據說到現在還病得下不了床。”
沖喜?
石辰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他與戴曉瑤之間的所謂夫妻關係只是有名無實,並沒有得到法律的承認,但這一點村子裡的人都心知肚明。
如今,還妄圖為謝家沖喜。
真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