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心中一驚。
看著面前的王嬸,急切追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在哪裡?”
王嬸指向村子的西端,那裡是與鄰村的交界。
“孔秋蝶失去了鎮上的工作後,為了生活,今天清早就根據他人的推薦前往鄰村的一處建設工地。”
王嬸邊說邊比劃。
“直接說重點。”石辰的眉頭緊鎖。
王嬸稍作鎮定,
“她去做飯,但你猜發生了什麼,工人們吃完飯後全都倒下了,疼得滿地打滾。”
“現在救護車還沒到,已經有人打算把孔秋蝶送到警察局,指控她下毒。我實在沒其他辦法,只能來找你。”
“胡說!”
“像孔秋蝶那麼純善的人,怎會下毒。”石辰縱身跨上摩托車,油門直接踩到底。
“石辰,你別太沖動了,那工地的都是粗人,你可別招惹他們……”
王嬸想要再囑咐幾句,但石辰已經跑遠了。
石辰很快就抵達了建設工地,那裡正在興建一片別墅區域,給城裡人修的。
別墅的大體架構已完成,且位置看似依山傍水,景緻宜人。
但石辰仔細觀察之後卻眉頭緊蹙,低聲咕噥,
“這地方誰挑的,風水不太對啊。”
但心中掛念著孔秋蝶的安危,立刻搖搖頭,把這些念頭拋開,開始找人。
終於,石辰在一處空地上發現了人群聚集,嘈雜聲不斷。
“放開秋蝶姐!”
無錯書吧石辰騎著摩托車,高聲呼喝。
孔秋蝶被幾名粗俗的工人逼迫至牆角,有人伸手推撞她。
四周地上或坐或躺著許多勞工,個個面露苦楚。
孔秋蝶淚流滿面,臉頰泛紅,不停地解釋,但每次都被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打斷,他推搡著孔秋蝶,使她無法說話。
這名男子表面上看似在質問,但實際上卻趁機吃豆腐。
他的手有意觸碰孔秋蝶的私密之處,甚至險些將她的衣釦扯開。
“勞資叫你們放了她!”
石辰駕著摩托車直衝上去。
那趁機揩油的男人察覺到異樣時,只見一個黑影迅速逼近。
嘭的一聲巨響,石辰騎在摩托車上,一腳踹在那男子的面門。
男子慘呼一聲,飛出數米之遠,撞斷了幾根木材,最終狼狽地摔落在地。
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石辰停下摩托車,立刻跑到孔秋蝶身邊。
“別怕,有我在。”
石辰聲音溫柔,但眼神卻銳利如刀,快速瞥過那些仍處在慌亂的圍攻者們。
“小辰,你......你怎麼來了?”
孔秋蝶淚流滿面,感覺如夢似幻,情不自禁地抱住石辰,放聲痛哭。
“他媽的,你捅了婁子還不承認,還找個兔崽子來出頭是吧?”
“勞資倒要看看,這小兔崽子有多大能耐,快拿傢伙!”
剛剛被石辰踹倒的那個男人,捂著胸口,一臉兇狠地走了過來。
看他那副模樣,像是個工地上的扛把子。
他的話顯然很有影響力,工人們立刻拿起工具,隨他一同氣勢洶洶地逼近石辰。
孔秋蝶嚇得雙腿發軟,只是一個勁兒地辯解,
“你們不要冤枉好人,我沒有下毒,我只是來幫忙做飯的。”
“先收拾了這小子再說!”
領頭的男人一揮手,指揮著工人們圍攻石辰。
石辰拍了拍孔秋蝶的肩膀,抬手接住一根砸向自已的鋼筋。
揮動鋼筋的大漢身材魁梧,力氣驚人。
但很快感到手心一陣劇痛,鋼筋已經被石辰奪了過去。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石辰雙手一扭,竟然將那根兩指粗的鋼筋擰成了麻花狀,然後砰的一聲扔到了那個小頭目的腳邊。
那小頭目嚇得驚叫起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其他工人也被石辰的驚人力量嚇到,紛紛後退,不敢再輕易靠近。
見眾人已被鎮住,石辰的目光迅速在那些或坐或躺的工人們身上掃過。
微微皺眉道,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別隨便冤枉人。”
“這些工人們的確像是中毒了,但你們仔細檢查過毒源嗎?”
“還檢查什麼?我們這個工地都開工好幾個月了,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這女人一來,做了一頓飯就把人全都放倒了,不是她下毒還能是誰?”
“就因為工人們覺得她漂亮,說她肯定很會扭,在床上肯定很騷,她就下這麼狠的毒手!”
那個小頭目惡狠狠地指責道。
石辰瞬間衝向那個小頭目,直接一個大嘴巴子。
領頭男人慘叫連連,讓周圍的人都心驚肉跳。
“我再次警告你,說話要有根據,還有,對我秋蝶姐要放尊重。”
石辰說完,又一個大逼兜甩在那男人臉上,打得他幾乎暈厥,他立刻變得規規矩矩,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小辰,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真的沒有投毒,但他們確實是在吃了我做的菜之後倒下的。”
“警察一來,我豈不是要被冤枉死了?如果真的這樣,我不想牽連你!”
孔秋蝶抽泣著,顯得分外無助。
“你炒菜的材料都是來自這裡的嗎?和你平時用的有什麼不同嗎?”
石辰輕聲詢問,給人一種有他在就無需擔憂的安穩感。
孔秋蝶略一思索,然後點頭,
“都是這裡的,不過今天停水了,工人們用地下水洗的菜,煮飯也是用的這水。”
“地下水?”
石辰聞言,眉頭深鎖。
旁邊有一個塑膠大桶水。
迅速走近,嗅了嗅桶中的水,冷哼道,
“找到毒素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