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請進!”
任傑推門進來,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
“校長,您叫我。”
雖然張烈只是副校長,但馬屁嘛,誰不喜歡?
副校長的辦公室其實不大,頂多也就兩個講臺大小....
兩個半,不能再多了。
一進門,右側是一張兩米長的深色木桌和皮革的老闆椅,左面是一個近兩米的黑色沙發。
前面右側的大書櫃跟辦公桌應該是同一個材質,書櫃對面是飲水機、空調和綠植。
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煙味兒,不知道還以為辦公桌下藏了四五個大漢在抽菸。
張烈看著來人,他一直在等任傑。
“侯理解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大校長讓我們什麼也不要說,最好能把這件事爛肚子裡。”
張烈沒繼續說,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開啟,抽出一支放在嘴裡點上。
打火機被他隨意的摔在桌子上面,他深吸了一口,這才慢慢道。
“這事你怎麼想。”
任傑拿不準張烈叫他過來的目的,但還是說出心中看法。
“就是希望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烈見任傑沒了下文,這才開口。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你知道闖進你們宿舍那個混混當晚就被釋放了這件事嗎?”
“什麼?”任傑睜大眼,不可置通道:“為什麼?”
他那天晚上看帶隊警察的架勢,明顯是打算先拘了對方。
“小子,成年人的世界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這窮鄉僻壤的烏蒙小市。”
“算了,扯遠了,總之就是對方有人。”
任傑沉默了。
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
這下可好,非但沒讓對方收到應有的懲罰,可能還把人家惹怒了。
這要是放在前世,他這高考估計就別想考了。
雖然他有系統不怕那些牛鬼蛇神,但李潘不行。
張烈給了任傑一些時間,繼續吞雲吐霧起來。
一支菸燃盡,這才道。
“這事本來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侯理解想要把這事搪塞過去,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你能忍嗎?”
任傑趁著張烈說話的功夫,思緒快速轉動。
上一世,就有傳聞張烈看不慣侯理解,想要爭奪大校長一職,只怕不是空穴來風。
今天叫自已來,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慰問一下這麼簡單。
而且,李潘才是受害人好吧?
任傑搖搖頭裝作不甘心的樣子,“忍不了也要忍。”
見此,蘇烈暗暗點頭。
“聽說你某手有一條影片火了?”
轉彎太快,任傑一時間沒跟上張烈的思路。
怎麼突然扯到某手上去了。
而且他那影片哪能算火,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算不上,算不上,跟那些網紅比差遠了。”他謙虛道。
下一秒,一個荒誕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而過。
“您是想....”
“看來你已經懂我意思了,沒錯,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捅出去,捅的越大越好,最好是捅出烏蒙市,捅出自治區,讓全國人都知道。”
任傑被張烈這一通話給震驚到了,他趕忙開啟辦公室門,探出頭四處張望兩下。
所幸無人路過。
“侯理解去開會了。”張烈解釋道。
任傑關好門,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對方。
其實他心裡也想這麼幹,可是他無法拿前途和生命安全做賭注。
萬一功虧一簣,對方報復怎麼辦?
他現在能正面對付五六個普通人,可是被偷襲還是得涼。
就算沒人幹他,萬一侯理解找個理由把他開了,他高考要怎麼辦?
正當他打算開口拒絕,任務來了。
【釋出支線任務:正道的光】
【要求:把侯理解的不作為透過媒體公諸於世】
【任務獎勵:抽獎次數*1 腦黃金一箱(24瓶)】
看到獎勵中那熟悉的包裝,任傑表示驚喜來的太突然。
“身為共產主義接班人,我輩揭發不公,自當義不容辭!”
這下輪到張烈懵了。
明明剛才還在猶猶豫豫,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他鬆了口氣,打算給些條件補償任傑。
“當然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戰鬥,我會給你提供應有的支援。”
“甚至如果你今年考不好,我可以明年把你轉到20班復讀,只要你不影響別人,想幹嘛就幹嘛。”
“如果學生當膩了,給你個體育老師噹噹也不是不能想辦法。”
任傑咋舌,大學還沒畢業呢,工作都有了?
“那您有什麼計劃?”
張烈不知什麼時候又點了一根菸。
“我打算拍個舉報影片,釋出後我會花錢給你投流量。你要做的事,就是把影片拍好,引起家長和學生的不滿....”
兩人在一起討論了約有一個小時。
“咚咚”
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任傑兩人安靜下來。
不等張烈喊“請進”,那人就推門進來了。
“張柯彥?”
“你認識我?啊,也對,估計也沒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了。”
張烈沒有怪罪張柯彥,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那我先走了。”任傑開口。
“去吧。”
任傑回到教室。
張烈不肯自已舉報,也是不敢拿前途去賭,再加上本來就沒證據,託外人幫忙更是不可能。
唯一適合的人好像只有自已了。
可惜他那份錄影還在警局,怕是拿不回來了。
不然隨便把證據發給那些有後臺的新聞媒體,這任務不是輕輕鬆鬆?
“任傑,你上節課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李潘好奇八卦道。
“去談了筆大生意。”
“切。”
見任傑不想說,李潘也懶得問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上課玩手機老班都不帶管我的。”
“吹吧你,你要是敢當老闆的面玩手機,我就把垃圾桶吃了。”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白吃白喝。”任傑拍拍李潘的肩膀,一副教育晚輩的口氣。
說完,起身往辦公室走。
不一會兒,拿著手機回來了。
“臥槽,你偷手機去了?”
李潘本以為任傑是去上廁所了,沒想到竟然敢明目張膽去偷,你晚上等辦公室沒人再去也成啊。
“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什麼叫偷,我可是光明正大從老班手裡拿回來的,不信你去辦公室看看,老班就在座位上看劇呢。”
“當真?”
“必須的。”
“算你狠,”李潘咬牙道,“不過你怎麼跟她說的?”
“秘密。”
其實是張烈跟葉化雲說的。
雖然葉化雲很困惑,但還是聽從了張烈的命令,把手機還給了任傑。
“那這垃圾桶...”
“我當時答應的是當著老班的面玩才算數,你這不算。”
任傑不再逗他,打算好好想想這條影片怎麼拍。
首先影片整體肯定是要以悲傷為基調的,可以配個傷感的背景音樂。
然後想好詞,在影片裡賣慘,引起家長和學生們的共鳴。
我們放心的把孩子放到學校,結果你讓社會人員溜進宿舍樓行兇作案,你這個校長是幹嘛吃的。
到時候引起家長不滿,轉發量點贊量一上來,張烈暗中再那麼一推,還愁影片不火?
拍攝時間嘛,就今晚好了,不宜太遲。
......
......
“站住,沒校服不許進。”
宿管皺眉,怎麼還有不懂規矩的學生。
“啊,不好意思,這就回去穿。”
宿管見兩人態度很低,滿意的道:“去吧,別再讓我念叨了。”
被攔住的兩人朝教學樓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宿管視線之內。
過了一會兒,兩人穿著不知道從弄來的校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男生宿舍樓。
經過宿管身邊時還不忘打個招呼。
“先去小龍那邊坐一會兒,等樓下鎖門了再過去吧。”
走在前面的那人對身後的那人說道。
“是,風哥。”後面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
花小龍是美術特長生,同時也是四樓的樓道長。
人長得高大壯實,在學校人脈很廣,沒人不敢給他面子。
但當他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時,卻趕忙從床上站起來,諂媚的笑道:“風哥,什麼風把您給出來了。”
端木迴風皮笑肉不笑道:“這不聽說我小弟前兩天被個高中生給打了嗎?過來看看。”
花小龍這才發覺端木迴風身後站著的那人,不正是前兩天被拉走的黃毛嘛,染了個頭發還真沒認出來。
“哎呦我都不知道這位兄弟是風哥你的人,那不就是自已人嘛。”
“不用您動手,今天晚上我我來安排,絕對讓這位兄弟解恨。”
花小龍拍著胸脯,一副交給我你放心的表情。
說完就要去搖人。
“不急。”端木迴風,攔住花小龍。
“對付一個學生我一個人就夠了,以多欺少從來不是我的性格。另外,先等宿管走了再說,咱倆也好久不見了,嘮嘮嗑。”
“行。”
花小龍從櫃子裡拿出行李箱,撥動密碼後開啟箱子,裡面竟裝滿了菸酒零食。
“這可是昨天剛進的貨,風哥你可是來的巧了。”
把桌子上清理乾淨,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吹起牛逼。
聊到興起,端木迴風脫下上衣,赤膊坦臂。
露出胸前的老虎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