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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意(上)

駱維東將事情安排妥當,舞臺早已搭建完成,在他拿到主持稿時離正式演出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因此他也再顧不上柳璇空這邊的進度,每日早出晚歸,專注在自已節目主持上練習。

與他搭檔的女生是商學院的院花,名叫文雯。姓名雖溫文爾雅,行事卻落落大方,深得同齡男生喜歡。

文雯因為文學社有日常工作,早就和駱維東認識,兩人既不陌生,在配合時候也不尷尬,主持效果特別讓指導員欣慰。

他笑著說:“你們這對金童玉女加把勁,很快就可以把學校裡的主持工作都挑下來了。”

駱維東好不害羞地回道:“六哥,那可一言為定啊!我和文雯就等著你捧紅了!”

文雯也被他積極的心態逗笑了,跟著附和了一句:“謝謝六哥。”

六哥原來姓劉,諧音被喊久了就成了六了,不過他本人也不介意,他說六六大順就挺好。原來是本校學生,因為自身職業技能優秀,畢業後被師傅看中留下來繼續從事舞臺工作。熬了十多年工齡,師傅退休了,他也從小六變成六哥了。

“你們兩個小朋友說話都一唱一和的,我哪裡夠你們說。等你們哪天情侶檔真上了位,我還有立足的位置嗎?”

六哥笑哈哈地和他們開著玩笑,旁邊燈光過來在他身邊講了幾句,他連忙擱下眾人自由練習,自已跟過去檢視狀況。

“我們要不要再對一次稿?”文雯問駱維東。

“來!”駱維東樂意地點頭,直挺起身板,手捧起講稿念起來。

......

時間過去很久,六哥從場外回來。他見眾人都還在,高興地走上舞臺,輕輕拍了拍麥克風讓在場的人注目,接著說:

“表演的目錄剛才已經列印好了,你們記得離開時候都帶一本離開。駱維東和文雯,你們等拿到目錄後私下討論好分工,誰來介紹單數、誰來介紹雙數,還有每一個節目前都可以鑲嵌一點個人的見解,這個全看你們的精力和喜歡,我就不理了。另外,那個阿輝,你把需要的音樂都準備好...咱們過兩天彩排!”

六哥說完,拍拍手就讓眾人解散了。

駱維東和文雯走在一起,先拿了目錄。他都等不及離開劇院,站在過道中央就翻閱起來。

文雯見他擋道,用手挽住他胳膊到邊上坐下,見他依舊全神貫注地細讀著目錄。文雯也好奇有什麼好看的,開啟自已手中的一份讀下來。

文雯驚喜地發現她們班的節目排在第16,是莫星失主唱的《水調歌頭》;而駱維東他們班的節目排在第17,是彭冬梅、秦與主演的《將相和》。

“我們還真有緣,節目都安排成了鄰居。那你聽我建議,我們班排16,就由我來主持雙數節目;你們班排17,就由你來主持單數節目,如何?”

文雯的意思還有把頭尾的功勞都讓給駱維東,自已來做他的襯托。

可惜駱維東心不在焉,沒有聽明白文雯的意思,一邊翻頁一邊應付地嗯了兩聲。好久後他才撫額苦笑幾聲,不可思議地搖頭。

文雯先有幾分失望,又見他似乎別有所想,轉而變為擔心問道:“你究竟怎麼了?從拿到清單開始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不過是太過驚訝,以至於情緒失控了。文雯你看目錄,23個節目,純歌舞表演的佔了19個,還有1個單口相聲、1個街舞表演、1個思想品德小品,最後還有我們班的戲劇。所有表演裡,只有街舞表演的學生多於三人。”

“這不是一份很平常的目錄嗎?我們從小到大,學校裡的演出哪次不是這樣?”文雯反而對駱維東的驚訝感到詫異。

駱維東忍不住就想把柳璇空的原話轉述出來,但又怕洩露了秘密,好不容易話到嘴邊吞回去肚子裡了。他狡黠地笑道:“到演出那一天你就知曉了!”

駱維東得知訊息後,迫不及待就將目錄拍攝下來,分別傳送給沈杜瑜、柳璇空等人。

沈杜瑜和秦與都立馬給了正面的回覆,特別是沈杜瑜,在這幾天和柳璇空的相處後,對她的讚賞更是滔滔不絕。

彭冬梅相當冷淡,只回復知道二字。

駱維東遲遲等不到柳璇空和卓逢知的回覆,他迫不及待地想分享這份喜悅,一路上徘徊很久,終於忍不住往隅有書齋走去。

晚間的書齋依然安靜,與外面開始繁盛的生活截然不同。兩個少女就像是天堂的護衛,純白得不容許人靠近。

駱維東喜笑顏開地走進書齋,轉瞬打破了原有的安寧。

柳璇空手上捧著一本書,是博爾赫斯寫的《關於天賜的詩》。她正讀到:

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圖書館的模樣。

柳璇空正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猝不及防被駱維東這惡棍搗毀了夢中的天堂。因而未聽他說話,心裡頭先有了三分怨氣。便用書擋住臉,不搭理他。

還好卓逢知在,駱維東立馬將目標對準卓逢知,把想要講的話一股腦筋全部告訴她。

殊不知卓逢知也特別冷淡,扯著脖子往門外看,對駱維東源源不斷的誇獎毫不在意。

“嗯,畢竟是璇空。”

偏偏駱維東不是那種會察言觀色、然後知難而退的人,他聽見卓逢知的附和更加興奮了,開始絡繹不絕地自顧自話起來。

卓逢知也不好把他撂在一邊,於是靠在門框邊邊,一邊注視著遠處一邊敷衍起駱維東。

聽駱維東說了很久,卓逢知突然和柳璇空搭話:

“她又已經喝了很多了,真不用去理她嗎?”

“人生各自有定數,你不讓她以酒消愁、又如何替她解煩憂?”

“你們在說誰?”駱維東這才停下來無休止的吹捧,往卓逢知眼神的方向看去。原來是顏子悅,又獨自一人要了滿桌的酒,毫無節制地猛飲。

駱維東見狀,心裡的責任感迫使他大踏步就往顏子悅身邊走過去。

今晚來得早,顏子悅才剛剛開始喝。她人還清醒,只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紅了臉。見駱維東迎面走來,就知道是來勸酒的。她也就自已喝自已的,不去理駱維東。爭取早些灌醉自已,少受點罪。

轉眼間顏子悅已經第三瓶啤酒下肚了,駱維東空著急卻束手無策。他情急之下顧不得勸了,直接拿起桌面的酒就搶喝起來。駱維東自問久經應酬,這一打的酒他還真沒有放在眼內。不過是投鼠忌器,不想看著顏子悅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