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名信的事似乎沒有了下文,文雯將駱維東送的化妝品供奉在床頭,誰都不給動也不給碰。江雨萍幾次三番恐嚇顏子悅,說要將她的東西丟了,接下來一整天時間都遭到了顏子悅的報復。
直到所有人都以為事情要丟淡的時候,另一件事又開始發酵。說學生會競選的議題,竟然被人從書記室裡面偷走了。
顏子悅不是學生會的人,初時並不在意,看見公開演講日期臨近,駱維東也在顏子悅的幫助下恢復了心情,日子得過且過,算不上好也當然算不上壞。
一天下課後,文雯發現宿舍敞亮,門口大開,好多人圍在宿舍門口,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文雯擔心是江雨萍出事了,連忙推開人群衝了進去。
進到房間裡面,江雨萍坐在床沿,對面李宗保和班主任陳哲同,還有幾個叫不出姓名的領導,一臉嚴肅地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江雨萍見文雯回來了,使使眼色,一臉擔憂地欲言又止。
“文雯,你坐。我有話要問你。”班主任先讓文雯坐在江雨萍身邊。
文雯隱約覺得不對勁,看見李宗保的那一刻起,她心臟跳得特別快。但文雯相信顧曉,還是穩住了情緒,假裝平靜地笑道:
“陳老師,都在聊什麼,怎麼你們表情都這麼嚴肅呢?”
“文雯,上週四那天,你去哪裡了?”陳哲同盯著文雯,看得文雯內心發毛。
文雯求助一樣看江雨萍,江雨萍搖頭,表示她什麼都沒說。
文雯並不打算坦白,她想肯定是最近丟了檔案,李宗保翻查監控發現了自已行蹤。但是自已戴著帽子和口罩,來個矢口否認,他們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儘管不可靠,也只好見步行步了。
“我天天都在學校裡啊,上課下課的,是週四怎麼了嗎?”
文雯週四沒有去上課,這是班主任可以輕易從班長那裡查證到的事。但是文雯選擇和班主任博弈,她就是要等班主任拆穿。
“文雯,你不用撒謊了。來找你之前,我已經找班長核實過那天的考勤資訊。”
果然,如文雯所想。那事情果真麻煩了,班主任調查得這麼清楚,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已。
“果然瞞不住嘛。”文雯嘟起嘴說:“老師,對不住!我不應該逃課去玩的!我前一晚和王承副主席去唱歌,酒喝多了第二天完全起不來了。才會在宿舍裡面睡了一天。老師,就這一次,你饒了我吧!”
文雯雙手合十,一臉誠懇地向班主任求情。
江雨萍一直坐在旁邊,早在文雯回來前,李宗保和陳哲同氣勢洶洶來,已經對她審問一番。江雨萍已經料到文雯肯定是在外面鬧出大事了,對李宗保和陳哲同的問題一概一問三不知。
江雨萍斟茶遞水,好不容易捱到文雯回來。如今找到了機會連忙替文雯辯解道:“上週四,我也記起來了!她前一晚回來吐了我一身,我打掃到凌晨三點多。真尼瑪坑!”江雨萍顧不得形象,故意在話裡頭夾槍帶棒,就為了給文雯洗刷嫌疑。
“第二天起來她睡得跟死了一樣,我才去上課。晚上回來還替她打了飯。”江雨萍拿出手機,特意翻出來那天在飯堂裡買飯的記錄給陳哲同看。
陳哲同將信將疑,把文雯的手機遞給李宗保看。
李宗保卻冷笑一聲。
“你們不用滿嘴胡言亂語來糊弄我。上週四晚上七點半,監控拍到你從學院樓裡走出來。你戴著帽子和口罩,我就知道你會否認。但幸好那天顧曉有事找我,他聰明把你攔住了,還把檔案要了回去。人證物證俱在了,你還要怎麼抵賴?”
陳哲同大怒,指著文雯罵道:“我看你平時斯斯文文的,怎麼夠膽做這樣的事!事到如今,你趕緊給我交待,究竟是不是有這樣一回事!”
文雯低下頭不說話。
“顧曉已經在路上了,等他到了就一切都水落石出。”李宗保倒是有恃無恐,“我還想著你坦白從寬,想不到你還死不悔改。那好,你還有什麼狡辯的話趁早說完,顧曉到了你就沒有機會了。”
文雯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也只能夠是顧曉被監控認得,沒辦法要拋棄自已開脫。那也是人之常情,只能夠怪自已倒黴了。
文雯這幾天以為時過境遷,就沒有人會在追究。怎料到偏偏檔案失竊,自已成為了替罪羊。不過本來就是罪有應得,既然都已經為駱維東拖足了時間,顧曉也為駱維東隱藏了檔案,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文雯想到這一出,面露苦笑。
等到顧曉出現在宿舍門口,文雯已經放棄了抵抗。
怎料,顧曉竟然說道:
“那天我去找書記,見到辦公室門反鎖了裡面竟然還沒有熄燈,又問到李書記早已經離開,心裡疑惑就到監控室檢視。那時候就看見文雯在你的房間裡亂翻亂找了,我怕監控裡面認錯人,等她出來後就確認了。”
李宗保接著問道,你確認她拿著的檔案就是學生會公開選舉上的答案題嗎?
顧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