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氣多變,時而烈日當空,時而烏雲密佈狂風驟雨就像一首交響樂。
許小憶自在商場與陳封吵架之後,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完全不理會外界的任何事。更別提陳封了,活像沒有精氣神兒的負一點零的豬豬女孩。
陳封已經連續一週來北大找她求和了,送花,送包,甚至送飯都沒有一點反應。
許小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看不上這些俗物,她要的是真正的尊重。
陳封一個標準的直男,這次也著實犯了難。他也委屈,錯認了,也道歉了,禮物也都送了。
可他心愛的姑娘就是不理他……
陳封這些天情緒也風雲突變,在辦公室裡也經常對著部下發脾氣,就連海濤也沒躲過這場池魚之殃。
海濤不好意思直接問老闆就只能在老朋友那裡找答案了。
“嘿,你跟陳封是不是吵架了?”海濤開門見山,直接發微信問許小憶。
“沒有呀!”許小憶不想承認。
“得了吧,休想騙我。我老闆這幾天天天耷拉著一張晦氣臉,還動不動發脾氣訓人,試問這天底下誰有這麼大能量,可以牽動他的情緒?”海濤已經猜的透透的。
感情之事就是這樣,甜蜜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能溺死人,鬧矛盾的時候臉上的哀怨也能晦氣死人。
小憶:“他真的在辦公室發脾氣呀?”
海濤:“哪個二B騙你。這幾天開會他嚴肅得要命,動不動訓人,好幾個部門的同事都中招了好吧!誒,你跟我說說你倆到底怎麼了?連我都沒躲過,我這幾天得老實點!”字裡行間透露著打工人的無奈……
許小憶:“也沒什,就是吵架了而已。他不是最能控制情緒,最能公事公辦嗎?怎麼也這麼不職業呀!”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面對情變,即便是情緒再穩定的人,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心底沒有波動吧!
陳封他也是一個正常人呀!
海濤:“他這樣不還是因為你?你倆因為啥事兒吵成這樣,啥時候能和好?你們倆的私事可不能連累我們這些搬磚狗吧……”
小憶:“他是不是找你來做說客了?”小憶有些懷疑,發了一些搞怪的表情包。
海濤:“暫時還沒有,不過如果你們還不和好的話,估計快了。看樣子他快扛不住了!”海濤故意說得誇張一些。
小憶給海濤發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似信非信,還是不敢相信她能有如此能量。
海濤:“聽小道訊息說這幾天老闆都沒有好好吃飯,秘書給他訂的外賣都沒怎麼吃。今天給我們部門開會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嘶啞,估計是感冒了。你們只是吵架又不是分手,你是不是關心一下?”
許小憶沒有再回復,只是發了一個表情包。
即使她再怎麼裝得無所謂,也很難真正的做到無動於衷了。
她放下手機,猛的從床上彈起來,衝出房間去到北大校園的醫務室。
可是面對醫生,她一問三不知。懊惱自責的她不停的敲打著自已的頭……
最後在醫生建議下她買了常用的抗感冒的和消炎的藥物。
買完藥後,她在打車軟體上打好車便徑直跑向校門口等車。
一時間焦急,悔恨,擔心……一齊湧上心頭。
她跑到校門口已經滿頭大汗,都顧不得擦一下,一雙眼緊緊盯著來往車輛。生怕錯過。
車子總在人等得快要絕望的時候開來……
烈日炎炎似火燒,街頭巷尾的行人少得可憐。
而她,竟然在陳封公司樓下站了半天,任憑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
她是不知道以什麼理由上去見他。人總是把面子和自尊看得太重,等到明白過來之時才覺可笑至極。
終於,還是熬不住了。她把藥放在一樓的咖啡廳前臺委託服務員幫忙照看,告訴人家會有人來拿。
等她上了回北大的車之後,才給海濤發了去了訊息。
海濤看到訊息也真是哭笑不得,無奈得直搖頭。
拿到藥之後,海濤給陳封發去了微信問候,並把這件事一併告訴了他。
奇怪的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海濤並沒有收到陳封的任何回覆。
就在此時,海濤又收到了小憶的微信訊息。果然是來問候陳封的。
“我是真佩服你,既然關心,為啥不自已親自送?還非得轉個彎兒啊。可惜,我也沒有幫上忙,你男朋友沒空搭理我,還沒回訊息呢,你要不要親自給他打個電話問候下?”海濤也實屬無奈。
小憶:“前幾天他想盡各種辦法示好,我都沒有理他,現在你讓我如何……”
海濤:“你們女人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憶:“我不管,你如果不幫忙,我就告到豔豔那裡。”
海濤:“幫,能不幫嗎,姑奶奶怕了你了!”
小憶:“有任何訊息隨時通知我。”
海濤:“知道了。”
儘管海濤答應得有些勉強,但是對於交代他的事情,小憶是絕對放心的。
海濤見陳封遲遲沒有回覆訊息,竟然給他發了一封郵件。
他以為陳封是由於工作太忙而沒顧上回微信。
可是郵件照樣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如此,海濤只得親自去總裁辦露臉了。
海濤在總裁辦還是沒有見到陳封。由於平日裡跟陳封秘書關係還算不錯,請著吃了幾頓飯,總算是得到了一個驚天訊息:陳封住進了醫院。
走出總裁辦的海濤立馬給小憶打了一個電話。
聽到這個訊息的許小憶,在電話裡就不住的嗚咽了。
懊悔,焦急,自責,心急如焚……
什麼面子呀自尊呀統統拋之腦後,此刻她只想陳封能夠平安健康的出現在自已面前。
病因如何不知,哪家醫院不知,她來不及多想,也沒時間傷心後悔。她不停的給陳封打電話發影片,可那頭沒有接聽。
她只能再一次的請求海濤,寄希望於陳封的秘書。她與海濤連線影片,一臉焦急,一開始秘書三緘其口,在她她報上姓名及與陳封的關係後,才算是得到了在哪家醫院的確切資訊。
結束通話了影片電話,她衝出房間直奔醫院,連家門都忘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