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慕華,他是直接都沒進自家家門,此刻早已溜進了中院,正提溜著眼珠子到處亂瞟。
大雜院主打的就是一個雜亂,只見挨家挨戶的屋簷下都堆積著各式雜物和灶頭,常年的油煙薰染浸得所有房屋外牆和屋簷幾乎都是油膩,瞧上去簡直沒眼看,更遑論有人竟連那精美的窗欞也都自已動手拆了,裝上那綠油油的玻璃片,看上去不倫不類,扎眼的緊。
整個大院大院一眼看過去,僅剩儲存較好的物件可能也就剩屋頂的瓦片了,這糟踐東西的一幕不禁看得李慕華心臟一疼。
在現在人眼裡,這些房子可能只是單位分配的宿舍而已,還是普通工人才會被分配的那種,畢竟現在混得稍好一些的人都去住樓房了,更別提住著小洋房的領導了,可在李慕華眼裡這地上就和鋪著金葉子沒兩樣啊。
畢竟後世這些四合院動輒都是十幾大幾十萬一平方,多少人究極一生奮鬥,結果在這地界上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這些個子人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豬一樣的糟踐東西啊!”李慕華心疼得在內心深處吶喊道:
“我滴、我滴、都是我滴,我以後一定要想法子賺錢,把這整間院子都買下來。”
這邊李慕華還在暢想未來,就見東廂房這邊走出一位光圓寸頭,站在門口面色深沉的看著發呆的李慕華,見李慕華看向他,他又顯出一副和藹的笑容,雙眼含笑。
李慕華被他看得心裡一陣發毛,這不是大院裡的道德天君一大爺——易中海嗎?
要論李慕華在劇中最討厭誰,那易中海這個老陰比穩居第三,不說別的背後算計,就單說劇中最後婁曉娥帶著何曉回來,他居然攔著傻柱不讓認,還給傻柱鎖了起來,就連二大爺劉海中都看不下去。
對此李慕華只能說易中海是真壞,傻柱也是真傻,親兒子不比那個餵了二十幾年的白眼狼強?
想到這裡李慕華又扭過頭看向易家對門的賈家,只見賈家門口端坐著一胖老太太,正眯著眼睛微張嘴唇,口中不知在碎碎念著什麼。
“你可是我的發小,又是同班同學,咱倆之間的羈絆這麼深,以後肯定不會少打交道,可有的玩了。”李慕華看著賈家也微微眯起眼,嘴中小聲嗤笑道。
賈家這個寶貝棒梗可是穩坐他厭惡榜中的老二,沒有一絲替傻柱打抱不平的意思,就單說許家,婁曉娥平日裡還接濟了賈家,棒梗還好意思去偷他家的雞,最後更是振振有詞的說是撿的,這也是人能幹能出來的事?
小時候仗著有傻柱護著他在院子為非作歹混吃混喝,還學了一身偷雞摸狗上房揭瓦的本事,長大後卻又一點兒也瞧不上傻柱,自已還屁本事都沒有,最後更是連工作都是靠傻柱給找的。
對於這種人李慕華只能說:“憑什麼他能混得這麼好?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幾頓,簡直影響李慕華的道心。”
可惜就是今天是星期四,棒梗應該是去上學了,所以李慕華也沒在院子裡瞧見他,對此李慕華只能說來日方長。
“梗吶,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讓你走上你該走的人生的。”李慕華輕聲低喃道,眼神瞟過緊閉的正屋,不再過多停留,直接向後院走去。
傻柱這狗屁癩蛤蟆一樣的東西,李慕華都不惜得瞧,因為他看著都叫人噁心,另外高居李慕華厭惡榜首的人可住在後院,他就是說什麼也得趕著去瞧瞧啊!
沒錯,李慕華看劇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聾老太太,這個一天到晚和人裝聾作啞、裝瘋賣傻,不辨是非的袒護傻柱,仗著自已年紀大在院子裡為非作歹,還被易中海上了什麼狗屁尊號“老祖宗”。
“老東西,只怕我來了,你這死前的幾年還得再遭遭罪喲!”
無錯書吧李慕華想著面上都是一樂,情不自禁加快腳步朝後院趕去,卻沒注意到他身後一直都在注視他的易中海緩緩收起臉上笑容,轉而面若寒霜、眸似冷泉。
“不對勁,我怎麼感覺何家小子只是落了個水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李慕華以前可不怎麼常來中院,就別說他昨天剛落了水,今天一早就跑進中院來,光是瞧著他和賈家,接著又一語不發的跑去後院,這完全說不通啊。
平時習慣查人於微的易中海看著李慕華此出,他敏銳的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可是具體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畢竟就是他就是再玲瓏心思,也不敢猜眼前的李慕華是“換”了人啊!
直到看著李慕華穿過月亮門鑽進後院後,易中海才臉帶不解的朝自家走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進後院李慕華就看見後罩房前有個躺椅,躺椅上正躺著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只見她面容冷白,一道道皺紋如同溝壑般擠滿了她的臉,雙眼緊閉,正愜意的沐浴著朝陽。
李慕華看著此行目標就在自已前方,又環顧院子裡確認沒人在場,連忙稍稍放慢腳步,躡手躡腳的從廂房邊悄悄摸了過去,直至站到聾老太太的躺椅後。
“我分明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怎麼感覺卻這麼熟悉呢?”站到聾老太太身後李慕華突然一陣熟悉感湧上心頭,接著立馬反應過來,臉上浮現笑意。
“我當初打只狼的時候,好像就是這麼逃幻影破戒僧課的吧?”
“嘿,這老太太和幻影破戒僧還真像,我都摸到她腦袋後面了,她愣是一點都沒發現。”李慕華心中不禁一樂,看向還在假寐的聾老太太李慕華連忙壓下心思,悄悄站起身子,雙手猛的壓向聾老太太的椅子頭,之後才出言輕聲道:
“老太太,怎麼我喊你,你都不搭理我啊?”
可憐的聾老太太原本睡躺在躺椅上,溫暖的陽光鋪灑在她身上,渾身都被熨的暖洋洋、昏昏入睡就如躺雲端一般愜意享受。
可就在這麼放鬆的情況下,沒防備的被李慕華猛得這麼一推,椅頭往下一墜,就如同忽的從雲端墜落一樣,直接嚇得聾老太太雙目圓睜,兩隻手慌亂的在半空中抓來抓去。
“哎喲喂,怎麼,怎麼了?”
“老太太,是我、是我啊,我是慕華啊,剛剛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答應我,我是怕你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想叫醒——”
李慕華滿臉委屈,小心翼翼的看著聾老太太解釋道,實則還在捏著躺椅的兩隻手都快被他捏斷了,如此才抑制住他心中那快要爆炸的開心。
就這一下,只怕聾老太太都快嚇尿了吧?看著面色驚慌、猶如被嚇破了膽一樣癱軟在躺椅上的聾老太太,李慕華喜不自勝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