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晚餐也已經接近了尾聲,閻埠貴也有些微醉了。
“滿財,酒喝的差不多了,說說你有什麼事吧?”
無錯書吧閻埠貴最終還是沒有按耐住,將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哈哈,我這點小心思果然瞞不住閻老師的慧眼。”
李滿財並沒有否認什麼,畢竟無論是誰突然被人請吃飯肯定是有目的的。
“滿財,咱們先說好哈,我能幫上的忙併不多。”
閻埠貴雖然有些微醉,但並沒有因為多喝了點馬尿就管不住自已的嘴。
自從自家被劃了個小業主的成份,閻埠貴生活上處處都透著一抹謹慎。
“閻老師,你放心吧!
不會讓你為難便是了。”
李滿財解釋道。
“行,那你說說看。”
既然李滿財都承諾了,閻埠貴也將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就是想向你諮詢一下青松那小子上學的問題。”
李滿財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已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就這事啊?
很簡單的,只要拿著戶口本去學校報名便是了。”
聽到李滿財所求,閻埠貴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麼簡單?
那青松在鄉下上了一年的學了,現在應該報幾年級比較好?”
李青松已經在鄉下讀過一年級了,李滿財不知道鄉下和城裡學習的內容是否相同。
“接著上就行了!
青松才十歲,年紀不算大。”
一般有條件的家庭,在孩子七歲的時候便應該送入學校學習了。
李青松已經十歲,勉強算是才完成了一年級的學習內容,理論上來說已經算是晚學了。
不過以如今的國情來說,晚學的孩子並不算少,倒算不上什麼大事。
“行,到時候可要麻煩閻老師在學校裡幫忙照顧這點青松這小子了!”
李滿財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連忙向閻埠貴敬了一杯。
“多大點事兒!
到時候讓青松跟著我家那兩小子一起上學放學就是了!”
閻埠貴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舉杯和李滿財碰了一個,一飲而盡。
敲定了李青松的上學問題,李青山想到自身的學習問題便順嘴問道:
“閻老師,您看我要是想學習的話應該去哪裡報名?”
李青山雖然計劃要讀夜校,提高自身的知識成份,可對具體該從哪方面入手有些摸不著頭腦。
閻埠貴再怎麼說也算是教育系統的,想來對這方面的瞭解不會少。
“哦~青山倒是有遠見!”
閻埠貴有些詫異的打量了李青山一眼,讚歎道。
“嘿嘿,以前不是沒學習的條件嘛!
現在日子好過了,我也想響應響應組織的號召不是!”
李青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
“那我就給你們嘮嘮!”
見李青山不似心血來潮的模樣,閻埠貴也提起了興致。
“咱們四九城目前有三類業餘教育學校:
第一類是以有組織的工人和幹部為物件的職工業餘教育,即職工業餘學校;
第二類是以城市中無組織的普通勞動群眾為物件的勞動人民業餘教育,即勞動人民業餘學校;
第三類是以郊區農民為物件的農民業餘教育,辦學形式有冬學和農民業餘學校。
上述三類業餘教育覆蓋了社會各個階層,使工人包括幹部、街道無組織的市民、郊區農民都有機會接受業餘教育。
青山你現在沒有正式工作,你的情況屬於第二種類別。”
“那我應該去哪裡報名呢?”
李青山追問道。
“咱們四九城作為一國之都,自然是要做表率的。
現在四九城的可以報名的地方可不少,咱們街道里就有學習小組。
就在南鑼鼓巷34號院,你得空去報名就行。”
閻埠貴細緻地解釋道。
“得嘞!
多謝您解惑了!”
李青山連忙又為閻埠貴倒上一杯酒,感謝了一番。
又閒聊了一會兒,這次宴客便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閻埠貴拿著裝花生米的空盤子一步三搖地回了西廂房。
好在兩家就在對面,沒幾步路,倒也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
送走閻埠貴,李滿財說道:
“明兒個咱們去軍管處將戶口給辦一下,省的要用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李家剛來四九城不久,戶口本的用處並不多,因此沒有急著去辦理。
如今李青松要上學,李青山要上學習班,自然需要第一時間去解決戶口的問題先。
“嗯..介紹信沒丟吧?”
劉曉芳問道。
她所說的介紹信自然是李家從鄉下過來時在公社開的介紹信。
“保管的好好的呢!”
李滿財應道,然後看向李青山:
“青山的戶口要不要分出來?”
李青山自然明白李滿財的意思。
“爸,暫時還是別分了,等以後結了婚再說。”
李青山已經十八,馬上就要娶妻生子,戶口遲早是要分的。
不過結婚前肯定得在四九城買個獨立的小院才行,不然一家子擠在這麼小的房子住可不行。
“也行!”
李滿財沒有再多說。
......
第二天,李家四口人又是全體出動。
一出門正好跟傻柱兄妹倆碰了個照面。
今兒個的何雨水,身穿傻柱給她置辦的新棉衣,小臉滿是興奮。
“柱子,你們兄妹倆收拾得這麼利索,這是要去哪啊?”
李滿財勉強算得上是長輩,看到傻柱兄妹倆好奇地提了一嘴。
“李叔,我帶著雨水去保定找我爸呢!”
這段時間,明面上傻柱兄妹並沒有在院裡受到白眼,可背地裡的詆譭沒少受。
如今已經看到了帶回何大清的希望,傻柱自然不會藏著掖著,就連回復語調都不自覺地提高了不少。
傻柱就是想讓院裡愛嚼舌根的街坊們知道,何家的天還沒塌!
“那敢情好!
這一趟怎麼說也有三百多里的路程,注意保管好自已的財物。
出門在外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
傻柱自個兒還是個半大小子,還帶著何雨水這個拖油瓶,李滿財好心的提醒道。
“嗯,知道了李叔!”
傻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對於李滿財善意的提醒全盤收著。
李滿財點到為止,又寒暄了幾句,傻柱便帶著何雨水離開了。
李青山都有些同情起傻柱了,高興而去,敗興而回。
保定之行註定是兄妹倆的受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