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曹長歌默然哂笑，隨意掃了一眼那戒指中的殘魂，是個老頭。
滋啦！
無間心炎出現，焚燒出一片虛無，戒指被他隨手扔了進去。
作為超凡的聖火，無間心炎最可怕之處在於可以開啟一片虛無的世界。
沒有光、沒有空氣、沒有能量，充斥著亂流。
琅嬛峰。
“蕭焱已死，我為你報仇了。”
曹長歌桀桀一笑，卻是發現納蘭綵鳳竟然主動走進了那間婚房。
前三年的每一天曹長歌基本上都是在這間一直保持原樣的大紅喜房度過。
也就是第四年開始，曹長歌與七宗五族約定結束，他還離開羽化道宗去完成任務，如此才沒有待在這裡。
“你殺了他，殺得好。”納蘭綵鳳臉龐冷漠。
曹長歌看見她這副模樣，好奇道：“你不傷心？還有，你來這裡幹嘛？”
只是他話音剛落，納蘭綵鳳便衝了上來，吻住他的嘴唇。
像是在宣洩三年來的抑鬱之情，更有一抹複雜和難以言喻的喜悅。
曹長歌推開她，笑道：“曾經的你，可是對我十分憎恨啊。”
“那是以前。”納蘭綵鳳坦誠道：“現在的你，讓我仰望。”
“真勢利。”曹長歌撇了撇嘴。
“對啊，我就是一個小女人，被你軟禁在琅嬛峰三年，我就是勢利。”
納蘭綵鳳嫣然一笑，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一具完美的胴體，嫵媚道：“動心嗎？”
“現在，我的人我的心，你都可以拿走。”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曹長歌卻暗暗後退一步。
“你嫌棄我？”納蘭綵鳳臉上浮現羞憤的怒意。
“不，不是，我只是有些腿軟……”
曹長歌嚥了咽口水，他想起自已被柳如煙那個女人折磨蹂躪了一天一夜。
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雙腿發軟。
他已經進入了賢者境界，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
“曹長歌，你是不是不行了？”
“去年每個月都有六十個女人來你這裡……”
納蘭綵鳳說著，卻不曾想戳中了曹長歌的怒點。
“你說誰不行？嗯？”
曹長歌蠻橫地將她撲倒，強勢霸道。
“我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曹長歌惡狠狠說著，三下五除二就脫下衣服。
“嗚嗚……你……不行。”納蘭綵鳳紅唇緊咬，卻還是不得不唅住。
……
「您當前有……」
“我不生，暫時不生。”
與納蘭綵鳳洞房後，曹長歌果真雙腿發軟。
系統升級後，他現在已經可以控制不誕生後代了。
“夫君明明不行，還要逞能。”納蘭綵鳳攙扶著曹長歌出來，眸中笑意明媚。
“……”
“你喊夫君停下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曹長歌攬住她的纖腰，笑著朝顧清歌她們的修煉洞府走去。
納蘭綵鳳想起之前的旖旎和放縱，緋紅爬滿臉頰。
“總之你腿軟了，這是事實。”納蘭綵鳳嘴硬道。
“……”
——
“夫君，我們現在就離開嗎？”
此刻，顧清歌、柳薇薇、兮兒、何輕語、白小蘭、雲紅苓、外加一個納蘭綵鳳。
她們聽到曹長歌的話後，神情驚訝。
“對。”
曹長歌點頭。
他現在已是靈寂大圓滿的戰力，完全可以帶著他的妻子們離開羽化道宗。
最重要的是，他打算先找個地方苟起來一段時間。
羽化道宗和其他的七宗五族在短時間內擁有了大量的玄階武魂弟子，這個訊息一旦走漏，整個寶瓶古國必將驚動。
待在羽化道宗是比較危險的，雖然目前來看很安全。
所以曹長歌準備帶著顧清歌她們離開。
“曹長歌？”
然而就在這時，琅嬛峰外傳來了宗主凌滄海的聲音。
之前曹長歌和納蘭綵鳳洞房之時，用無間心炎將整個琅嬛峰都封鎖了。
便是凌滄海也無法進得來。
“宗主有何事？”
曹長歌現身，不止看見了凌滄海，還有九大長老，以及副宗主月伊瓷。
“恐怕，需要你幫忙了。”凌滄海面色凝重。
他和羽化道宗一眾高層雖然不明白曹長歌為什麼突然擁有那樣強大的戰力。
饒是他這個靈寂三重都感覺心驚膽顫。
但紛紛猜測這與曹長歌覺醒的武魂和特殊體質有關。
或許這是某種不為人知的強大體質。
“幫忙？”曹長歌一愣。
“寶瓶宋氏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在派人調查我們七宗五族，而且……古月一族沒了。”
凌滄海語氣沉重。
“你們滅了古月一族？”曹長歌瞪大眼睛，七宗五族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這不是明擺著要暴露嗎？
“不是我們滅的。”凌滄海搖頭：“是古月一族的自已人滅了自已。”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寶瓶宋氏已經開始查探，玄階武魂的秘密，瞞不了多久。”
“那宗主的意思是？”曹長歌略有遲疑。
那些玄階武魂的孩子，說到底都擁有他的血脈，他做不到鐵石心腸不聞不顧。
“你帶著一部分孩子離開，我知道你現在有這個實力。”凌滄海目光殷切。
“呃……”
“其他的七宗五族，也已經送回來了一半的孩子。”
“……”
“副宗主會和你一起出發，前往寶瓶古國外的一處秘地，那裡是我們七宗五族探索出來的藏匿之地，便是寶瓶宋氏也不會察覺。”
曹長歌感覺自已又被擺了一道。
但不得已，他還是踏上了征途。
離開之前，曹長歌單獨和顧清歌交代了一些事情。
這次是把那些孩子送出去，他不能帶著顧清歌她們一起離開，因為隊伍太過龐大。
只記得曹長歌出來時，顧清歌美眸微紅。
——
正月的最後一天。
曹長歌和月伊瓷，乘坐一艘靈器飛舟，載著一船的玄階武魂孩子離開羽化道宗。
“副宗主，是你們要對付我嗎？”曹長歌神色平靜地望向一直沉默的月伊瓷。
月伊瓷清冷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歉疚，她眸光晦暗不明。
只是輕嘆著搖頭。
“哦……”曹長歌不置可否。
七宗五族不至於對付他。
頂多，就是將他送給寶瓶宋氏，僅此而已。
果然。
當飛舟來到寶瓶古國中部地帶時。
兩個氣息無比強大的結丹真人悄然間出現在了前方。
飛舟自然而然地停下。
一切都那麼的毫無違和感。
曹長歌無奈地望向月伊瓷，他的目光有失落，有理解，更有一抹悵然若失。
自已和羽化道宗，也算是朋友，也算是師門。
但終究，還是要如此。
月伊瓷第一次感覺到了心虛和不安，她低下頭去，不敢與曹長歌對視。
“你就是曹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