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書寒棠準備清一清庫存。
來了中世界,他修為已經凝識,自然要給阿婖準備品質更好的靈食!
筮婖喝了一口仙果飲,滿足眯起眼,抽取掉部分靈力後,遞給書寒棠。
書寒棠就著她的手一氣喝了半杯,眼眸晶亮,沒想到靈力越充沛越美味爽口!
喝完剩下的,書寒棠意猶未盡,目光在仙果飲中徘徊,挑出一杯遞給筮婖,眼裡滿是期待:“阿婖~”
筮婖輕笑一聲,眉眼微挑,書寒棠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還有人在。
筮婖反手按住書寒棠的手,拇指輕輕在手背摩挲了幾下,目光含笑,輕輕吻了一下他的手心,這才放開紅透的人,接過玉杯。
不遠處,狐霸滿臉牙酸的表情,咔嚓咬斷一根雞腿骨,嚼了嚼,直接嚥下去。
“哎,那是什麼?看起來不錯,給我來一杯!”
筮婖將調整好的仙果飲遞給書寒棠,自已挑了一杯,順便把剩下的收了起來。
狐霸不屑撇頭,遮住眼底的垂涎:“切,真小氣!”
“我是怕你無福消受。”
筮婖姿態慵懶,輕輕晃了晃手中琉璃杯,仰頭喝了一口,動作間隱隱透著炫耀,這可是阿糖特意為她煉製的。
“你是怎麼流落到這裡來的?”
狐霸暗暗泛酸,運轉空間之力將書寒棠面前的各種靈食移到自已跟前,擺出來的數量明顯少了很多。
狐霸捏起一根滷雞腿,三兩口吃完,滿足吧嗒了下嘴,這才道:“此事說來話長啊。”
目光偷偷瞄向書寒棠指間的儲物戒,兩眼放賊光。
筮婖冷冷掃了眼賊心不死的人,警告道:“管好你的眼睛。”
書寒棠聞言看去,手指一涼,忙將玉杯遞到筮婖手中,雙手藏進她懷裡,這才感覺安心。
狐霸暗暗惋惜了一聲,遺憾收回目光。
筮婖攬住人,給狐霸遞了個眼神,別磨嘰。
書寒棠往雷劫方向看了一眼,這次渡劫的獸有二十三隻,已經順利渡完一半了,放下心來聽故事。
說來說去,狐霸是自已送上門去的。
一日,狐霸瞄上了一艘前來補給,氣勢不凡的虛空船。
她仗著一身幻術和空間之力,幾萬年來只早年在筮婖身上栽過跟頭,張揚慣了,絲毫沒把對方放在眼中,看上便行動。
藝高賊膽大,狐霸大搖大擺跑到虛空船上打劫。
一上船,狐霸如同掉進糧倉的老鼠,只覺眼睛爪子都不夠用,當即決定這些通通都是她的,她要搶來做賊窩。
一時沒注意到船上靈氣濃郁的不正常,狐霸激動中吸了兩口,醉靈氣了。
不甘的對著船角花瓶揮舞了兩下爪子,昏了過去,只來得及說完“打劫”兩字。
醒來後,狐霸發覺自已還躺在原地,周圍也沒人,看來自已沒被發現,不由心中一喜。
狐霸這次不敢大意,用幻術偽裝好自已後,偷偷摸摸找了個僻靜角落,開始地毯式搜刮。
船上處處是至寶,沒一件凡品,連鋪地上的獸皮,都靈力充沛的驚人,狐霸一時沉迷撿寶,無法自拔,連船壁上的裝飾也沒放過。
絲毫不知,虛空船已經離開了天玄大世界。
狐霸正趴在船角,小心翼翼用空間之力撬裝飾,回神後察覺不遠處有人,似乎正在看她,狐霸不屑冷笑,她的幻術天下無雙。
轉頭睥睨看去,萬萬沒想到,她狐生的高光時刻到此為止。
狐霸嘴角的笑容慢慢僵住,驚悚發現這TM是一群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下界消遣她的仙人。
狐霸毫無反抗之力,被壓趴在地上。
大概看在狐霸血脈特殊的份上,沒有殺她,只是鎖住靈力囚禁了起來。
因為有個弱雞男仙看上了狐霸的臉,想收她做侍妾,狐霸開始待遇還不錯,分到一個小房間。
不過,弱雞男仙嫌棄狐霸比他還壯的身材,勒令她重新塑體。
嚇得狐霸瘋狂煉體,一刻都不敢停,短短几日,硬生生又壯碩了一圈。
接著,她便被惱羞成怒的男仙丟去專門囚困“貨物”的船艙,才得知這些人在下界捕捉特殊血脈販往仙界。
狐霸便安心等著,計劃去仙界再尋找機會逃跑。
結果,沒想到那個弱雞男仙那麼小肚雞腸,在虛空待了幾千年,眼看馬上要到仙界了,男仙將她交易給另一艘去往下界的仙船。
狐霸若不是被囚困著,沒有力氣,非得在他臉上踢幾百爪子。
因狐霸血脈珍稀又特殊,她這個“引子”一直沒被用上。
就這樣,狐霸在虛空中來來回回待了幾萬年,期間她路過仙界不下十次。
狐霸回顧往昔無比心酸,抬起頭來四十五度憤恨望天。
總有一天,她要打上仙界,將那些人一個個拴在仙界入口外風乾個幾百萬年!!
筮婖端起仙果飲抿了一口遮住唇邊的笑意,書寒棠抽了抽嘴角,滿臉同情,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狐霸很快調整好心情,洋洋得意道:“還好最後碰到個識貨的傻缺,聽聞我的光輝事蹟後,被我一身本領折服,對我那叫一個百般討好。”
“唉,若不是這傻缺最後心大了,妄圖契約我,我還不捨得離開呢!”
狐霸暗暗磨牙,該死的傻缺竟想強行契約,即便她早有防備,還是獻祭了整整三條尾巴,才成功逃了出來。
又廢了三條尾巴,才逃進這個中世界。
不過,他們似乎有急事,找了她兩日便匆匆離開了。
她這些年躲著養傷,三個月前才重出江湖。
筮婖眼眸微眯:“你來這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放心,這裡我熟的很,請我當嚮導絕對不虧,給你們免費!”
筮婖與書寒棠對視一眼,大概與去小世界的是同一波人。
書寒棠急忙問道:“這一行仙界之人有多少個?”
狐霸翻了個白眼:“我天天被關著,上哪兒知道去?還是傻缺與另一人出來執行任務,把我也捎上了,不然我還逃不出來呢。”
筮婖兩人心中越發確定。
書寒棠心中有些擔憂,原以為只有兩人,沒想到竟是一窩。